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秀蘭快要窘迫一隻河豚,蕭慎衍終於是不再逗,扶了一把,坐好。
“怎麽了?今天這麽早?”
“約會。”李秀蘭狡黠一笑。
“約會?”蕭慎衍挑眉,似乎有些意思。
李秀蘭點了點頭,一腦的從懷裏倒出好些瓶瓶罐罐,“這些,是香料,我們今天上山去瞧瞧,然後你去打野兔,我來烤,怎麽樣?”
“聽起來不錯。”
兩人便出了茶樓,蕭慎衍騎馬,策馬朝著白雲巖釣魚臺去了。
到了山腳下,山路狹窄,已然不適合騎馬,兩人便將馬豎在樹上,改做步行。
盛夏的清晨,林間草木集,空氣裏都滿是泥土和草的香味兒,稀鬆的從樹葉的隙裏篩灑進來,照在上,舒服極了。
山壁陡峭,斜度漸漸變大,李秀蘭雖穿的是絝子,但擺大的很,走兩步就容易勾到。
蕭慎衍瞧了一眼,彎下腰,拍了拍。
“恩?”
“上來。”蕭慎衍沉聲道。
李秀蘭這才反應過來,一下跳在他的背上。
蕭慎衍抱住的,隻見他借著力,左邊一蹬右邊一踩,就好像是獵豹一樣,快速的往山頂移,不消片刻,便到了。
站在山頂,一覽眾山小。
李秀蘭展開雙臂,閉上了眼睛。
蕭慎衍走過去,從後摟住了。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忽而,一陣鳥鳴聲響起,狂風呼嘯著,蕭慎衍警惕的將李秀蘭扯進了懷裏,正疑是什麽東西,鬧得這麽大的靜。
兩頭老鷹從山崖下飛了上來,盤旋在兩人的頭頂上:“啊!啊!啊!”的鳴著。
蕭慎衍正從懷裏拔劍。
李秀蘭卻推開了他,從他的懷裏走了出來,對著頭頂上的兩頭老鷹吹了一個口哨,老鷹頓時向下來,落在了地上。
“你們還記得我?”李秀蘭朝著它們問道。
一隻老鷹往李秀蘭那邊走了走,頭朝著歪了歪。
另外一隻老鷹扭頭朝著山崖下了兩聲。
不會兒的功夫,又有三隻比較小的老鷹從山崖下飛了上來,落在了地麵上,排排站的整齊,那架勢仿佛李秀蘭是個司令,而它們是兵。
“你們真的還記得我!”
李秀蘭樂嗬著,了三隻小鷹的脖子。
蕭慎衍站在遠,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這個人居然能馴化雄鷹這樣的猛禽,看來,他看上的人果然沒錯。
一隻老鷹展開翅膀又飛走了,速度極快的朝著山下盤旋俯衝過去。
片刻之後,那隻老鷹回來了,爪子上抓著一頭鹿。
鹿掙紮了一下,脖子便被雄鷹給抓斷了,高高的從空中拋下,扔在了李秀蘭麵前。
李秀蘭角搐了一下,這淋淋的一幕,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蕭慎衍角勾勒著,灰魄的眼眸裏閃耀著戲謔:“這樣,不用我打野兔了,你可以烤了吃了。”
李秀蘭隻好擼起袖子,拿著短刃走過去。
然而,高高舉起的短刃再快要刺下去的時候哆嗦了一下。
這麽大的,李秀蘭不敢切割……
蕭慎衍一眼看出了的慫,從懷裏取了劍,三下兩下就將那匹鹿給解剖了。
且鹿皮是鹿皮,鹿骨是鹿骨,鹿是鹿,整齊劃一擺在攤開的鹿皮上。
一切完工後,蕭慎衍從懷裏取了帕子仔細的拭了劍上的漬,收回了劍鞘。
“請!”蕭慎衍做了一個請字。
李秀蘭瞠目結舌。
這、這是解剖了多,才有這樣的技啊。
心底一寒,想想自己和這樣的人同床共枕那麽多次,就有些……emmm……
李秀蘭覺得以後在蕭慎衍麵前還是恭敬些,例如下次他有需求的時候,還是不要找那麽多借口了,萬一惹了他,吃了自己怎麽辦?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李秀蘭心底暗暗的想著,然後走到邊,準備烤。
“對了,你們能幫我找些柴火來麽?吶,這種,要幹燥一點的。”李秀蘭從地上撿了一對著老鷹們比劃了一下。
兩匹雄鷹們再次飛了起來,朝著森林的深飛去。
三隻小鷹就蹲在李秀蘭邊上,暗的瞧著麵前的那堆。
李秀蘭笑了一下,撿起三塊小的扔給了它們。
三隻小鷹快速的鷹隼將撕扯小塊,然後囫圇著吞到肚子裏,吃飽之後,樂嗬嗬的拍打著翅膀。
很快,那兩隻老鷹也將柴火叼了過來,丟在李秀蘭麵前。
蕭慎衍簡直忍不住想要誇讚。
李秀蘭練的將穿好,生火,將搭在火上,翻麵,撒著調料,油滋啦啦的往外冒著,香氣撲鼻。
蕭慎衍最原始的食全部都被勾了出來。
食也。
他此時看著李秀蘭的側臉,都覺得十分的人,赤果果的眼神,如同一匹狼在盯著自己的獵一般。
李秀蘭似乎到了這熾熱的目。
趕將手中的竄塞進了蕭慎衍的口中。
“快、趁熱,趕,吃!”
蕭慎衍仰頭一笑,大口的撕咬下鹿,這鹿比牛更,比豬更勁,比羊又鮮,再配上李秀蘭的手藝。
他覺得,他一口氣能吃一整頭鹿。
飽飽的餐了一頓,兩人倚在一起,靠著一個大石頭,看了看風景,便要回去了。
李秀蘭說真的,有些舍不得。
但是,總得要分開的,他還有好多事要做,而總不能一直跟著,拖他的後,不是?
李秀蘭側頭,摟住了他的脖子,印下了一個吻。
第二天。
蕭慎衍就走了。
李秀蘭沒有送。
這個人很奇怪,最看不慣離別,也最不能忍離別,所以在二十一世紀,活了三十歲,朋友極。
因為沒有牽絆,就沒有離別。
誰想,來到這個世界,會多了這麽多牽絆?
照舊每天茶樓轉一轉,寫寫劇本,喂喂貓兒。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的極快。
這天,李秀蘭在院子裏曬著太,喂著貓,忽然聽到一聲尖。
“啊——”
是葉青的聲音,從茶樓前臺傳來的。
葉青臉上的傷口好了之後,便和周氏流負責前臺賬務。
李秀蘭立即從藤椅上彈起來,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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