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有我的原則,醫者不可見死不救,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就好像你跟其他幾個哥哥一樣,我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見過你們,也不知道你們長什麼樣子。但我知道,你們也想家,也想念爹娘,可是你們也有自己的原則,你們為了天下百姓甘願承這份離別之苦,正如我為了我的病人,可以放下一切。」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要我看你就是在外面野了十一年把爹娘給忘了。」
陳沖見不得孩子講大道理,他闊步走出去將門重重甩上,嚇得將將穿好服的海一跳。
海見陳思涵紅了眼眶,連忙走過去安道:「六小姐,你別介意,主就是這脾氣。」
「我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他才不似五哥那樣和我親近。」
陳思涵撇了撇,看來心中的大義只能放到帝都去實現了。
晚些時候,陳思涵親自找了四哥。
四哥現在正站在樓船的甲板上眺遠方,陳思涵慢慢走過去小聲道:「四哥,我們明天就走吧!」
「嗯。」
對於四哥只是風輕雲淡的一個嗯,陳思涵不有些失。
這個哥哥還真是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好玩。
陳思涵轉下了樓船,頭也不回的走回了小屋。
翌日清早,當陳思涵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船上了。
疑的看了看四周,這裏是一個古古香的房間,有床、有桌子還有筆墨紙硯供人寫字的書桌,陳思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四哥的房間。
「四哥也真是的,我的好多海貨都在屋裏放著,拿回去給爹娘嘗嘗鮮也好。」
陳思涵怒氣沖沖的走出房間,趕巧,四哥就在門外等著。
「睡醒了嗎?孩子家家的一覺能睡到日曬三竿也是厲害。」
「四哥你昨天還正常的,怎麼今天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陳思涵不滿四哥的嚴肅。
陳沖搖了搖頭「你的敵人不可能永遠對你和悅,等你回到了帝都,說不準整個家還要靠你維護,四哥知道你跟普通的千金小姐不一樣,所以四哥不能普普通通的待你。」
陳思涵雖說生氣,可這話聽。
「難道四哥回去后不打算住一段時間嗎?」
「最多七日。」
「哦,七日也總比一日強。」
陳思涵實在不想跟四哥這樣尬聊下去,便借口去看那傷的將士。
「他在一樓的第二個房間別走錯了。」
「知道了。」
陳思涵回頭看了一眼陳沖,剛好撞見陳沖在笑。
一瞬間空氣都彷彿凝固了,陳思涵只覺得腦袋疼,這個四哥還真是個怪人。
或許是常年的海上生活,讓四哥有了某種偏執的人格吧!
陳思涵只能這麼想,到了一樓,發現傷的將士已經能吃東西了。
將士見到陳思涵,正打算下床叩拜。
「免了,要是拜一拜能救命,我早給你跪了。」
「卑職還是要謝六小姐,要是沒有你,恐怕卑職早已命喪黃泉了。」
將士說話的時候是帶著哭腔的。
陳思涵蹙了蹙眉「男人別在人面前哭。」
「是,六小姐。」
「我見你恢復的不錯,平時不要水,我會讓我四哥給你安排兩個人照顧你,對了,也不要吃海鮮一類的東西,不要喝酒,都記住了嗎?」
「都記住了。」
將士低下頭不敢再看陳思涵。
陳思涵覺到後有人,扭頭一看,竟然是四哥來了。
「四哥你找我有事嗎?」
「哼,你還還意思問,要是殺你的人恐怕你早就死了。」
陳思涵聽到這話後背莫名就是一涼。
小時候也曾想過學一些護的功夫,可是還沒等想呢!就給人擄走了。
這些年一直生活在小島,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就是現在整個武林高手在面前,也不想學功夫。
「四哥,孩子家家打打殺殺總歸不好,我是醫者,誰會得罪一個醫者呢!」
「休要花言巧語,從今天開始你跟著四哥一起練功。」
「我不要,那太痛苦了。」
陳思涵才不要經歷以前的痛苦回憶,記得當軍醫的時候,幾個教練幫,那覺就是死一次到現在還刻苦銘心。
「那就學習暗。」
「暗我有,你的暗我看不上。」
說著陳思涵便從袖擺中出了一把黑的麻醉機。
陳沖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有些激「六妹這是什麼,快拿給四哥看看。」
陳思涵盈盈一笑,果然,是個軍的人都對這種東西有著天生的喜。
「給你看,給你都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永遠不要衝我擺著一張臭臉,我是你妹妹,見到我要笑。」
「沒問題。」
陳沖當即沖著陳思涵便扯開了角。
這一笑,陳思涵反而有一種后脊發涼的覺。
「算了算了,你還是恢復正常吧!」
陳思涵可不住這種微笑。
陳沖聳了聳肩膀,從他妹妹這兒,他算是會到了人的反覆無常,果然人都是可怕的生。
陳思涵將手中的麻醉機遞給了陳沖「看到那個小環了嗎?瞄準目標輕輕一按就能讓一頭大象倒地,適合活捉。」
「不能一次致命嗎?」
陳沖目邪邪的盯著麻醉機。
陳思涵有些無奈,這四哥還真是冷。
「不能,把人給殺了有什麼意思,活捉之後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豈不更好。」
「嗯,這個想法好,希你以後這麼對待你的敵人,可千萬不要說了不做。」
「四哥,你怎麼老跟我提敵人,我在帝都能有什麼敵人。」
陳思涵覺得該死的人都死了,剩下沒死的就一個賈秀秀,那個智商欠缺的人也傷不得半分。
陳沖很不滿陳思涵的井底之觀,怒聲道:「別看現在天下太平,實則暗流激涌。皇上是最小的八皇子當得,其他皇子在新皇登基后自然而然了王爺,這些王爺可不是省油的燈,我聽大哥、二哥、三哥來信說,幾個王爺正在暗中招兵買馬,在此之前,他們還要斷掉皇上的左膀右臂,你還敢說你沒有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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