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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多拉由衷的喜悅。
不管烏力罕說的是不是真的,烏雅娜答應和親,這邊解決了自己邊最大的一個難題。
只要和親人選確定,宴長鳴就只能重新回到景明去,再也不用時不時在他面前礙眼!
“既然如今人選已定,什麼時候再讓兩個孩子見見面吧。”烏力罕說道。
其實這是烏力罕進宮之前,烏雅娜千叮嚀萬囑咐的。
一直就很想再見一見那個風姿卓越的男人,可是驛站進不去,宴長鳴也從來不出來見。
烏雅娜覺得自己似乎都犯上了相思病,迫不及待地就想見宴長鳴一面。
仿佛看不到,的心就一直安定不下來。
“這又有什麼問題。”多爾多拉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到時候就等吾來安排,一定會讓烏雅娜一解相思之苦。”
“若是烏雅娜的婚姻大事可以解決,王叔可真的是要好好謝謝王上了!”
烏力罕也一直為烏雅娜的婚事所擔憂,真擔心要求太高,這輩子都找不到合眼緣的男子結合。
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自己完全沒抱希的“和親”,竟然反而讓烏雅娜找到了心上人,這完全只能用緣分來解釋了。
“瞧瞧王叔說的話,是吾要多些烏雅娜對麥多的貢獻!”多爾多拉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開始旁敲側擊問道:“王叔,等烏雅娜嫁去景明,你……你還要回北疆嗎?”
瑯王爺得知烏力罕要來王城的消息之后就一直稱病沒有再來上朝,多爾多拉知道這肯定是烏力罕的名聲大大的敲打了瑯王爺,才導致他稱病不見自己。
這對多爾多拉來說是好事。
而朝中之人也因為烏力罕的到來,站隊又開始有所改變。
多爾多拉如今就喜歡如此混的局面,這才能給堅實的堡壘帶來一裂,這才能讓自己能夠在這棋局中其中,攪這攤渾水。
這才能給死氣沉沉的朝局和危機四伏的自己帶來轉機!
多爾多拉如今已經見識到烏力罕的到來給自己帶來的好,他說什麼都不希烏力罕就這樣離開。
烏力罕嘆了口氣,“王叔自然是要回去的,王上,你應該也記得,我曾經發誓,這輩子都不再回王城……這一次回來,已經是破戒了。”
“王叔,當年之事,當年之事——”多爾多拉急了,他差點就要把自己所知道的當年發生的事給自己暴出來。
只是想到那是關于自己的父王和母后所做的難以見人之事,他就只能把話重新咽回到嚨里。
“王叔,如今這王宮之中的況,你可曾看得出來?”
多爾多拉的語氣都沉了下來,臉上十分沉痛。
烏力罕聽到多爾多拉的話,沉了片刻,道:“瑯氏一族的勢力,比我想象的還要龐大。”
烏力罕只到達王城不足三日,就已經發現這王城里都以瑯氏一族為尊的異狀。
多爾多拉道:“王叔,吾剛剛繼位,如今已是無力阻止瑯家盤錯節的發展,吾真的很需要您在這朝廷上占據一席之地!”
多爾多拉語氣都忍不住激起來。
烏力罕的臉上卻還是并不太熱烈,他道:“王上,我早已告訴自己,勿再關注這朝局上的任何事了。”
多爾多拉迫切地道:“王叔,難道你愿意看到麥多的江山改姓瑯!?”
烏力罕搖頭道:“王上,你是明君,王叔相信你有那個實力,改變這一現狀……你與你父王不一樣。”
“王叔,你也知道我與父王不一樣,你當年……所承的冤屈,勢必不會再上演!”多爾多拉終究還是開了這個頭。
他知道烏力罕心里芥的,無非就是當年自己被迫吃了啞大虧的那件事。
看來不解開烏力罕的這個心結,他是不會愿意留下來了。
烏力罕聽到多爾多拉提到那件事,也不說話了。
他的確不知道自己還能為此說什麼。
因為當年醉酒后對拉木簪不軌的事,烏力罕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并被迫去到北疆那個窮困之地待了那麼多年!
他心里原本也滿是憤恨不滿,甚至立下誓言今生不再踏足王城一步。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烏力罕也看開了。
他重新發展了北疆的經濟,讓原本貧瘠的北疆逐漸發生改變,逐漸富裕起來。
烏力罕放不下北疆的百姓,他還是想回去。
如今這麥多王城之中,已不再是他所悉的那個王城了,他只覺到滿滿的陌生。
烏力罕慨道:“沒來之前我以為自己會對王城十分想念,可是真的等我回來了,才發現我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思念。”
烏力罕抬頭看了遠方的城池,“王上,這王城于我而言,已經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多爾多拉卻忍不住走到烏力罕面前認真地道:“王叔,王城于你而言是陌生的地方,那吾呢?你可知,你已經是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有緣關系的親人了。”
多爾多拉說的真意切,讓烏力罕眼眶里有些發紅的跡象。
“多爾多拉……”
烏力罕的聲音有些抖。
因為他想到了如今,他自己尚有兒陪在邊,而多爾多拉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有他自己了。
雖然他已經有了王后,可是王后確實瑯氏一族的人,多爾多拉本不可能真的與王后好。
烏力罕并不知道萬蘇蘇的存在,也就不知道多爾多拉還有萬蘇蘇這一個“貴妃”。
“王叔,你就留下來吧,留在吾邊幫幫吾,吾需要你。”
多爾多拉說著聲音都有些微,他說這句話,確實是發自心。
如今這麥多王國的局勢里,只有烏力罕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盡管日后烏力罕有可能會背叛自己,可是烏力罕終歸還是王室脈。
多爾多拉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即使烏力罕真的篡位,最他也是王室中人,這個國家還不至于異姓!
麥多王國不至于落在外人手里,這是多爾多拉最卑微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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