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起,外面躍了火,一子燒焦的味道涌眾人的嗅覺。
“不好,這里馬上就要來人了,快走!”瑪努爾率先破窗而來。
衛茯苓一個寵妃出現在監太子的地方,被人知道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只能立刻跟上瑪努爾的腳步,也跟著離開。
只剩下瑯王爺和他的手下在場,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快著人,走!”瑯王爺等人也帶著人迅速離開了現場。
確定人都走了,萬蘇蘇這才從一直躲藏的樹上跳了下來。
很明顯,這樣一出“走水”的戲碼,依舊出自于萬蘇蘇的手筆。
今晚吹北風,剛剛把火都放在了南面,這火很快便會蔓延屋,把屋里的一切燒個干凈。
這樣一來,多爾多拉便只會被認定是在這里被燒灰燼。
萬蘇蘇松了口氣,從來時鉆的狗,又鉆了出去。
這是瑯穆朵告訴的一個進宮唯一不需要進出大門的法子,就是傳出去可能不太好聽。
萬蘇蘇又想來的時候那樣,快步趕回到太子府——
按照計劃,瑯王爺下一步便是要把多爾多拉先送到太子府里。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時半會的王上應該不會想到要派人來搜太子府。
只不過這也是暫時的,之所以把多爾多拉送到太子府,更重要的一層是需要小神醫先替多爾多拉解毒。
瑯王爺給多爾多拉服下的是添加了假死藥的酒釀,必須在限定的時候,給多爾多拉服下解藥。
不然假死就會變真的死翹翹了。
等萬蘇蘇趕到太子府的時候,多爾多拉已經醒過來了,此時瑯穆朵正抱著多爾多拉哭泣。
“太好了,多爾哥哥,你真的醒了!”
瑯穆朵臉上滿是淚水,死死地抱住醒過來的多爾多拉,暴風哭泣。
多爾多拉翻白,是還有些許沒有反應過來。
“我這是……”
他看著面前站著的瑯王爺和小神醫,警惕的心這才些微放下。
小神醫看了瑯王爺一眼,正準備開口。
瑯王爺在小神醫說話前先一步開了口,道:“阿穆知道你被監在宮,隨時都有危險,實在放心不下,便找到我來想辦法,希能把你從宮里救出來。又得知你邊有一用藥高手,便尋得小神醫來助一臂之力。”
瑯穆朵聽到瑯王爺說的話,本來想說這里面提供計劃的人是萬蘇蘇,只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最終還是沉默了,沒有提起。
可能終究還是介意萬蘇蘇的存在。
如果讓多爾多拉知道這個主意其實是萬蘇蘇提出來的,可能便會更加放不下了。
多爾多拉點頭,“果然如此,我便說……阿穆明明最不喜瑯王你喝酒了,又怎麼有那手藝去釀酒呢。”
多爾多拉早就發現了瑯王爺當時話里異常的地方,他一聽便知道許是周圍還有盯梢之人,所以也就不聲的陪著瑯王爺演戲。
不過酒下肚后的那一陣疼痛,確實讓多爾多拉有些慌了神。
只是他除了相信瑯王爺也別無他法,只能著頭皮扛下去了。
“那你們后面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多爾多拉有些好奇。
瑯王便把后面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不知為何堯三宮走水了,原本要仔細探查你是否真的毒死的瑪努爾和衛夫人都連忙逃走,怕被人發現,我便在他們之后才把你救出來,沒有驚任何人。估計等他們滅了火再進里查看,也是什麼都不剩了。”
那麼大的一場火,堯三宮還能有什麼剩下呢。
這樣一來,多爾多拉“死”了的消息也算是證實了。
只不過怎麼會這麼剛好有一場火呢?
瑯王爺百思不得其解。
多爾多拉則再次慶幸,自己當時相信了瑯王,這才有機會逃出來。
“瑯王爺,多謝了。”
瑯王擺手:“翁婿之間何必言謝,只要你日后待阿穆再好一些,便夠了。”
多爾多拉聽著瑯王的話,再看瑯穆朵,眼里也有著,“阿穆,這一次真的辛苦你了。”
瑯穆朵這般設計救出自己,確實讓多爾多拉為之容了。
萬蘇蘇在門外看著屋里的一切,說沒有一不滿,是不可能的。
整個計劃的設計者都是,可是瑯王爺和瑯穆朵父二人竟對只字不提,甚至連小神醫明明知道這里有的手筆,卻也沒有和多爾多拉明說,確實有些生氣。
不過轉念一想,又能明白為什麼瑯王爺父二人會這樣做,畢竟……多爾多拉心里的那個人,應該確實是萬蘇蘇沒錯。
再讓多爾多拉對的深了,無疑便是讓瑯穆朵又離多爾多拉遠了一步。
罷了罷了,不想了,多爾多拉無事就好。
而多爾多拉與瑯穆朵溫了片刻,多爾多拉也想起來還有要事。
“如今宮里肯定已經傳遍了我‘死了’的消息,賊人肯定會有所行,你們一定得多加注意。”
多爾多拉沉了片刻,“我也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父王的人肯定會來查看的,小神醫,麻煩你帶我去燕兄的府上暫避。”
小神醫點頭,“未免夜長夢多,我們即可出發吧。”
多爾多拉點頭,握了握瑯穆朵的手,“阿穆,照顧好自己。”
這是多爾多拉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對瑯穆朵說出這些叮囑的話,瑯穆朵的眼眶再次潤起來,連忙點頭,“阿穆一定會的,多爾哥哥,你也是……”
小神醫帶著偽裝過的多爾多拉前往燕府時,燕遠道的府邸燈火通明。
而燕遠道本人也正準備借著夜出門。
“燕兄,你這是要去何?”小神醫眉頭微蹙走到燕遠道面前。
燕遠道臉上是難得一見地急切:“聽說宮中大火,那正是監多爾太子之地——太子殿下!?”
燕遠道原本急切的聲音在看到小神醫后那人的面容后,戛然而止。
多爾多拉抬頭看了眼燕遠道,又迅速低下頭去。
小神醫笑了下,隨后左右各看了眼,道:“進去再說,燕兄你還要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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