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威脅我?”文琦公主手指Ⅰ一指李秀蘭,咬著貝齒道。
李秀蘭端端站在那裏,垂著眼眸:“我為什麽不敢?”
“你一個低賤的婦人,居然敢編排我一個公主,你多個腦袋夠砍!”文琦公主鼓足了腮幫子,試圖也拿出一個為公主的架勢來,恐嚇李秀蘭。
然,李秀蘭的神始終是淡淡的,甚至還出一種大人逗小孩兒的無奈來。
隻聽李秀蘭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
“公主,第一,我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可不是低賤的婦人。第二,現在皇上老人家都要倚仗我給他賺錢。第三,我馬上就要嫁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千歲大人為妻了,你說我有什麽不敢的?”
如此三重的保障,李秀蘭確實沒有什麽不敢的。
文琦公主心灰意冷,卻又覺得生氣,自己心的男人被搶去了不說,今天還要在麵前出這個大醜,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居然又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要告訴父皇去,說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李秀蘭一驚,下險些沒有掉了。
這公主……
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這是鬥不過就哭?這一招在宅鬥宮鬥中可是從未見過的,要說現場有個男人在場,哭還能博得一些同吧,現在就們兩個人,哭了有什麽用?
隻有一種可能——天使然。
這個公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隻是孩子氣罷了。
李秀蘭無奈,試圖哄一哄,但是又想不到怎麽哄,眼咕嚕一轉,便試著開口道。
“那個,文琦公主啊,你不是喜歡宗政鈺的麽?怎麽又跑來喜歡我未婚夫婿蕭慎衍了?”
“誰喜歡宗政鈺了,我是被哄了,他們都說蕭慎衍是個太監,我這樣才退而求其次去喜歡宗政鈺的嘛,誰知道宗政鈺那個混蛋還敢退我的婚,簡直不想活了。”
想起這些,文琦公主更加的委屈,哭得更加難了。
“嗚嗚嗚……”
李秀蘭被哭得頭皮發麻。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想到一個幫你出氣的辦法了。”
文琦公主吧兩聲,眨著淚眼朦朧的眼睛:“什麽法子?”
“蕭慎衍是要娶我了,而且啊,他這個格太冷,對誰都冷冰冰的,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是不了他那樣的冷落的,所以啊,依我之見,還是宗政鈺那樣溫潤的對誰都彬彬有禮的,才適合公主。”李秀蘭一邊說著,臉上的表簡直比狐貍還要老謀深算。
文琦公主徹底的止住了哭泣,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宋德鄰,輕問:“如何?你繼續說。”
“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宗政鈺喜歡上公主,無法自拔,然後……嘿嘿嘿!”李秀蘭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算計。
“然後怎麽樣?”文琦公主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和李秀蘭的過節,忙的將腦袋湊到李秀蘭的跟前。
李秀蘭的目一瞇:“然後甩了他!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不著’,等到公主已經深了他的心中,然後就狠狠的甩了他!到時候公主便能徹底的解了被退親的恥辱,豈不是真真的解恨?當然,公主如果到時候對宗政鈺餘未了,也是可以和他在一起的,隻消讓宗政鈺再去向皇上求婚便是了。”
文琦公主眨了眨眼睛:“真的?”
“公主以為,真不真?”李秀蘭揮了揮手中的團扇,雖然這個天氣已經不熱,用來裝個神莫測的氣質來,倒是不錯。
例如,文琦公主此時對李秀蘭就忽然的崇拜起來,覺得真真的是個奇子。
“我信!我信你!那秀蘭姐,你且說說,如何讓他上我呀?”文琦公主一把握住了李秀蘭的胳膊,朝著討好的眨了眨眼睛,撒的一手好。
李秀蘭心裏麵是一層的皮疙瘩,腹誹一句,這公主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
朝著文琦公主招了招手,文琦公主附耳上前,兩人語一陣,文琦公主麵頰緋紅,然後點了點頭。
“好,謝謝秀蘭姐了,先前都怪文琦不懂事,險些砸了秀蘭姐的場子,秀蘭姐莫要怪罪。”
“無妨、無妨。”李秀蘭幹笑兩聲。
文琦公主攏了攏上的服:“那到時候我來找你。”
“恩、恩、好。”李秀蘭點了點頭。
文琦公主無比期待的俏皮的朝著外麵一跳一蹦的跑走了。
李秀蘭瞧著離去的背影,心中慨,真的是可啊……
不過,可不敢輕易的相信,來自一個公主的可了,公主這種生,金枝玉葉,從小就是被供著長大的,都是別人讓著們,們想要的東西,也基本上隔天就送上來了,一丁點挫折都沒有過的,若是惹著了,得罪了,那可就是了逆鱗了,怕是例如什麽千蛛毒的就全都往上招呼了。
所以,文琦公主雖然現在對李秀蘭親熱,李秀蘭可不敢當真。
這邊剛剛送走了文琦公主,姑娘們的後院兒,鬧了起來,一陣陣的嘈雜聲,都快傳到前麵客人區了,李秀蘭忙的聞訊趕了過去。
弱若正踩在一個凳子上,手上握著白綾,臉上滿淚痕,哭得我見猶憐。
“我不活了,有此一事,我便是紅袖招的恥辱,讓我去死吧。”
邊上緣忙的勸著:“你可別死啊,有句老話做,好死不如賴活著,你不過是被男人輕薄了一下,又不是真的被男人給那個了,有什麽想不開的呢,你快下來吧。”
“就是啊,姐姐,你快下來吧。”雙胞胎妹妹也跟在後麵哭喊著。
李秀蘭一瞬間腦殼子有些疼,走過去,嗬斥一聲:“幹什麽?這是怎麽回事?還不快先把人弄下來再說,都是死的啊?”
兩名姑娘忙的上前,一個去抱著弱若的,一個去解白綾,很快就將弱若放了下來。
李秀蘭冷著臉,道:“有什麽大不了的,非要鬧到死去。”
“我、我……都說我壞了紅袖招的名聲,我……我沒臉再待下去了!”弱若一邊說著,一邊捂住了臉,哇的哭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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