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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之路誤惹狼君萬萬歲》 第三百七十七章 調包

昭仁宮

「真的會是福王做的嗎?」

想起福王那張敦厚單純的臉,辛鳶真的難以想像這人竟是心機深沉之輩。

辛燁眸半斂,「不能說一定是他,但確實可疑。」

福王若真是等閑,也無法在那夜天羅地網式的追殺中撿回一條命。

辛鳶想想也是。

在這森森宮牆中長大的皇子,怎可能真的單純天真呢?

不過是各自的偽裝罷了。

良久,問道:「那封藩一事呢?」

如今福王傷重了,短期之肯定無法離京。

還有其他諸王,會那麼聽話讓走就走嗎?

辛燁不以為意,「該怎麼辦還怎麼辦,我這麼多兄弟,也不是個個都傷重不是嗎?」

對方越是阻攔自己,他就越是要辦。

他倒想看看,他這些安常守分規規矩矩的弟弟們,面下都藏著什麼心肝!

……

說干就干,翌日的朝會之上,就有史上書訴諸皇弟滯留於京,於律法祖制不合,提出封藩事宜。

此話一出,朝臣皆是一詫。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見皇帝略作沉,隨後裝模作樣地自責因政務纏忽略要事,又對史大讚一番,轉頭才問起百的意見。

不用皇帝點,首輔一派立即站出來大力支持。

眾臣一見這陣仗,還有什麼不明白。

史上書、首輔回應,擺明了就是得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想封藩,主意已定。

這種況下,他們這些臣子還能說什麼?

總不能對著干吧?

還是識趣些,乖乖跟著附議吧。

見朝臣識趣,辛燁滿意。

中間有那麼幾個不識趣的上躥下跳,他也只當看不見聽不見,直接下令禮部火速草擬諸皇弟封藩一事章程,儘快將此事辦妥。

總之一個核心,就是快。

竟是這等心急?

先是訝異,想想又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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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都登基這麼久了,邊還圍著一堆人未人的弟弟,委實不妥當。

諸王久居京城,難免心思浮,再來個結黨營私,徐徐圖謀,於社稷安穩有患無益。

還不如圈個地盤,讓他們老老實實待著。

有心的,就幫忙監督下邊境吏治,改善民生,無心的,安分守己地待著,也不了他們的面。

這就算是皇帝仁惻忍了。

朝堂更迭往往伴隨著無盡的腥殺戮,尤其皇族,尤其新君的兄弟更是不得安寧,往往不得善終。

而當今繼位之後,除了兩位年夭折的小皇子,以為被幽囚的慶王,個個安然,實屬罕見。

但想想被廢去的庸王……

呃,這被廢退位的帝王,似乎也算不得多見。

但總歸還是聖君仁德,才能容得下這麼多皇弟。

如是一想,眾臣不由一訕,為之前因福王之事就對皇帝的無端猜忌而汗

這封藩之事一出之後,眾臣再回想福王遇刺便覺有些耐人尋味了。

面上看來,是福王一出事皇帝就要封藩,可實際上會否是皇帝要封藩福王就出事?

這順序一調過來,事就微妙了。

想起那些見慣的藩王拖延就藩的把戲,對福王遇刺一事他們很難不多想。

可封藩的消息是今日剛傳出,福王一個在六部點卯的閑散王爺,如何提前收到風聲?

為了留京不惜拿自己命去博,後面圖謀的又是什麼?

這問題才浮上心頭,眾人頓時驚出一冷汗,不敢細想。

下朝路上,幾位老臣元老踽踽走著,臉上掛著相同的沉重與擔憂。

但願是他們想多了吧。

*

早朝一散,皇帝要封藩的消息就傳來了。

對此,諸王反應各異。

有人不舍,有人不甘,有人憤恨,有人猜忌,更有人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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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這些人什麼,人前都只能有一種反應,叩謝皇恩。

*

窗扇閉,殘餘的氣散不出去,聞之令人不適。

男人站著,垂首著榻上面蒼白的人,玩味一笑,「就為了留京,你也是豁得出去。」

床上的人睨了對方一眼,聲音虛弱,「連你也認為一切是我所為?」

「難道不是?」

來人定定地看他,像是在猜測他話中真假。

半晌,他勾起角,「不管是不是,如今全天下大抵也當是你了。」

床上人一靜,末了不在意一笑,「是便是了,別人怎麼想我也左右不了。」

來人挑眉,未再多言其他。

*

昭仁宮

曜又有消息傳來,而且傳來的是兩個大消息。

辛燁看完久久沉默,燭火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帶著一種怪異之

見狀,辛鳶不由問道:「怎麼了?」

辛燁未語將手中的消息遞給

辛鳶接過急急一看,用蠅頭小楷寫得麻麻,詳細記錄了狨國大皇子寒昭失再尋回一事。

心驚,杏眸圓睜,「這是真的?」

辛燁頷首說道:「寒昭一出生敏皇后就去了,被狨帝厭棄,宮人看人下菜,對大皇子照顧自然疏忽。

後來大皇子便莫名失蹤了,宮人生怕命不保,而不敢報,只敢搜查,後來才終於在數月後冷宮一瘋癲的妃嬪手裏尋回大皇子。

得虧狨帝的漠不關心,此事當時並未鬧開。

可後來不知怎的傳狨帝耳中,狨帝震,最後用了以滴認親認定了寒昭的份。」

「滴驗親做不得準啊。」

辛鳶驚疑,「這麼說來,這個肅王有可能被調換過?」

想起肅王的種種古怪表現,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

辛燁沒直接回答,「那事之後,狨帝雖將一干人等諸殺,但對此子更是憎惡,最終得大皇子出走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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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鳶明了。

看來狨帝自己也不是沒有猜疑,只是滴驗親的結果擺在那裏,讓他有了幾分顧慮。

殺之不得,只能放逐。

直到經年之後,狨帝才迫於朝臣力給了大皇子肅王的稱謂,卻只是讓他當個閑散王爺,無職無權,甚至危機時刻,才拉出來頂一頂。

思及此,辛鳶更憂,「如果肅王真的是先太子的脈,那他背後的勢力真是讓人無法想像,實為大患。」

他這次雲國,怕是要攪起一場更大的風雨。

辛燁面一晦,拿出另外一份消息,「遠不止這些,你看看這個。」

辛鳶接過一看,雙眸瞪得更大,「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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