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意思?”那人愣了一下。
李秀蘭又是噗嗤一笑:“字麵意思,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我想要全天下的人吃飽,都有飯吃,不至於賣兒賣,你覺得這個理由,充分麽?”
在這個他人自掃門前雪的年代,有人和他有一樣的想法。
這種覺,就好像孤獨了千萬年的人,突然有了夥伴一樣。
他心底有什麽東西在悄無聲息的生發芽,緩慢生長著。
“跟我走吧,我是落梅閣的老板。”李秀蘭又道。
落梅閣他約約聽到別人提到過幾次,大抵都是兩個方向,落梅閣的老板是個寡婦,天拋頭麵不合規矩;落梅閣的茶葉很好喝,花茶很可口。
但是,落梅閣是個做生意的地方,那麽麵前的人便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真的能和他達共識麽?
他還是有點疑慮沒有說話。
“你什麽名字?要是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先做做看,我先投你錢,你若是覺得不合適的話,到時候再走如何?”
李秀蘭說道這裏,忽而話鋒一轉,略帶嘲諷:“我一個子,都敢先對你投錢,你總不能還不敢相信我吧。”
是啊,他有什麽好怕的?
他本來什麽都沒有,隻有這些收集了多年的種子,但是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有錢,要多有多,都可以買得到。
他點了點頭,神這才放鬆下來,對著李秀蘭敞開了心扉。
“我支哲。”
“是個特別的名字。”
李秀蘭嫣然一笑,他頓時又覺得這笑容堪比冬日暖融化了所有的寒冷。
李秀蘭沒有直接把他帶回落梅閣去。
畢竟落梅閣人多眼雜,直接帶回去,到時候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麽謠言來,李秀蘭先將他安置在了夏秀廉那裏,並且讓夏秀廉挪了一畝地給他,還說了修建暖閣的事。
夏秀廉聽了啞然了片刻,上上下下瞧了瞧李秀蘭。
“我說……秀蘭妹子,你這腦子,簡直比大海還深吶,都裝著什麽吶,天這樣那樣的想法,哪個人像你這樣?”
“怎麽?我這樣的人怎麽了?不好麽?我覺得我自己好的,有理想有抱負,還顧家,哪個男子取到了我,簡直就是一大幸事。”
“是啊,是啊,我怎麽就這麽背呢,就沒娶到你呢?我看要不秀蘭妹子考慮一下,我還是不錯的。”夏秀廉朝著李秀蘭湊近了些,諂的笑著。
李秀蘭橫眉嗔了他一眼:“你還嫌我的名聲不夠好聽?”
夏秀廉仍舊臉皮的道:“秀蘭妹子現在的名聲可好聽著呢,誰提到你都說,你是江都賑災的英雄,是一品誥命,是我們樅縣城之。”
“嘖嘖嘖,多好的名聲吶。”
夏秀廉調侃的神突然認真下來,又問了一遍:“秀蘭,嫁給我吧,我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鄉紳,但是我能給你最好的保護,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還你安定一生。”
見他如此神,李秀蘭蹙了蹙眉,心裏有些不自在。
的目忽而看向遠方,“也許我來到這裏,本就不是為了度過安定的一生,而是來解救百姓於水火的呢?”
“啐,秀蘭妹子,數月不見,你也是臉皮愈發的厚了,居然這樣誇自己,你把自己當觀世音啦?還救黎民百姓於水火呢。”夏秀廉啐了一口,麵上嬉皮笑臉,心裏卻是早就已經像是被刀刮了似得。
他家秀蘭妹子,又一次拒絕了自己。
兩人嬉笑之間。
支哲站在一邊,聽了許久,心中略有些奇特的覺。
一來他詫異李秀蘭居然沒有親,二來他又有些難有夏秀廉這樣的人追求李秀蘭。
他攥了拳頭,麵上的神約不明。
將支哲安置好,李秀蘭便回了茶樓,剛剛進門,周氏就迎了上來。
“娘親,青兒妹妹來信了。”
“什麽,青兒來信了?”李秀蘭心中一喜,忙走了進去,自從江都分別,李秀蘭心裏時時刻刻的惦記著葉青,隻是麵上沒有表出來罷了。
從周氏手裏接過信,趕讀了起來。
一展開,便一眼認出了葉青的字。
葉青的字消瘦,落筆轉折如同柳葉線條優。
“娘親,我現在很好,我和爹爹在一起,有一位神醫還收我做了徒弟每天都給我試毒,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我在這裏每天學著醫,還有一隻很可的貔貅天天陪著我,生活平靜如水,倒也安樂。”
“兒聽說娘親不但幫江都治理了水患,還幫江都籌集了賑災款,兒聽後深驕傲,同時也很愧疚,兒一直以來格局實在太小,隻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每天為著之事哭泣憂愁,實在是不應該。”
“兒今後定會向娘親學習,好好完善自己,做一個不為左右,人格獨立的人。”
“娘親,勿念。”
李秀蘭一邊看著,一邊眼淚便落了下來。
捂著,心中百集。
要知道,這些時間來,一直活在愧疚之中,總是覺得自己考慮的不夠清楚,才害的青兒走散。
現在看到青兒如此,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周氏也站在一邊瞧著,看見信上的容,也慨萬千,自己何嚐又不是呢。
和娘親比起來,和青兒比起來,的心也太狹隘了,總是顧念著世俗禮法,總是在乎麵子,總是在乎別人的議論,然後自我封閉,自己苦惱。
周氏輕輕扶住李秀蘭,幫順著背,安道。
“娘親,青兒沒事就好,您可以放心了。”
“恩。”李秀蘭點著頭。
周氏忍不住又道:“娘親,今後媳婦也一定向您學習,好好的將這家茶樓經營好,遇到找事的人,媳婦也定會想辦法解決,絕不再弱了。”
“好孩子,你們都是娘親的好孩子。”李秀蘭無比的欣。
實在是太幸運了,投在這個人的上,收獲了幾個這麽好的孩子。
接下來的幾天。
李秀蘭主要顧及著稻種培植的事,便將茶樓重新給了周氏。
現在李秀蘭是一品誥命加,也沒人再有膽子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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