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的依賴與信任讓殷禧很有滿足:“這裏是我小時候練功的地方,多年沒來了,還是很。”
練功的地方?
他一武功來得詭異,莫測高深,也不知當年他的師傅會是誰。
“你很小的時候,誰教你的武功?”葉昕眉從沒問起過他的過去,這還是第一次。
“沒有教。”他淡淡地回道。
沒有教?那他怎麽練的練世武功?
葉昕眉一臉震驚。
“所謂的功夫,都是在實戰中積累直來的經驗和教訓,挨打挨得多了,就會學會怎麽不挨打,怎麽打別人。”殷禧仍是雲淡風輕地說道。
挨打挨多了……
聽說,他是外室生的兒子,母親早逝,而裕親王府老太君有多厲害,那時候會如何待他,可想而知,連親孫子都不肯放過的人,對於外室生的兒子,不弄死,是仁慈。
葉昕眉好心疼,如果早認識他幾年……啊,不對,早生十年,與他一同長大,或許,幫不了他,但可以陪伴……
“我給你摘花。”霸道王爺卻不知心中所想,抱著一躍下馬,執劍的手,真的開始一朵一朵摘著小小的,五六的,漂亮得令人炫目的花兒。
灑在他堅實偉岸的背上,如臨淵嶽峙,這樣的男人,強悍起來,能在萬千敵陣中,殺人首領如探囊取,溫起來,能洗手做羹湯,附首為摘花戴,不僅深沉如大海,又穩重如泰山,稟純良而又敦厚,才是一輩子想要依賴的男人。
“給你。”很快,他摘了一大捧,象個孩子一樣獻寶似的捧到他麵眼,臉緋紅,眼神真摯,充滿期待。
葉昕眉接過花,笑嫣如春花爛漫,人與花相映,得不可方。
“喜歡嗎?”他也跟著笑,眼中全是溫。
“喜歡,京城裏,現在肯定有上百個孩子正在罵我。”他聽了臉一黯:“昕姐兒,不怕!”
“我才不怕,我得意,我驕傲,我自豪,我得瑟,天底下最強最英俊,最有才華的男人送花給我了,我為什麽要怕?就是要嫉妒死們。”葉昕眉調皮地笑道。
武王的臉更紅了,捧著親了一口:“嗯,誇得好,我喜歡聽。”
葉昕眉哈哈大笑,原來家王爺也是聽奉承話兒的哦。
“不誇了,說說,為什麽你不見了!”葉昕眉想想就後怕,如果他再晚來一刻……
“如果我真晚來了,你會如何?”殷禧卻不答反問。
“不是說了嗎?自是嫁隨,嫁狗隨狗……啊,你做什麽?”的話還沒完,殷禧就將反轉過來,對著屁就打下去,還真下得了手:“痛類。”
“什麽嫁隨,你說過,這輩子,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都隻能嫁給我。”殷禧滿臉怒容道。
還真生氣啊。
葉昕眉扭過子,捧住他滿是胡茬的臉,他一定趕得很辛苦吧,才會把自己弄現在現在這副模樣,英俊瀟灑的武王幾時如此不修邊幅,邋遢頹廢過?
“怎麽可能,他拿恬姐兒和還有兩個哥哥的前程要脅我,我不得不簽下婚書,可是,我豈能真的與他茍且?若不是他製住了我的道,在拜天地之地際,我已經咬舌自盡了。”葉昕眉幽幽地說道。
“什麽?”他猛地站起,朗目中快要噴出火來:“咬舌自盡?!”
除了憤怒就是後怕,果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絕決,還要剛烈,倔強得有如一隻固執的小貓,幸好他來得及時,幸福殷書寧是會武功的,別人不知道,他早就看出來了,沒有人防著那小子,他防著了,可惜,還是低看了他一眼。
“還好,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我就什麽都不怕了,你會救,也會救恬姐姐的對吧。”見他額頭上青筋暴起,大汗如豆,葉昕眉鼻子酸酸的,還好,還好當時沒有力氣咬舌自盡,不然,死了,最傷心的會是他吧。
怎麽舍得他傷心?就算自己辱,也不能讓他傷心。
“以後再不許做傻事,更不許有這種傻瓜念頭,沒本事的才隻想到死。”殷禧猶自不放心地警告。
葉昕眉吐吐舌頭:“我就是個沒用的人嘛,所以才隻想著要嫁給武王,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殷書寧可是皇子。”殷禧道。
果然是真的!
別人裏的,葉昕眉總難以相信,殷禧的話,就是鐵板釘釘。
“他……真是我姑姑和皇帝的兒子?”葉昕眉問道。
“他是二皇子,在民間的二皇子。”殷禧道。
葉昕眉突然想起宋子櫻臨進刑部大牢時朝宋太太喊出的一句話,當時好象說要找二皇子,被宋太太一耳打閉了。
王太醫原來與宋家早就有來往?
那宋子清用蟹和柿子下毒的法子……
葉昕眉一陣陣後怕,渾打了個激淩。
“你早就知道他的份,所以,一直極力反對我嫁給他?”葉昕眉道。
“他的份,知道的寥寥無幾,我是其中之一,連你齊老太太也未必知道。”殷禧道。
“那皇上是知道的吧。”葉昕眉問。
“皇上也是近幾年才知道的吧。”殷禧道。
“太奇怪了,既是皇妃生的皇子,為什麽要由大臣養,還沒名沒份呢?”這是葉昕眉最疑的地方。
“這是祖製。”殷禧道:“你不用知道這些,等你我親之後,會有嬤嬤教你的。”殷禧道。
皇室的祖製?
