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家都以為,殷王要求娶的會是葉昕眉,若果真如此,倒真是樁喜事,可當時葉昕眉就拒絕了。
武王那樣的人才,是多閨中婦兒夢寐以求和良人啊,卻當眾拒絕,雖然是誤會,但也看得出,昕姐兒的和品。
任由寧伯侯夫人和小王氏如何埋汰,正不怕影子斜,日子長久了,大家都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底細。
雖說丟的是小王氏母的臉,但損的又何償不是葉家的麵?
齊老太太臉上也不好看,讓關嬤嬤親自去送理國公老太太。
李婉玲悄悄走到葉昕眉跟前:“昕姐姐,武王好威風啊,可真是替你出了一口惡氣。”
竟然看出來了!
葉昕眉掩飾道:“王爺或許是真想娶齊姐兒來著,隻是他那樣傲氣的人,哪裏被拒絕過,自然是生氣了。”
李婉玲噗呲笑道:“姐姐何必再作掩飾,你待好,未見得真心待你,這是自討的沒臉,怪不得別人,我覺得王爺就沒做錯,他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強迫的話,是他們自個的要往上,誰知不蝕把米,現在好了,刀切洋蔥,兩頭都是空的。”
福王妃和理國公老太太都走了,其他賓客更不好再留下,滿桌的酒菜都還沒開,大家還著肚子呢,也沒心思吃了,一個個告辭離開。
錦鄉侯趕過來時,寶軒堂的花廳裏空的。
寧伯侯府的人正一箱一箱的將先前送進來的聘禮往外抬。
錦鄉侯見了愕然地問道:“夫人,這是何意啊?”
“婚事已退,莫非侯爺還想貪默我家聘禮不?”
錦鄉侯怔住:“侯夫人何出此言?我葉家豈是這種人?”
寧伯侯夫人一口氣早就橫在堂裏進出不得,聽了這話如火山發:“那你葉家是什麽人?反複勢力的無恥小人,我真是看錯了你們,竟然母子親自登門讓你葉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辱,欺侮,葉錦海,本夫人告訴你,從此林嶽兩家,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如此絕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錦鄉侯看向林嶽峙,林嶽峙扶著寧伯侯夫人,本不理睬他。
怡壽堂裏,葉昕眉正在給齊老太太剝蓮子,關嬤嬤在寶軒堂帶了菜回來,這會子廚房正在熱著:“都是好菜,烏骨就殺了五十隻,用來熬湯,那碗米豆腐可是一隻給熬出來的,還有那碗鮑魚,一兩銀子一錢,足足用了十斤,就是上百兩了,可真舍得,上回侯爺認回大爺開的兩桌也沒這麽奢侈,大熱天的,十桌席麵,又沒地兒存,都糟蹋了,侯爺賺錢回來容易麽?”
關嬤嬤心疼菜錢呢。
“他自個選的老婆,活該,今天這人可真丟大發了,我看以後親戚六眷裏頭還有臉做人不。”齊老太太滿肚子的氣還沒消。
“隻怕跟寧伯侯府也鬧翻了。”珠玉也擔心道。
“那寧伯侯夫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鬧翻就鬧翻吧。”齊老太太說完,就看向葉昕眉:“昕姐兒,你說武王好端端的怎麽會來砸場子?”
齊老太太終於開口問了。
葉昕眉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老太太不會認為是與殷禧串通的吧。
但那人是為出氣才鬧了這麽一出倒是真的。
到底還是有點心虛,隻當殷禧會在場上給寧伯侯府小鞋穿,哪想到他做得這麽出,竟然直接毀了葉齊眉與林嶽峙的婚事,還讓兩家結了怨。
好在錦鄉侯正好來了,一進來,就跪在地上。
“兒子給娘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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