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給我送了帖子,讓我來這裏的,而且,我一到後門,就從裏麵出來了個人,悄悄的避開酒宴的眾人,帶著我往書房跑了,若不是有人帶,我怎麽會知道殿下在此,又這麽會知道怎麽避開眾人?我可是第一次來這裏。”
藝靈伏在地上痛哭起來,連連掙紮求饒。
大皇子蹙眉喊了一聲:“慢!淑妃娘娘,這位姑娘說的條條是理,若不是有人引薦,從未來過二弟府上,又怎麽會到這裏來?況且,在大喜之日,您要打死一個人不太好吧?”
“牧四,去報告給父皇,讓他來定奪吧,否則讓公主殿下辱,損了玉祁和我大旭的和氣,可就不好了,婚宴上使臣可是還沒回去呢。”大皇子頭微微一側,後的屬下,便單膝跪地抱拳:“是!”
淑妃娘娘使了一個眼,兩名護衛攔住牧四。
“大皇子何必如此大幹戈,還要驚聖上,您不知道您父皇日理萬機,就連你皇弟結親這樣的大日子都要批閱奏折沒空過來,依本宮看,這件事不過是蓄意陷害,挑撥煜王殿下和公主的關係罷了。”
“淑妃娘娘,看樣子你是不準備讓我的人去稟告父皇了,不過,還好,父皇今天為了參加二弟的婚宴,早早批閱奏折,已經坐著宮轎,趕過來了,看樣子,怕是已經到了,還想要討一杯新媳婦的喜酒喝吧。”大皇子依靠在椅上,抬著眼眸,冷笑了一聲。
“你、”淑妃娘娘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局。
穀梁妧止了哭聲,虛弱的道:“父皇來,想必是一定會為我做主。”
這穀梁妧先前被皇上借了的名義整治,現下,是來和大皇子聯合著報複來了。
李秀蘭躲在床底,看著外麵黑的人,子力氣漸漸上來。
心裏麵也疑萬千,這個局究竟是誰組的,應該才是局中人啊,怎麽……變了瀟湘館的支?
而且看著外麵說話的這個架勢,似乎並沒有人覺得哪裏不對啊?
李秀蘭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黃袍,在侍衛的簇擁之下,氣勢洶洶而來。
人群散出一條道來,紛紛跪在地上,朝著大旭皇叩首:“皇上萬歲。”
“恩,這是怎麽回事啊?我剛忙完,想來看看,怎麽就變這樣了?前廳糟糟的,一個個都在議論說書房這邊有‘好戲’,什麽‘好戲’?”
藝靈早已嚇得快要暈過去。
大皇子因為在椅上不方便跪下,便抱拳朝著大旭皇道:“皇上,我們本在宴客廳吃飯,忽然聽著這邊有爭吵聲,便朝著這邊過來了,路上遇到了獨守空房的公主,還遇到了追上來的淑妃娘娘,我們一同開門,就瞧見二皇弟和這位姑娘在拉拉扯扯。”
“淑妃娘娘猜測,許是這位姑娘從外麵溜進來,故意勾引醉酒的二皇弟。”
許是說的話太多,大皇子還低聲咳嗽了兩聲。
伏在地上的藝靈嗚咽著,“真、真不是我,是有人帶我進來的,不、不是我……”
果然是瀟湘館的名,見多識廣了些,否則換做其他小館子裏的子,怕是早就已經被這場景嚇得暈過去了。
淑妃娘娘當即伏低頭,開口道:“皇上,這是陷害,您知道煜兒是什麽品行,他雖平時荒唐了些,卻在這些事上從未犯渾,未娶正妃,就連一個庶子也沒有啊。”
大旭皇低嗬一聲:“那這就是怎麽回事?好好的一個子能從外麵自己闖進王府?還能知道新郎不在婚房,在書房?”
“淑妃,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好糊弄?”
“臣妾不敢。”淑妃娘娘繼續低著頭。
君煜幾番想要開口,卻思忖再三,想要找個合適的說辭為自己辯解,一時沒有找到,便沒有開口。
那邊大皇子卻又適時的添了一把火。
“父皇,您也別生二弟的氣了,二弟隻是一時沒有想開,又許是和這位姑娘深義重,便在這樣的日子和做個訣別而已,父皇,您看在二弟年紀尚輕,就繞過他吧!”
“深義重?煜兒你當真和這子深義重?”大旭皇臉黑沉著,怒氣已經漸漸收斂,老朽的眼珠裏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緒。
大旭皇若是暴躁的對著君煜大吼大,或者直接關起來,又或者責罰一頓,還算是小事。
此時他這樣而不發,才是真的可怕,往往這種時候,等待君煜的一定不是責罰這麽簡單。
淑妃娘娘心涼了涼,瞧著君煜仍舊沒有開口,已然著急起來。
“煜兒,你倒是說啊,不是就不是,煜兒。”
那藝靈瞧準時機在地上跪行兩步,對著皇上哀喊道:“是有誼的,或者煜王殿下喜歡的不是奴婢,但是他喜歡的是和奴婢相像的人,因為煜王殿下不止一次的說過我,長得像他一個朋友,時常來瀟湘館對著我一坐就一天,想來那個長得和我相像的子,便是煜王殿下的……心、心上人。”
“原來二弟真的是深之人,為兄的慚愧。”大皇子看著無比真切的慨一聲,實際上卻是實力補刀。
大旭皇一張臉已經黑的可怕,宛若夏天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黑雲城城摧。
他咬著牙看向君煜,還略有懷疑的最後一次低聲問:“煜兒,此子所說,可真?”
躲在床底下的李秀蘭,心裏麵喊著。
假啊,是假啊,這種時候千萬不要承認啊,無論如何都不要承認啊。
卻不想,那邊跪著的君煜,眼眸晦暗了一分,“是真。”
那邊穀梁妧嚶嚶的哭了起來,淚如雨下,好不可憐:“煜王殿下,就算你對這樁聯姻有百般千般不願,你想要納妾,想要找外室,你也該等著我們新婚之後吧?可是、可是你居然在這樣的日子……你這是想要辱我致死麽?”
“不是的,我並未、”君煜後麵還沒有說完大旭皇當就一腳。
“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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