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有慍,寒玥笑著解釋,「文姑娘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純粹好奇。」
文芙皺著的眉頭並沒有鬆開,「好奇什麼?」
「好奇你是怎麼想通的,揮劍斷把謝蔚放棄了?」
文芙聞言愣了,有些驚訝地著眼前的容貌妍麗的子。但見手撐著桌子托腮,角弧度向下,滿臉寫著煩愁。
唉,又是一個為所困的子。
想到表哥那認死扣的子,文芙也不由嘆氣,在前的位子上坐下。
「神有心襄王無夢,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確實很心累。」
寒玥歪頭看,「所以你是因為累了,堅持不下去了,才選擇放棄?」
文芙淺笑搖搖頭,「公主誤會了。我與表哥雖然定過親,但那些都是長輩的主意,不是我的真心。
只因我當初年紀小不識滋味,錯將崇拜敬仰當了慕,才鬧出後面的笑話。不過也好在是有那事,才讓我遇見了那個人。」
寒玥頓了下,「你是說你的未婚夫婿?」
文芙點點頭,雙靨浮現一抹紅暈。
「聽你剛才說,他本不喜歡你的?」
「是啊,他一直趕我走來著。」想起當初在向景後追著跑的日子,文芙眼裏的笑意更深。
寒玥這下來了興緻,「既然是自己,那你是怎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文芙視線對著的,好笑道:「剛剛公主不是更想著放棄嗎?」
寒玥了下鼻,「我那不是看不見希嗎,但是現在有你這麼個功的例子擺在眼前,我好像又到了鼓舞。」
「公主,你真的喜歡我表哥嗎?」文芙忽然問道。
寒玥毫不遲疑地點頭,「那是當然,我最喜歡謝蔚了。並且,他在我心裏已經很多年了。」
文芙納悶了,「既然如此,公主應該心念很堅定才是,怎麼還要費勁問別人?」
聞言,寒玥怔了怔。
文芙繼續道:「公主,你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心。」
「心?」寒玥雙眸中不自覺出幾分迷茫。
「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心自然會告訴你該如何做的。」
寒玥咀嚼著文芙的話,臉上出幾分沉思。
文芙看向邊上一直張向這邊的丫鬟們,起說道:「我的人還在等我,我得先走了。」
朝寒玥輕輕福了一禮,這才轉離開,留下寒玥一個人坐在原位,神複雜。
「有答案了嗎?」
寒玥挫敗地捂著頭,「好像更加迷惘了。」
原本以為跟文芙聊過之後,心底的那些晦暗不明就會變得清晰,如今確實更加糊塗了。
雲秋言淡淡地看著,「要迷惘也回驛館迷惘,你出來得夠久的了。」
「……哦。」
寒玥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答應。
雲秋言著這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
……
寒玥天化日下出了驛館的事,不久也傳辛鳶的耳朵。
「即日加強驛館外的守衛,一隻蒼蠅也不許給本宮再飛出去!再有擅闖者,格殺勿論!」
因為雲秋言的特殊份,很多事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這不代表萬事都能容忍。
如今兩國還打著仗呢,這狨國臠肆意自出自,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雲國的面還往哪裏擺!
「是。」
暗衛領命稱是,下去傳達命令。
暗衛離開不久,春雪了殿來,「娘娘,盧戈回來了。」
辛鳶聞言一喜,「傳進來。」
「是。」
須臾,盧戈便了殿來,上帶著風塵僕僕,「奴才拜見皇後娘娘。」
辛鳶隨口問道:「事辦得怎麼樣?」
「托娘娘洪福,幸不辱命。」
辛鳶滿意地點點頭,「你辛苦了,將東西送到戶部就先下去休息吧。」
「謝娘娘。」
……
皇后不知從哪裏弄了一大筆銀子,直接拉進了國庫!
這消息瞬間引發全朝堂關注。
對這天降橫財,眾人猜疑紛紛。
盧戈等人的江州一行雖然是行,但還是難免有痕跡出來,那些消息靈敏的還是能探聽到一星半點消息,並從中還原出事全貌之一二。
銀子、江州、太皇太后……
有不自以為聰明已經開始聯想開來。
所以說,之前太皇太后的死莫不是真的跟皇後有關?為的就是這筆銀錢?
不去管眾人是如何猜測的,辛鳶如今最掛心的,還是前線的局勢。
南疆太子的亡,讓局勢一下變得糟糕起來。老南疆皇痛失子,勢要雲國拼個死活,又調了不軍力赴戰。
加上還有一個實力強大的狨國幫忙,前線戰事一下陷膠著,也不知會打到什麼時候。
一想到這些,辛鳶就覺得煩得很。
正煩著,就聽李德稟告道:「娘娘,謝蔚謝大人求見。」
「傳。」
前線戰事起,有不不法商趁機哄抬糧價,製造市場混,嚴重影響百姓正常生活。
對這種事,朝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辛鳶想了想,將這事丟給謝蔚去置。
算算時間,應該是事理完了吧。
辛鳶想得不錯,謝蔚確係為這事來的。
辛鳶看著奏報詳盡的摺子,笑著說道:「其實你不必親自走這一趟,你摺子上面已經寫得很清楚了。」
謝蔚著,一本正經地應道:「文字奏報怕有不詳,還是微臣親自稟告的好。」
辛鳶頷首,順著挑了幾個相關的問題來問,謝蔚一一回答。
辛鳶滿意地點點頭,將摺子圈好收起,「謝卿還有別的事嗎?」
謝蔚神一頓,垂了下睫,雙手拱起,「沒有了,微臣告退。」
「嗯。」
辛鳶沒有多留他,繼續埋頭手中的正事。
謝蔚出了宮,直接回了謝府。
正好今日謝大夫人出門不在,不然遇見他不了又要老調重彈。
謝蔚心有慶幸,轉回了自己書房,才坐下沒多久,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拄拐聲。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謝長夫。
謝長夫已年近八旬,滿頭白髮,拄著拐杖佝僂著子,走起路來慢騰騰。
「祖父。」
謝蔚忙放下手上的事,出門去上前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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