雖然梧和楚憶棠都最后沒有得到十八奇士,但是為玄道大師的弟子,他們兩人對十八奇士有所了解也并不奇怪。
“那我大師兄呢?”沐子言問。
“梧和以及他們的部下我們一直有關注著,楚憶棠并未去找他們。”素答道。
桓師兄,你去了哪里?
我以和你遠走高飛作為換條件,換你放棄這江山皇位。
你做到了,我卻沒有做到……
“素,傳我的命令下去,用一切可能的辦法,找到桓師兄。”沐子言道,“還有,幫我逃出京城。”
“主子,你還要繼續逃跑嗎?三天后可是你和靖王殿下大婚的日子,你要是跑了的話,靖王那邊可就……”素道。
無法想象,如果沐子言這次再跑掉的話,靖王會是何種反應。
上次知道跑了,還是和楚憶棠一起跑的,靖王就差點把皇宮都給拆了。
素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沐子言這次跑了,靖王都有可能把大魏給拆了!
“我答應了師兄的,師兄已經做到了,而我卻食言了,這絕非君子所為。”沐子言回答說。
素想了想,好像也無法反駁。
可是覺得主子這做法在邏輯上的沒問題的,但是在上還是欠妥當的,主子覺得只要履行了當日對楚憶棠的承諾就可以了。
好像只要陪他遠走天涯,就是等價換了,至于兩人是以何種關系,何種份,就都不重要了。
其實楚憶棠要的未必真的是兩個人遠走天涯這種形式。
他要的恐怕是主子的心,只是主子的心已經給了靖王了。
所以其實不管主子做什麼,和楚憶棠之間進行的都不會是等價換。
而楚憶棠在最好的時機放棄了,已經是事實了,是沒法改變了的。
“主子,屬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素道。
“講吧,在我這里也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沐子言說。
“屬下知道主子對于楚憶棠有承諾,如今這樣會使得主子心懷愧疚,可是主子人在有些時候卑鄙一下也是未嘗不可的,對于一些已經無法挽回的事,不如讓它過去了,轉而去珍惜眼前擁有的,未嘗不是更好的選擇。”素說道。
“素,我是個自私的人,卑鄙的事從來沒做過,但那是對別人,對桓師兄,我做不到。”沐子言說,“我是喜歡上了楚梟,或者說多年前喜歡上了之后就沒有真的忘記過,但是我和師兄之間的也不是假的,只是不是男之。”
說到底還是用事了。
正在這時候,就聽到門口翠惜的聲音。
“小姐,靖王府又派人送了東西過來,說要小姐您親自過目。”
“拿進來。”
應該是和親有關的東西吧?
結果是一封信函。
干嘛?有什麼話一塊兒待了那麼多天不說,現在回了京城各回各家了反倒要寫封信來說了。
沐子言納悶地打開了信函。
看完了之后,氣憤地將信紙往桌上一拍。
“可惡,可惡,這個混蛋,大混蛋,竟然威脅本爺!”沐子言咒罵道。
這段時間里,咒罵楚梟已經了的日常了。
“主子,靖王殿下信上說什麼了?”素問道。
“他拿大魏天下威脅我!說如果婚禮不能順利進行的話,他就要大魏天下給我看!”沐子言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哪有這麼任的人,竟然拿江山社稷來威脅!
虧得他還是個王爺呢!
那是他們楚家的江山,又不是沐子言的!拿他們家自己的東西來威脅,有這樣的道理的嗎?!
這一封威脅信不僅將剛才沐子言心中的那點糾結徘徊給給沖擊沒了,連帶著顧霜萍跟沐子言講的那些話也因此被沐子言拋到了腦后。
素聽了也是驚訝得下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靖王殿下還真的是……太來了一點。
方才只是這麼想想的,沒想到靖王真的拿這種事來威脅他們的主子。
這麼說來,靖王也是拿準了他們主子的的,知道他們主子不會輕易放下楚憶棠那邊的事。
等等,靖王怎麼知道主子和楚憶棠的約定的?
主子應該沒跟人講過吧?
要是靖王不知道主子和楚憶棠的約定,單純地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的話……
素突然瞪大了眼睛。
如果……如果靖王誤以為主子是因為喜歡楚憶棠才跟楚憶棠私奔的話……
那現在的靖王做的這些豈不是……
“素,沖著這信函上面危及大魏天下的言辭,我可不可以現在就派你們去把這家伙給刺殺了?”沐子言拿著信函問素。
素:“這個……主子……夫妻吵架引發天下大好像不太合適吧?”
沐子言:“誰和他是夫妻,誰要和他做夫妻了!”
素:“可是從客觀的角度分析,主子現在選擇服從靖王殿下對大家來說都會是最好的。主子您就委屈一下,犧牲小我就大我吧,這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啊!”
沐子言:“我現在要求從你們十八奇士當中換一個人跟在我邊還來得及嗎?”
為什麼的丫鬟一個個都胳膊肘往外拐?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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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楚梟的那封充滿了威脅的信函,沐子言想要逃跑的計劃還沒有開始醞釀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同時在自己親娘和老夫人的親信翠惜姑娘的監督下,沐子言每天除了待字閨中,還是只能待字閨中。
如此大門不邁二門不出,著實為待嫁新娘的典范。
沐子言在家里面待著,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頭關于這門婚事沸沸揚揚的傳言。
畢竟這親事,從開始提,到現在終于要舉行,歷時整整一年了。
誰曾想,當日那個被人們討論了許久的小太監,如今竟然要為靖王妃了?
當然也沒有人想到,當日那個不被看好的靖王殿下,如今已經為太子的唯一人選了。
更準確地來說,他現在其實就差給自己封太子或者登基了,因為滿朝上下已經沒有人可能阻止他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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