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辛鳶所料想的那般,只要太皇太後有一分相信方曉靜,便有了肋弱點,開始制於人。
三日後,辛鳶順利地從太皇太后口中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辛鳶看著手上白紙黑字書寫的容,抬眸著太皇太后,「但願皇祖母說的是真的,不然臣妾只怕還得勞方姑娘。」
說這話時,完全是笑著的,杏眸里星辰熠熠,眼波瀲灧,得人。
然而就是這樣完的笑容,卻讓方曉靜下意識發,子不由自主往太皇太后的方向。
見害怕,太皇太后握住方曉靜的手,給與安,「不用怕,哀家在呢。」
經過這幾日的相,太皇太后更加堅定地相信方曉靜就是自己的孫。
面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孫」,只想盡自己一切能力彌補呵護,見不得半點委屈。
轉頭瞪著辛鳶,「事已至此,皇后覺得哀家還會蠢到多此一舉嗎?」
太皇太后倒是想耍花樣,可是曉靜說的對,自己這輩子沒什麼翻的機會了,在這後宮,皇后獨大,自己後面的日子也只能仰其鼻息度過,與其將關係鬧僵,還不如投誠示好,讓對方記住自己的好。
雖然這話讓極鬱悶,但是這偏偏就是現實,王敗寇,不認又能如何?
最重要的是,那筆錢自己保得住一時,也保得住一世,遲早都會被挖走。
如此,何必拿自己孫冒險呢?
如是一想,不由看向方曉靜。
雖然這次的付出有些太大,讓很是心痛,但是只要想到「孫」能順利回到邊,又覺得心滿意足了。
見太皇太后一臉慈目地看著方曉靜,辛鳶緻的秀眉一。
不過短短三日就徹底收服了太皇太后,這個方曉靜本事不小啊。
覺辛鳶似笑非笑的目落在自己上,方曉靜不住出幾分不自在。
辛鳶見狀只是笑笑,並未說什麼。
*
離了長寧宮,辛鳶便命人去傳盧戈在勤政殿偏殿等候。
這盧戈是曜的副統領,陳升隨辛燁去了前線打仗,這曜的日常諸事都給盧戈置。
盧戈作很快,等辛鳶到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等候主子召喚。
辛鳶屏退左右,將從長寧宮帶來的紙攤開在盧戈面前,須臾問道:「都記清楚了嗎?」
盧戈將容完全記在心中,重重地點頭,「屬下記清楚了。」
辛鳶滿意地點點頭,將紙條投火盆燒掉,「你即刻帶人前往此,儘快找到那筆銀款,速度越快越好。」
盧戈並未直接答應,一臉為難。
見他面有豫,辛鳶問了,「怎麼,有什麼問題?」
盧戈為難地道:「娘娘,聖上是讓屬下留下保護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安全,屬下要是走了,這……」
此去是江州,從京城到江州,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一個月,自己走了,誰來確保主子們的安全?
聽見他的顧慮,辛鳶笑笑,「本宮又不出宮,宮中有這麼多戍衛呢,還有暗衛衛,安全上當是無虞的,你儘管放心去。」
沒興趣拿自己和孩子的安全開玩笑,這個決定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可是……」
見盧戈還有顧慮,辛鳶繼續道:「這次的事事關重大,你親自去辦,本宮才放心。」
見主子都這麼說了,盧戈也知道這是勢在必行,他雙手一拱,「是,屬下遵命。」
辛鳶滿意地點頭,「快去快回。」
「是。」
……
將事辦完,辛鳶急急出了門轉返回主殿,還未走到門口,就已經先聽到小初的笑聲,中間還夾雜著辛鴻名哄逗他的聲音。
辛鳶不由眼兒彎彎,腳下走得更快,轉門。
「娘,娘……」
幾乎辛鳶一出現在門口,小初就瞧見了。一看是,他頓時興地沖個不停,小手小腳跟著不住揮舞。
孩子的長是眼可見的,不久前還吃味小初只會喊「爹」,轉眼他已經學會「娘」了。
辛鳶眉開眼笑地走上前,從父親手中接過這敦敦的小傢伙,「娘剛剛不在,小初有沒有乖乖聽外祖的話?」
「這還用問,我們小初是最乖的孩子,肯定是聽話的。」不用小初自己回答,辛鴻名已經代為回答了。
大約是聽懂了這誇讚自己的話,小初小下立馬驕傲地昂起,機靈的眼卻不住瞟向辛鳶,臉上的寫著「誇我誇我」四個大字。
看著他這無比可的樣子,辛鳶只能努力忍住發笑的衝,順著小傢伙的期待實在地又誇了一遍,末了還不忘附送親親一個。
小初這下滿意了,咧著小笑得開心,出裏頭的幾顆小牙。
辛鳶跟著笑了,回頭見辛鴻名手暗暗著后腰的作,頓了下,「辛苦您了,爹。」
沒辦法,現在除了自己,小初唯一願意跟的也就是父親了。不想時常帶小初出常寧宮,只能找來父親幫忙了。
小初雖然也乖,但是真帶起來也是累的。
辛鴻名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說什麼外道話,這外祖父帶自己的小外孫,歡喜都來不及了,有什麼辛苦的?你不知道你娘現在最是羨慕我了,可以時常見到小初,可惜還還未出孝,不能宮。」
出嫁為父母,服齊衰一年。
聽辛鴻名說起母親,辛鳶也甚是想念,「娘最近怎麼樣?」
辛鴻名笑意微斂,「你娘好著呢,就是平日裏總念著你和小初,也惦記聖上和你舅舅他們,有時候會跟你大舅母一塊去城外寺廟去燒香祈福。」
父倆話了幾句家常,辛鴻名說起正事,「那事辦了嗎?」
辛鳶頷首,「已經派人核查了,不過料想太皇太后不至於再耍什麼頭。」
「但願如此,早一日拿到這筆錢,也能早一日用到戰場上。」辛鴻名由衷期待地道。
這何嘗不是辛鳶的心愿,「兒已經吩咐他們儘快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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