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年前的事態多發,這個年是難得的安靜平寧,中不足的是,還是又不省心的人捉妖。
這日晌后,辛鳶才將小初哄睡下,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著一塊歇個晌時,春雪便進來。
瞧見一旁睡的小太子,低了聲音在辛鳶耳旁說道:「娘娘,長寧宮那邊又開始折騰了。」
辛鳶懶懶地掀了下眼皮,「陶妃婉都走了,還折騰什麼?」
之前陶妃婉在的時候,這倆人就不時干仗,原本以為陶妃婉被辛燁一道聖旨指給福王出了京城,長寧宮就消停了,沒想到還是不得安寧。
「絕食,聽說從昨夜到現在,那位一直是水米未進。」說這話時,春雪是一臉看戲的表。
「絕食?」
辛鳶眼皮一挑,只覺得好笑,「這是想不出別的招數了,居然玩絕食這麼低級的手段。」
從床上坐起,「聖上那邊通報了嗎?」
皇帝的年假極短,短暫休息幾日後,辛燁又開始每日的忙碌了。
春雪搖頭,「前線又有軍報傳來,聖上正忙著理,侍衛不敢驚擾,於是就先報到娘娘這兒了。」
辛鳶頷首,「不必驚聖上,本宮過去瞧瞧。」
算了,大過年的,也別真鬧出什麼事來,還是去看看吧。
似乎覺到辛鳶要離開,原本安睡的小初不安地哼唧了聲,小手彈了幾下,手鐲上的鈴鐺跟著發出幾聲低響。
辛鳶忙臥回去拍了一陣,等到小傢伙再度進夢鄉,這才不不慢地起,更前往長寧宮。
……
長寧宮
太皇太后絕食不吃東西,可急壞了長寧宮的一眾宮人。
雖然現在太皇太后已經失了勢,但好歹聖上沒有下狠手,長寧宮還能得一片安寧。可太皇太后真出了什麼事,他們的下場將更慘。
他們是太皇太后的人,別的宮肯定不會要他們,等著他們的無外化是被送去守陵,或者殉葬兩條路。
「太皇太后,您就吃點吧,您都一日一夜沒吃東西了,當心壞了子。」
「拿走,哀家說了不吃就是不吃,都聾了嗎!」
太皇太后猛地將送到邊的湯羹推開,湯碗砸在地上,發出哐一脆響。
宮人們慌地跪地,上還是忍不住勸道:「太皇太后,您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您就說出來,別這樣跟自己的子較勁。」
然而這些人越勸,太皇太后的臉卻越不好看。
跟這些下等人說得著嗎?
抬眼著開的大門,神更加鶩。
該死,居然這麼久都不來!
甭管如何,到底是太皇太后,皇帝的祖母,自己要真出了事,難道他們真不怕天下臣民議論嗎?
就在太皇太后心中忿忿時,一陣的唱報聲忽然傳來。
「皇後娘娘駕到!」
聽見這靜,太皇太后眼底閃過一分得。
還以為多撐得住呢。
不多時,辛鳶駕進了長寧宮。
見狀,所有宮人忙紛紛跪下行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辛鳶隨意應了聲,招手讓人起來。
宮人不曾起,而是哭求道:「皇後娘娘,您來了可就好了,您快勸勸太皇太后吃些東西吧,老人家都一日一夜沒吃東西了,再這麼熬下去,就是鐵人也熬出病來了。」
辛鳶向冷眼的太皇太后,但見面如菜,乾裂,倒真是一副一日夜滴水未沾的樣子。
又回眸掃了眼桌上擺著的吃食,雖算不上頂頂奢,但也算得上香味全,引人開胃。
辛鳶淡聲說道:「既然太皇太后沒胃口,就把這些東西撤了吧。」
眾人聞言一愣。
皇後來不是為了勸太皇太後進食的嗎,怎麼還反著來?
知道皇後跟太皇太后不對付,但這些都是枱面下的事,上了枱面不還得和和氣氣的嗎?
見大家愣著不,春雪沉下臉,「聽不見皇後娘娘的吩咐嗎,還不將吃的都撤下去。」
被喝的宮人們猶豫地看了眼太皇太后,諾諾地上前將桌上的吃食悉數撤掉。
如今,後宮是皇後娘娘說了算。
太皇太后著一張臉,死死盯住辛鳶,「你在幹什麼?!」
辛鳶眼兒彎彎,笑得一臉無辜,「皇祖母不是不想吃東西嗎,臣妾便讓人趕把這些吃的撤了,免得礙了您老人家的眼。」
「哀家看你是不得哀家早日死。」
辛鳶聞言一嘆,「瞧皇祖母這話說的,臣妾可時時刻刻盼著您長命百歲呢,倒是皇祖母似乎不是這麼想。」
太皇太后冷哼,「你激哀家!哀家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跟皇帝也好不了!」
「說得也是。」
辛鳶點點頭,「臣妾也不想看見皇祖母有任何損傷,只是這子是皇祖母自己的,您要不惜,臣妾也是無法。」
自己特意走這一趟,可不是來哄的。
作就作吧,要是捨得下本錢就把自己作死,看他們慌不慌。
「你!」太皇太后氣得臉發紫。
無視的怒容,辛鳶笑意不減,「該說的話臣妾都說得清楚,臣妾就不打擾皇祖母靜養了,先行告退了。」
見當真轉要走,太皇太后氣怒不甘,但還是開口住了,「慢著。」
辛鳶揚眉,回頭看向。
就猜到太皇太后折騰這麼多肯定有事,所以故意不接茬,就等著對方自己跳出來。
太皇太后抹了下臉,抹去自己一再被的鬱悶,「哀家有話跟你談談。」
辛鳶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不知皇祖母有何指教?」
太皇太后將自己的人打發了,又看向跟在辛鳶邊的春雪,「哀家想跟你單獨談。」
春雪張地看著主子,「娘娘。」
這要讓主子獨自面對心思歹毒的太皇太后,可不放心。
辛鳶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對太皇太后說道:「不必了,事無不可對人言,皇祖母就這麼說吧。」
瞧見辛鳶這警惕的樣子,太皇太后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怎麼,你還怕哀家這個年老弱的老人家對你不利不?」
辛鳶淺淺一笑,「防人之心不可無,臣妾也是謹慎起見而已。」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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