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悉的地方。
此地已經被封。
離鶩的到來,讓留守在這里的士兵極為意外。
他們向前想要跪拜,離鶩擺了擺手,將從青山城那里帶出來的干糧都給了他們。
“陛下?”
“你們回青山城吧。”
“可是陛下,煙靄村這……”
“守在這里也無用了,回去吧。”
如今天下怪橫行,無數的百姓都已經中其毒,宛若失了神智,形如一頭野,煙靄村的防守,已經沒有必要了。
離皇之命,他們自然沒有違抗。
在士兵離開之后。
離鶩拿出了先前從小知意那里得到的木鑰匙,進了煙靄村。
當他的腳步踏上煙靄村的土地之時,他莞爾一笑。
來到了原先他與小知意所建造竹屋的地方,之前就是在這里到了對方澎湃洶涌的氣勢,這一次,他站上原先的位置。
坐了下來。
自從他到了煙靄村之后,這里的上空便自形了一山障,離鶩知道,并未反抗。
他從懷里掏出了那本古籍文牒。
翻開來看。
隨后起火,將書焚燒干凈。
此次前來,他還帶了許多東西,當他將包袱一一打開的時候。
里面的東西破舊之中著一寒酸。
之前煙靄村的上空滿是黑霧的嘶吼之聲,在看到離鶩打開的包袱之時也瞬間銷聲匿跡了。
離鶩閉上眼睛。
不過隨心所想。
待他再睜眼的時候,他抬頭看向半山腰的地方,原先那里幾乎看不到的佛陀寺變了一個至有著十二樓層的高大寶塔,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寶塔之上,應該寫著三字——寒山寺。
離鶩起。
他忽然一笑。
眼淚不知怎地就隨風掉了下來。
原來,古籍之中那些晦難懂之話翻譯過來竟真的是這意思。
他不過是阿修羅的一縷殘識,借以附,得以存活,如今他了有些有,活生生的人類,用盡一生,卻不抵阿修羅隨手一揮。
是憑著此地與其心靈相通,借他零星力量,眨眼間便能建起與寒山寺一模一樣的高塔來。
“阿修羅,我聽聞你喚墨無心,你可真無心?”
煙靄村整個上空的結障在此時抖了一下。
蒼穹之中有一魅之聲席卷而來。
“離鶩,你想以你一己之力與本尊對抗?當真是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離鶩抬手。
從包袱之中將早就準備好的剪子與工拿出。
他一言不發。
拿起剪刀,將華發全部剪下。
一刻鐘左右。
離鶩滿頭華發皆已不見,他便在此地,換上袈裟,拿起權杖與佛珠,穿上布鞋,往半山所憑空幻化出的那所寒山寺走去。
一步一臺階。
無人知此時離鶩心中所想。
就連阿修羅墨無心,此時也猜不離鶩此舉為何,直到他走至寒山寺,環而坐,虔誠的拿起旁木魚,輕輕敲響。
離鶩口中一個又一個的靜心口訣。
只讓遠離地面千米的墨無心頭疼劇烈,心神俱疲。
區區一介凡人之,他心中有人,有所求,為何還能做到如此心無旁騖?
離鶩修,也修心。
自他進煙靄村的那一刻起,煙靄村的天機陣便再次隨著他木匙的轉而緩緩開啟,只是與之前不一樣的是,現在的煙靄村,靜的嚇人,除了離鶩,再無其他人。
離鶩到此誦經,念佛,日復一日的靜心。
其影響,因其心境,煙靄村那些由阿修羅墨無心的心魔雖衍生召喚而來的魔都消散了許多。
可還是有無數的小鬼煙霧在離鶩旁邊環繞。
它們囂著。
不停的說著威脅之話。
甚至不黑霧的手就要穿過離鶩的。
可他毫不懼。
亦或者可以說,他將這些黑霧都視而不見。
他每日打水,燒火,做飯,念經,打坐,敲木魚,誦經,周而復始,來來去去,樂此不疲。
一日。
兩日。
……
這一堅持。
便是三年。
煙靄村中的三年,確確實實的三年。
終于。
那日在寒山寺,離鶩盤著雙打坐完,睜開雙眸的時候,看到最上方那尊巨大的佛像突然完全消失,神像幻化了一個僧者的模樣。
離鶩如今也已落發為僧。
面對供桌之上那神冷清又魅的僧者,竟也不輸許多。
“你何苦?即是我一抹神識,就該知趣而行,寒山寺三年,你以為,能斷本尊的念?”
墨無心他心心念念了三百年的人,他為了寧愿被押在大明山之下三百年,用此來換一線復活的生機。
他如此步步妥協忍。
可最后有人告訴他,他所做這些,不過都是妄念,就連他被押大明山下,也是最的人與其他人聯手來的算計。
墨無心豈會接。
三界九天之。
只有他逆四海,毀八荒,何曾有人敢如此算計侮辱他?
“離鶩,本尊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可得好好聽著,到時候你再來決斷,本尊如今所做所為,是否還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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