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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什麼問題麼?”傅婉儀不解道。
“皇嬸有所不知,這是已故燕王妃住過的院子。自先王妃去世后,燕王便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準踏琉瓔院,更不能進先王妃住過的房間!”
說完,秦千淺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后漸遠的琉瓔院,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還好及時拉住了傅婉儀。
“我怎麼不知道燕王曾有過一個妻子?”五年前傅婉儀被人送到太后邊養著,關于燕王的傳聞也聽了不,卻未曾聽人說起過燕王有過一個妻子。
“我也是聽云妃娘娘提起的。燕王與先王妃琴瑟和鳴,伉儷深,之好讓整個京城的子都很羨慕。”
“可有一天,不知從哪里來了幾個賊人,要刺殺燕王,先王妃為了救燕王擋了一箭,正中心臟,不治而亡。”
“據說燕王以前也曾是個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為人謙和有禮,從不聲與人講話。自從先王妃被人殺害,就大變,整個人冷若冰霜,沉默寡言。王爺臉上的那道疤痕,就是那時落下的 。”
秦千淺面上慨,煞有其事的說著,這些事倒不像聽說的,好像曾經經歷過一般。
“本宮竟不知燕王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傅婉儀聽了,不由為之唏噓,沒想到冷冰冰的燕王還有這樣深的一面。怪不得后來京城人都說燕王不近,原來是心底還留著一個人。
若自己能夠取代先王妃,做燕王心底里的人,那該多好。
“誰說不是呢!”秦千淺嘆著,繼續道:“后來燕王下令,任何人不得踏琉瓔院。有位不懂規矩的婢誤琉瓔院,見都落了灰,想著打掃一下。可僅僅只是了桌子上一件小擺設,就被燕王砍了雙手,扔出京城了!”
“當真這麼狠?”傅婉儀眸微,面上并未出懼,反而有些開心。
在看來,燕王心底的位置早晚是自己的。他往日越深,未來就對自己越好,那個丑陋的王青璇對自己就越沒有威脅。
“可不是呢!皇嬸日后還是注意些吧,可千萬不要踏那個院子里!”秦千淺再次鄭重提醒。
“今日皇嬸倒是要多謝淺淺了,若不是你提醒我,恐釀大錯!”傅婉儀低聲說著,如今想著心里還有些后怕。
秦千淺眼眸低垂著,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只聽輕聲開口,道:“這都是侄媳該做的。”
勾欄院,王青璇著一湖藍男裝,烏黑的秀發簪起,更顯得利落干凈。燙傷的半邊臉上帶著銀制面,出另外半邊清秀雋逸面龐,無端的給人一種神之。
“小染。”王青璇拍了拍發呆的柳小染,道。
今日是四月初一,再有半個月就是安鎮鬼市開市的日子。柳小染今日把王青璇約出來,就是要商量出發的日子。
“你來了。”柳小染抬頭,白皙的面龐上有幾道鮮紅細長的抓痕。
“這是怎麼回事?”王青璇神一凜,沉聲道。
柳小染將臉上的抓痕捂住,故作輕松,道:“一點兒小小的抓痕而已。”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柳小染并不想讓王青璇為自己的事煩擾。
“你是我的人,我怎麼能看你白白人欺負,無于衷呢?”王青璇著強歡笑的柳小染,肅聲道。
柳小染心下微,怔怔的看著王青璇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而后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在那柳家的事緩緩道出。
原來,柳世恩與柳小染只是柳家旁支的孩子,自小父母便亡故了。他們兄妹兩個相依為命,生活在京城外的一個偏遠的小鎮上,日子過的一直很平靜。
直到有一天,柳世恩表現出他醫方面出的天賦,被柳蓮生看上,傾力培養,送到了太醫閣。
為了好掌控柳世恩,柳小染也被柳蓮生帶到了京城。
柳世恩日日在太醫閣,柳小染一個人無聊,便經常扮著男裝出來玩。
這些年,柳小染結識了各路的奇人,那些人平日里做的多是勾欄院里營生。
一來二去的,柳小染便了著勾欄院里的常客。
如今柳家家主大限將至,他的那幾個兒子里,也就只有二子柳蓮生,六子柳清風有些就,有極大地可能會當上家主。
柳蓮生為了與柳清風奪家主之位,不惜將自己最寵的兒送與老將軍。
可柳蓮生的兒也是個烈子的,不肯從,竟活活的撞死了。
柳小染生的孤絕冷傲,雖不是最的,卻是很有特點的一個。且柳小染沒了雙親,兄長又在柳蓮生手上,相比來講更好拿。
因此,柳蓮生盯上了柳小染,派自己的寵妾通知柳小染,與老將軍的婚事。
柳小染怎麼會從?二人扭打之際,柳蓮生的寵妾抓傷了柳小染的臉。
柳小染吸了吸鼻子,笑道:“那寵妾也沒落到好,上的彩頭比我還多。”
王青璇心疼的掉柳小染眼底的淚,沉聲道:“這件事我會為你做主的!”
柳小染到底是個小姑娘,縱使常年在勾欄院里生活,見慣了各的暗污濁的勾當。可真當著這類事發生在自己上,到底還是手足無措。
趁著寵妾回去報信兒的時候,從柳家逃了出來,如此才沒有被人抓住。
“你現在既找不到安的地方,就隨我回燕王府吧。諒他柳蓮生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向燕王府要人!”王青璇低聲道,眸中閃過一狠絕。
與柳蓮生只不過是點頭之,卻沒想到柳蓮生看上去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背地里卻如此險無恥!
“可以麼?”柳小染猶豫道,“會不會給王妃添麻煩。”
“大事我雖做不了燕王的主,帶進去一個人還是可以的。”王青璇自信道。
“王妃的恩小染激不盡,日后王妃有事盡管吩咐,小染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柳小染抱拳道。
千言萬語說不盡一個謝字,唯有一顆赤膽忠心,此生都奉于王青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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