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昕眉臉一紅,靜靜地看著齊老太太。
“昕姐兒,別人都不喜歡跟世子玩,為什麽隻有妳願意,還大著膽子陪他去看蛇技?”
葉昕眉心尖兒一,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嗎?齊老太太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心一慌,眼神就有點躲閃,可到齊老太太慈和的目,的心又安定下來,道:“我看見世子,就像見到小韜一樣,記得我八歲時,有一次小韜摔了一跤,他向我出手,他不寵,連婆子丫鬟都不願意理,我更怕,怕扶了他,會連累我,我走的時候,回頭看見小韜流著淚,一直地看著我,好幾年過去,他那副模樣一直印在我的腦子裏,覺有鞭子在心一樣,很難。”
齊老太太眼圈泛紅,扶著的頭歎了一口氣,半晌沒有說話,葉齊眉暗暗拍了拍脯,看來是不會懷疑自己了。
前世,第一次見到殷離昊時,就很害怕,隻想離他遠遠的,跟別人一樣,也不喜歡跟他玩,若不是有了前世的經曆,還是會那樣吧。
“,以後世子爺再來,我可以帶他和韜哥兒一起玩嗎?這樣也免得閑言碎語。”葉昕眉小心翼翼地看著齊老太太道。
齊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點點頭。
葉齊眉心中雀躍,不管如何,齊老太太似乎慢慢對葉定韜有所改觀。
回到幽竹院,梅香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今天在福王府發生的事告訴顧嬤嬤,道:“……太好看了,就像天上的仙娘娘一樣,人又溫慈和,怪不得世子爺也長得像個善財子似的。”
“當然啦,妳也不想想,人家是王妃呢,裕親王可是鐵帽子王,他的王妃能不是天仙嗎?”顧嬤嬤臉上全是笑,小姐有了福王府和裕親王府的青睞,看小王氏還怎麽欺負。
葉昕眉懶懶地歪在榻上,就想起裕親王妃說的話來:以後就把昊哥兒當哥哥吧……
這一世,裕王府不會再著嫁給殷離昊了吧,積著兩世的,葉昕眉也隻能拿他當哥哥看,若是夫君……
眼前浮現出林嶽峙俊的姿,算日子,那個人還得有小半年才會來,葉齊眉好像對殷禧興趣,隻是,那種霸王式的人,不是一般人高攀得上的吧。
正胡思想著,竹韻來報,道:“大小姐,茗茶求見。”
“是不是小韜出什麽事了?”葉昕眉心頭一跳,起了道。
“不知道,您是要去穿堂見他嗎?”梅香已經進來了,替整理衫。
顧嬤嬤道:“小姐乏了,歇著,我去見見他。”
茗茶已經十四歲,確實不宜進穿堂。
葉昕眉擺擺手道:“讓他進穿堂來吧。”有些事,不能半途而廢。
茗茶看上去有點憔悴,還有點焦慮不安。
見葉昕眉出來,布著的眼睛驟然一亮,火一樣炙熱。
葉昕眉本能地覺惡心,不知死活,到了現在,還敢對心懷不軌。
強心中怒火,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道:“你找我什麽事?”
如春風拂麵,茗茶立即容煥發起來,向葉昕眉一揖道:“特意來向大小姐稟報,大爺的傷已經全好了,好讓您安心。”
葉定韜已經上學了,傷當然全好了,葉昕眉每天都讓梅香過去探,怎會不知?
就為這點子事也要特意到幽竹院跑一趟嗎?這絕對不是葉定韜的本意。
“大爺在學堂裏一切還好吧。”葉昕眉也不穿。
“回大小姐的話,大爺今兒才去的堂,因為落下太多課,呂先生讓他一個人先溫習三字經。”
三字經,那是啟蒙才學的東西,小韜都十一歲了,還在背三字經,葉昕眉端茶的手氣得有點發抖,長房的葉定績十一歲時已經學到中庸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葉昕眉再也沒有心思跟茗茶敷衍,擺了擺手。
茗茶眼中劃過一失與不舍,急切道:“大小姐也該管管大爺了,先生讓背三字經也是讓他打實功底,他就在那玩折紙,還折了好些個紙鳥兒說要送給宋家表小姐。”
小韜又不笨,五歲就能背全三字經,千家文也讀,他這個年紀,正是玩的時候,沒有新東西學,肯定就會開小差,隻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過,茗茶不是不得小韜不務正業嗎?難道改了子,又對小韜忠心了?
葉昕眉心思飛轉,難道,是因為自己?不行,得速戰速決。
“梅香,賞茗茶一兩銀子。”
茗茶欣喜若狂,卻不是為那一兩銀子,而是葉昕眉淺淺的微笑,的讚賞,的認可。
茗茶一走,葉昕眉就讓梅香找來關勝,讓關勝這幾天什麽也不用做,就跟著茗茶。
從幽竹院出來,茗茶腳步輕快,心神飛揚,連天都覺得特別藍,景也特別的。
迎麵走來丫鬟瑩玉,是寶軒堂小王氏跟前得力的大丫頭,茗茶第一反應就想躲,低著頭,裝沒看見,然後子向一旁的樟樹後閃去。
“茗茶。”但還是晚了,瑩玉就是來找他的。
茗茶著頭皮出來,幹笑道:“原來是瑩玉姐姐啊,那樹後頭長了草莓,妳要吃嗎?我去給摘幾個來。”
瑩玉冷笑道:“我不吃那些東西,太太找你,趕的。”說著,高傲的轉走了。
茗茶揮了一下空拳,拽什麽拽,不過是小王氏跟前人,有什麽了不起,再重用,也是個奴才。
眼前又浮現出葉昕眉溫婉順,豔無雙的臉龐,更覺瑩玉平凡俗氣。
悻悻地跟在後頭,茗茶的心裏焦躁而忐忑,自秦大山死後,就特意避著寶軒堂的人,真的怕小王氏會像對秦大山一樣,對自己下黑手,好在半個月過去,也沒見到有靜,可心才放下人又來了。
以前,他也瞧不上葉定韜,明明是侯府唯一的獨子,就算繼母厲害,可也有老太太和侯爺護著啊,可那位倒好,像是全府的一個笑話一樣,不止老太太和侯爺不待見,連著長房三房五房都不待見,哪有半點侯府世子該有的麵與榮寵,有時比他這個奴才還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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