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穆朵此時的心在左右搖擺。
而另外一個沒說話的人,是王上的親弟弟,瑪努爾瑪王爺。
他像是沒有聽大家在說什麼,只是專心致志地喝著酒。
王上看到臣子們如此反對的模樣,再想一想大家所言,也察覺到了不妥之。
“既然眾卿家都有意見,此事便暫時先擱置吧。”
衛茯苓渾失去了力氣一般,原本直的背也佝僂了下來……
今天這個日子,衛茯苓不知道自己期待了多久。
而是如今一切都付之東流,雖然王上說立衛茯苓為后的事只是暫時擱置,可是衛茯苓卻明白——
王上不會再重提這事了。
不甘心,憤怒,可是還沒等把自己的怨恨表達出來,瑯穆朵卻在此時站了起來。
吉克逸拱手道:“王上,各位大臣說得沒有錯,衛夫人始終都是景明人士,后宮的事務全權給,會不會也不太合適?”瑯穆朵大聲提出了這個問題。
這才是瑯穆朵一直耿耿于懷的事。
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大家都在抨擊衛茯苓的時候,提出來正合適。
瑯穆朵只不過開了這個口,底下的臣子也開始一人一句的反對再次把后宮權力給衛茯苓。
王上幾乎也已經是被趕鴨子上架了。
如果是其他人開口的話,王上姑且還不會當一回事。
只是幫瑯穆朵說話的人,是將軍吉克逸,王上就不能不當做一回事了。
此次多爾多拉帶兵出征,也只是一個副帥。而麥多的主帥,一直都是吉克逸!
吉克逸是麥多的戰神,是助力王上吞并附近小國最得力的功臣!
王上迫于無奈,只能宣布道:“太子妃說得不錯,苓兒確實不太適合繼續掌握后宮事務,管理權力便重新回來罷。”
聽到王上的這一個決定,衛茯苓徹底癱倒在位置上。
而吉克逸和瑯穆朵互相看了一眼,隨便便別開了眼睛。
沒有人知道,其實吉克逸這次一反常態的多次反對衛茯苓,其實不僅是他看不慣衛茯苓掌握后宮事務這事,還有瑯王爺對他的拜托。
年輕時候吉克逸和瑯王爺其實很要好,只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
這一次他也是看在瑯王爺的面上,幫助他兒一把。
這一來,瑯穆朵終于重重地吁了一口氣。
衛茯苓,看到你生氣的樣子,真的讓人高興!
原本應該榮加的一晚,衛茯苓卻失去了一切。不僅沒有得到后位,甚至原本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權力也被收走了,衛茯苓甭提心有多憤怒與不甘。
只是也不敢把這些怒火發泄出來,只能在表面上暫時忍耐。
許是因為方才那麼多的臣子都對衛茯苓那麼反,王上也今夜也難得沒有召衛茯苓侍寢,讓衛茯苓獨守空閨。
這邊讓衛茯苓心里的怨懟更加深了。
忍不住拿著棒對著自己院子里的花草拼命的砸著敲著,想要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因為如此瘋狂的舉,宮們也不敢在此停留,早就溜了個沒影,生怕留在這里的話,衛茯苓的下一便是砸在自己的上。
直到原本花了心思布置的花園變得一片狼藉,衛茯苓才停了下來。
大口的著氣,眼里布滿了,里面的狂怒藏都藏不住。
“嘖嘖嘖,衛夫人怎麼發了這麼大火啊。”一道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衛茯苓立刻轉看去,只見一人坐在院落屋頂的磚瓦上,笑著看著這一切。
衛茯苓定睛一看,認出了那個人是瑪王爺瑪努爾。
“瑪王爺三更半夜跑到我的院子里,恐怕不是想來看我砸東西的吧。”衛茯苓也不掩飾自己的格,直直地懟了對方。
今天的怒火已經升到了最高點,不想再演戲了。
瑪努爾起,自上輕躍至地面。
他雖然是王上的弟弟,只是卻是前任君王的老來得子,比王上小了整整三十歲,只比多爾多拉大了幾歲。
王上登記之時,他才剛剛出生,此時瑪努爾也才剛過而立之年。
“不知衛夫人覺得本王為何而來?”瑪努爾繼承了母親的貌,一雙桃花眼仿佛會放電一樣。
衛茯苓怎麼會明白對方來這里的目的,皺著眉頭:“瑪王爺能否有話直說。”
今天心很不好,本不想再跟瑪努爾玩這種猜測的游戲。
瑪努爾笑了笑,道:“衛夫人如此年輕貌,難道真的就甘心這樣默默地跟在我王兄邊?今日之景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在王兄的心里并沒有你以為的重要。只不過是旁人的繆繆幾語,便沒有你衛茯苓的一席之地。”
衛茯苓深吸了一口氣,“這些與你何干!”
“本王只不過是替衛夫人你鳴不平罷了。”
瑪努爾走到衛茯苓面前站定,“只不過是有心人惡意編造出來的謠言,王兄便聽之任之隨波逐流,本沒有想過要去替你查明真相。衛夫人,難道你真的甘心嗎?”
努力了這麼久,卻落得這個結果,衛茯苓怎麼會甘心!
“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衛茯苓輕嗤一聲,“如王爺你所見,盡管茯苓為了王上背棄了自己的國家,可是茯苓在王上心里,還是個可以取代的可憐人罷了。”
瑪努爾湊近衛茯苓:“良禽折木而棲,既然王兄不懂得欣賞衛夫人你,你為何不另立枝頭。”
說罷,瑪努爾的俊容在衛茯苓面前放大。
看習慣了麥多王上那張老臉,盡管瑪努爾不像宴長鳴那般風霽月,可是也足夠讓衛茯苓心跳加速。
不過衛茯苓當然不會是容易被所迷倒的人。
推開了瑪努爾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這才道:“瑪王爺,不知道我有沒有理解錯你的意思——你也對那個位置……有所企圖。”
這是衛茯苓從瑪努爾的眼里看到的野心和!
瑪努爾笑了,“王上已經老了,多爾多拉也是婦人之仁,麥多落在他手里只會被景明吞沒。”
衛茯苓這才仔細考慮起來。
王上今日所為,讓衛茯苓徹底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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