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搖搖晃晃當中前進著。
速度不不慢。
云錦姝在馬車上開始打起了盹。
外面的鄧萬峰還在喋喋不休。
也只聽得了個大概,大部分時間都在閉目養神。
“小公子,你是怎麼認識夏老先生的?他可是我見過最有文化,最高深莫測的老先生了,這老先生什麼都懂,我當初也就是了他的恩惠才能在昆侖關安的家。”
“小公子,夏老先生說您對他有恩,您對他有什麼恩啊?”
云錦姝又說不了話。
鄧萬峰說了半天才記起云錦姝不會說話。
又一臉歉意的道:“抱歉啊小公子,長路漫漫,行駛過程之中難免無聊,鄧某是個大老,不太會說話,方才說的話多了些,你不要見怪,你生得清秀好看,家世一定也很不錯吧,只是可憐了,是個啞。”
如果這話在其他人里說出來,云錦姝或許還覺得有些嘲諷。
可鄧萬峰一臉惋惜的說出這話。
云錦姝卻只覺得有些許的溫暖。
他不是在可憐,是真覺得說不了話可惜。
百曉生——芻狗說得對,鄧萬峰的確是個老實人,也是個大好人。
白日里吃飯的時候,他會將隊里最好的吃食都放在云錦姝的飯碗里,傍晚睡覺的時候,如果距離太遠,找不到驛站歇腳的話,他也會將商隊里最的被褥鋪在云錦姝下,讓其好好睡覺。
夜深的時候。
那一群大老爺們凍得直打哆嗦。
旁的閻良不解道:“老大,你說你要報恩,也不能將我們所有的被子都給了那位小公子啊,這大晚上的,可凍死我們了。”
“凍什麼凍?秋高氣爽,涼風吹一吹,那才舒服了,再說了,你們怎麼拿小公子跟我們比,你看看人家那小臉蛋,人家那小骨架,只怕風一吹就會跑,要是凍上一晚,明天都指不定還有沒有氣呢,我們比他高大壯碩那麼多,自然就要照顧弱小的。”
“是倒是,不過老大,那小公子長得可真俊啊,我可是頭一回見到長得那麼好看的人。”
“是啊是啊,以前我在縣衙給縣老爺打過短工,縣老爺有個公子,那也是在千恩萬寵之下長大的,可是和我們這位小公子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只不過啊,長得太貌的公子,一般都不好。”
這話一出口。
立馬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是啊是啊,你看那小公子,皮白皙,稚得連結都還沒生出來,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可惜了,生得再好看又能如何,這樣的子,以后只怕是想要娶妻都難。”
“是啊,小公子生得是漂亮,可是他弱不風,又口不能語,他這樣的子,沒有哪家護兒的正經人家愿意將兒嫁給他的。”
要是真的嫁了過去。
那就是確確實實的在守活寡了。
幾個大男人窩在一睡著,難得像個長舌婦般八卦個不停。
他們講的多了。
就越發的覺得云錦姝真是可憐。
子不好也就算了,還是個啞。
唉——
可憐啊。
不遠的云錦姝的眼睛微微睜開,臉上的表彩紛呈。
自從力恢復之后。
耳力也像以前一樣極佳。
聽著這些商隊議論著的背景世,只覺得好笑,商隊樸實,沒有多大心眼,之前所經歷的那些人心與之比起來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后面。
云錦姝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夜。
天未明。
鄧萬峰他們便開始啟程上路了。
因為昨晚聽著他們討論得太過起勁,馬車搖搖晃晃又太有規律,鄧萬峰還在窗外一直與說著話,這些種種,都有著十足的催眠效果。
所以沒過一會兒。
云錦姝便在馬車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云錦姝竟然還做起了夢,這樣艱苦的環境之下,做的竟然還是個夢。
夢到了小若瑜和小知意。
夢到他們兄妹長大了,小若瑜給娶了一個貌如花,聰慧善良,能夠燒得一手好菜的兒媳婦,兒媳婦又生了一堆大胖小子。
小知意長大后俏可,有無數的公子世家都垂涎于,他們為博小知意開心,每日都往云錦姝的院子里送了無數的禮來討這個丈母娘開心。
云錦姝看著院子里那一個個的紅木箱。
著手。
滿眼冒著星星,正打算一個個的掀開看看有些什麼寶貝,可以換多糧食的時候。
馬車在這個時候咯噔一聲停住了。
“哐當——”
云錦姝一頭砸在了前的馬車橫檐之上。
疼死了不說。
關鍵是——夢醒了。
她像雄鷹一樣翱翔天際,天空是她的羈絆;他似巨龍深潛海底,皇宮是他的牢籠。一個是燕朝第一位女將軍,一個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情之路那樣漫長艱難,同樣強勢而又隱忍的兩個人,要如何才能走近對方,將思慕進展至婚嫁?
他是大傾權傾朝野的夔王,攻城掠地戰無不勝,可惜是個瘋子;她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相府嫡女,身份尊貴,可惜是個不受寵的草包。初相見,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扔進了泥潭;再相遇,他削斷了她半截頭髮讓她淪為汴梁城中的笑柄。 蘇玉徽此生有三願,一願血海深仇得報,二願天下安寧,所親之人皆安好,三願與趙肅那個瘋子天涯海角不復相見。 可是當大仇得報,四海安寧,那個瘋子卻突然問她道:你可喜歡吾? 蘇玉徽連忙點頭道:喜歡,甚是喜歡。 「吾願以江山為聘,可願嫁吾?」 蘇玉徽:願意,願意。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