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點到即止。
倒不是不肯將話說得太過明白,實在是因為所知甚,師傅當初離開的時候,也只告訴了個大概,如今也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的將這些話和盤托出,至于能理解幾分,這些話又有何含義,就看墨無心怎麼理解了。
“我先回山了,你可與星單獨待一待,相信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墨公子,莫要一葉障目。”
明若此話落,便自行的往來時的山路走去。
蕪撿了好多的梨花。
待笑如花回頭的時候,只見到了站在不遠看著深思的墨無心。
蕪快步走向墨無心。
視線不停的往四周看去。
“明若呢?”
“回去了。”
“你不去陪?”蕪想到之前明若與自己的說的話,連忙又加了一句:“算了,你也不用去陪,冰塊臉,之前我與你說的話我現在收回,明若對你并無意,我也不能幫你繼續討好,對不住了。”
蕪端著花籃從墨無心旁走過。
墨無心一頓。
他控暗力,食指微微一。
也是此時,蕪手指不穩,手中花籃一下掉落在地,梨花立馬撒了一地。
看向食指。
煩躁由心而生。
“最近這手指定是壞了,不就筋,吃了那麼多藥也不頂用,得找個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麼偏方了……”
蕪嘀咕的聲音雖低。
可墨無心的耳力不一般,蕪再低的聲音,聽在他耳畔也是如此的清晰,墨無心頓然一愣,他錯愕低頭,蕪已然收拾好撒落在地上的梨花,將花籃挎起,正準備沿著山路走回竹園住所。
可的腳步堪堪邁出。
另一手臂就被墨無心倏然握住。
蕪皺眉。
用力,想要甩開墨無心的桎梏,可此時墨無心的神卻是極為認真,他一瞬不瞬,眉頭蹙的盯著蕪。
“冰塊臉,你干什麼?你瘋了?”難不就因為方才自己說不幫他追求明若,他便怒火中燒,想要遷怒于?
“你最近食指……總是筋?”
“是又怎樣?”
墨無心的眸子深添了幾分火熱,他將另一只手背在后,而后又催暗力,他手指微,卻見到蕪的食指也在此時跟著了起來。
蕪睜大了眼睛。
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墨無心的心此時變得無比沉重。
他手一松,而后在蕪準備逃離的時候,他順手扯下了蕪上的一塊碎步。
蕪罵罵咧咧的提著籃子飛快的走了。
沒一會兒。
墨無心看著那閃著深藍芒的結魄燈,臉由沉,一步步的轉為狂喜。
是。
竟然是。
唯有本尊能讓結魄燈產生如此大的反應。
來這人界一趟,果然是對了。
墨無心的手在微微抖,他將結魄燈抱在懷中,一會哭,一會笑,詭異而妖魅,而忘我。
只是他不知,為何阿蕪會重新出現在人界,且竟只能勉強算得上,他也不知,明明他與阿蕪相識多年,怎麼會以一副那樣陌生的姿態來面對自己?
阿蕪不記得他了?
當初明明是他親手用業火將的焚燒灰燼的,如今怎麼又能活過來?
太多太多的疑困擾著墨無心,太多的謎團等著他去解開。
可是如今對于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他方才已然確定了,眼前的星,就是他念了多年的阿蕪。
而此時的蕪正在往山上趕。
方才墨無心看的眼神讓覺得無比悉,卻又心生懼意。
明明他們并不算多,此前冰塊臉又一直都是欠揍的模樣,他怎麼會突然用那般火熱的目注視著?
想不通。
索就不想了。
蕪回到了山中竹屋。
天已晚。
去找了明若。
明若支支吾吾,卻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了。
最后只是道:“星,你難道沒有覺,你的記憶好像出現了斷層嗎?你剛剛與我所說的那個什麼槐安,什麼紅鸞,你為什麼在第一時間都認不出他們,卻又能在之后的相中記起零星片語?”
是啊?
為什麼?
紅鸞好像知道很多。
可卻從未告訴過自己。
槐安據實相告,可他所說的那些能與部分記憶對上,卻又好像不是全部。
就這樣。
蕪帶著懷疑慢慢睡了。
所不知道的是。
在睡之后。
竹窗之外,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
隨后。
事的走向,越發的變得不可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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