好奇怪的祖製。
雖然很好奇,但葉昕眉也不控製自己的好奇,沒有繼續問下去。
因為殷禧是個很在原則的人,屬於皇室的,一個外人著實不能隨便知曉。
但是,宋子櫻怎麽知道了?
“宋家人也知道王太醫就是二皇子麽?”葉昕眉問道。
“宋家人?”殷禧冷笑:“他們沒有資格。”
沒有資格?
那宋子櫻口中的二皇子是誰?宋太太明明也知道,隻是怕口無遮攔地說。
看來,殷禧也不知道宋家人與王太醫之間的故事。
葉昕眉決定以後再去查。
“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去哪裏了?”葉昕眉問道。
“有人走了國寶。”殷禧淡淡地說道。
“國寶?就算走了,那不還有林軍麽?再不濟也有五城兵馬司,九門守軍,還有應天府衙門啊,那麽多捕快呢,怎麽就要你當當武王親自去追了?”葉昕眉一臉詫異。
“因為,那個小留一封書信,自稱是羝國人,而他表現出的手法就是羝國的荊王,你說的那些人,在荊王麵前全是廢,錦泰朝,能與荊王一戰的並不多,而且,他竟敢挾持你,我也確實想新手拿下他,而且,皇上親自下旨,又事法突然,便隻留了一個口信給兄長,就走了,沒想到,真是調虎離山。”殷禧道。
“你追去哪裏了?”葉昕眉問道。
“一路向西,直到邊境,國寶追回,小卻不是荊王。”殷禧道。
“當然不是,他本就還在京城。”葉昕眉狠狠地小聲咕噥,總覺荊王與王太醫有勾結。
“他又劫持你了?”殷禧臉一沉道。
“那倒是沒有,但是,我去了西山大營,從家裏好不容易逃出來,可那裏的人說你不肯見我,你還留下了字條,說讓我不要等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葉昕眉象了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可以給撐腰的大人,委屈地傾訴著。
“你從家裏逃出來,還去了西山大營?很多人追你嗎?”殷禧問道。
“嗯,也沒什麽,反正是又被王太醫和我二叔抓回去了。”葉昕眉不想描述當時的窘境,便一語帶過。
“傷了?”剛才抱時,覺有一點不自在,總是扭著子。
“好了,你不是給我留了藥麽?都好了。”其實隻有幾天,哪裏好得那麽快,王太醫倒是真心實意給醫治呢,可總是抗拒他用的藥,所以一直反反複複著,沒好利索。
“走,回去吧。”殷禧沒有繼續再問,而是將輕輕攬懷裏道。
“就回去?”葉昕眉很不舍,一回去,又要跟他分開,不能象現在這樣膩著。
“好昕姐兒,我從喜堂上將你搶走,現在對於你的流言肯定多得可以讓人致命……”
“我不怕,怎麽說怎麽說,就算天塌下來又如何?隻要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葉昕眉象個任的孩子,揪著殷禧的袖不放,生怕這一放,他又不知會飄向何。
“可我不能容忍,說我可以,所有的罪責我一個人擔,我不能讓我的為一丁點兒委屈,還有,你的家人,現在肯定也很著急,放心,這一次,我不你妥妥地娶進門,讓你為武王妃,我不會離開。”殷禧知道經曆了這一次的離別後,有多害怕,聲保證道。
武王妃麽?
這個頭銜太人了,夢寐以求啊,奢了多久啊。
“我不一定非要是王妃,隻要是你的妻就行了。”自己與王太醫有婚約,而他又是皇子,經這一鬧,皇家的臉麵也丟盡了,皇帝隻怕都討厭死了自己這個子,會罵紅禍水吧。
(皇宮裏,皇帝正狠狠地罵:紅禍水,連禧也禍害了。)
武王妃可是一等品妃位,皇帝肯定不願意封給自己,到時候,殷禧又要為這個與皇帝爭,太難了……
“本王的王妃隻有你一個,若有人反對,頂多本王這個親王不要了。”殷禧霸道地說道。
葉昕眉頓時鼻子一酸,當初王太醫說,他的突然消失,是因為男人的事業,地位,理想,不得不放棄。
當時,也曾搖過,差點就信了,差點就以為,他真的不要了。
還好,到底還是選擇相信他,而他也沒有辜負的信任,這個王位,是他多年拿命,流流汗換來的果,竟然為了,說棄就棄,這輩子,就算隻為他這一句,死也值得了。
心裏陡然升起一勇氣與信心,跟著他的步伐,不不慢,一步一步走,他們一定會修正果,也一定會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再難,也要堅持。
“好,我們回去。”葉昕眉道。
齊老太太屋裏,大老爺,錦鄉侯,葉靜海,還有小王氏,章氏,連葉定誥和葉定績哥兩都在,隻有葉定韜,齊老太太封鎖了消息,不許讓他曉得了葉昕眉的事。
“……這可如何是好啊。”到了急關頭,錦鄉侯是最沒主意的。
“是啊,這……這可是當眾逃婚,與人私奔啊。”小王氏也一副急得不行的樣子。
“嫂嫂,怎麽私奔啊,武王是什麽人,他來搶婚,咱們昕姐兒能抵抗得了麽?”章氏不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