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嘆了口氣。
垂頭一字一句道:“在白家出生,就是我不幸的開始。”
“白心月。”李翠蘭突然間怒吼出聲,急切道:“我可是你娘,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我們有多麼的不容易,你別說話。”
這話明顯帶著威脅的意思。
秦盛泰瞇了瞇眼,“你們母子二人若是再這般藐視公堂,那麼本完全可以把你們打大牢。”
聽到這話,李翠蘭立刻閉上,旁邊的白材更是不敢吭聲,始終低著頭。
秦盛泰見兩個人害怕,這才繼續看向白心月,“繼續。”
白心月點頭繼續:“從我記事起,我從來都沒會過吃飽飯和穿暖是一種什麼覺,挨打挨罵幾乎是家常便飯,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千萬別把我打死了,長大還能賣錢。在我重病之時,還要替他們洗做飯,若是稍微做的不對,那麼等著我的就是一頓毒打。這些都是那個懷胎十月生下我的娘對我做的事。”
“我從來不明白,既然不喜歡我,那麼為什麼要生下我?既然看見我就覺得厭煩,為什麼沒在我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把我掐死,而是讓我從出生就在痛苦之中?這樣的娘我不認。”
“若非說懷胎十月生我,那我從懂事之后,就幫家里洗做飯,撿柴火打豬草,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而且還得隨時當他們的出氣筒。那麼我這些年為他們做的事究竟又該如何算?難不抵不了的十月懷胎?”
白心月說到最后,聲音陡然拔高。
這些話其實是在替原主抱不平,若不是有這樣的親人,原主可能會過得很好,畢竟丞相府不愁吃喝,張氏對也不會很絕,給安排一個很好的親事也是有可能的。
白心月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
“大人,至于白材,他沒生我沒養過我,我對他更不該有孝。”白心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
語氣中對白材是滿滿的恨意。
秦盛泰聽到白心月的話,也恨得咬牙,盯著李翠蘭的目帶著憤怒與不解。
他自己也是有兒有,無論是兒子還是兒,都是他的骨,他都疼之骨。
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忍心不把自己懷胎十月的兒當人看。
“白心月你個小賤人,你放屁,你吃了我們家那麼多年飯,你是忘記了嗎?竟在這胡說八道,有本事你找出一個證人來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白材惡狠狠的對白心月道,隨后又抬起頭看秦盛泰,“大人,白心月那個賤丫頭說的全部都是假的,我們家里對很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結果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秦盛泰如今本不相信白材說的話,反而相信白心月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誰家親哥哥,能夠一口一個賤丫頭的罵自己妹妹?
況且李翠蘭和白材兩個人看白心月的目充滿了算計和貪婪,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有問題。
“嗯,本大人覺得你們說的都有理,所以,都先起來吧,馬捕頭,你去把白家村的村正請來,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況。”秦盛泰淡定的說著話。
白材聽到這話,立刻出了得意洋洋的表。
村正一向是不敢管他們家的事,況且村正肯定拎得清,他有了錢比白心月有了錢好,畢竟白心月不會給村里一分,可是他就不一樣了,肯定多會施舍他們一些。
白心月想要把張氏拉起來,張氏卻拍了拍的手,阻止了。
張氏對著秦盛泰磕頭道:“大人,民婦要狀告白材欺人太甚,當街辱毆打我兒白心月,狀告李翠蘭縱容兒子行兇,街上百姓都是證人。臉上痕跡就是證據,這一掌能夠把月月打的吐了,可見用心狠毒,若是沒有人看著,我兒的這條命是不是都保不住了。”
張氏說話的聲音很大。
白心月愣了一瞬,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氏。
秦盛泰顯然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轉念之間就明白了張氏的用心良苦。
“張氏,這狀告他人行兇,白姑娘自己狀告就可,你不用多管。快起來吧。”秦盛泰擺了擺手。
而張氏卻堅定道:“民婦之白心月心地善良,雖李翠蘭與白材二人常年欺辱于,可是從沒想過狀告二人,只因李翠蘭的十月懷胎,白心月就決定最后放過他們二人一次。可是這口氣忍得了,民婦張福花忍不了,白心月如今是我的兒,有人打我的兒,對我的兒如此狠毒,我定要狀告他。”
白心月坐在旁邊,已經紅了眼睛。
其實已經想好了,今日的事討不到好,可是白家母子也討不到好,主要是不讓自己的名聲壞了就行。
因為若是狀告白材,李翠蘭肯定護著,又要拿孝道,肯定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努力的給自己營造一個委屈的形象。
這一掌也是故意挨下,能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
甚至想過秦盛泰肯定會請村正來作證,的事整個白家村都知道,況且白材一直對自己盲目自信,其實早就已經被全村人厭惡,畢竟他這些年可是給村里惹了不的麻煩,還總喜歡狗,還喜歡與人手,白家村的人怕他報復,這才沒有拿他怎麼辦。
可是這件事,只要秦盛泰做出保證,村正不害怕白材,定不會幫他騙秦大人。
“大人,我也要告張福花這老潑婦手傷了我兒。”李翠蘭連忙道,拉著自己兒子的手,看到上面的幾道抓痕,心疼的。
這張福花,以前只是個上厲害的,沒想到如今竟然也變了潑婦。
秦盛泰眼看著這公堂上他告,告他的,只覺得一團,猛拍驚堂木,“都閉,今天的事誰都跑不了,本陪著你們一件一件審,都先起來,站在一旁。”
“多謝大人。”張氏這次倒沒堅持再跪下,而是由白心月扶著起。
旁邊白材和李翠蘭見狀也連忙起了。
“娘沒事吧。”白心月擔心的小聲詢問。
張氏拍了拍的手,“放心吧,沒事,上用了你給我的護膝呢?”
“那就行。”白心月松了口氣。
秦盛泰對著邊的捕頭代了兩句,就看了一眼堂上幾人,隨后去了后院。
村正被請過來需要不的時間,秦盛泰自然去理其他的事了。
白心月也不急,只是在公堂上不能坐下,辛苦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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