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自打嫁進來,正經請過幾次安?
看著外邊黑的天,劉嬤嬤等默默無言。
這哪是請安,這分明是找茬吧?
裴依依打著哈欠,拉住祁北辰,“走呀王爺。”
祁北辰磨了磨牙,“難不你以后都這個點請安?”
他是警告,別作妖,小心玩火自焚。
但深惡痛絕請安習俗已久的裴依依,哪里還顧得了以后,當然是有機會就報仇。
想到永定王妃在宴席上,那玉菩薩的樣子,就氣不打一來。
都撞柱子了,這個婆母,可也是半分沒心疼呢!
所以走到永定王妃窗外時,就聲音嘹亮起來,“兒媳跟婆母請安。”
別說里面漆黑一片,就是外邊門房值夜的小廝丫鬟們,都睡的找不著北呢。
這一嗓子,恨不得整個京都都知道似的,也就是王府太寬敞,這要是在村里,一村的狗都得讓起來。
屋里更是傳來一陣霹靂磅啷的聲音,應該是外屋的丫鬟,摔到地上,爬起來又踢到什麼了,總之一片混。
連劉嬤嬤都覺得不厚道的垂低了頭,歡兒們更是把頭低到不能再低。
有這樣的兒媳,真是絕了都……
祁北辰約明白什麼,默默看出神。
這就是個吃不得半點委屈的住……
好一陣兵荒馬,永定王妃才開了門,那臉,真是罕見的焦黑。
“兒媳這就隨王爺宮查案了,兒媳已經命廚上燉了燕,母妃這些日勞府上的事,該多補補。”
說的那一個虔誠,不看永定王妃沉的臉,還真以為是一對和睦的婆媳呢。
裴依依沒聽到回應,就福了福,“已經耽誤時辰了,兒媳跟王爺這就走了,明日再來跟母妃請安!”
你不是喜歡三從四德的德典范麼,我就給你先做初一,起得比早,夠意思了吧!
這話一落,一屋子人的臉都變了。
永定王妃更是半點笑模樣都沒有,后見裴依依的等著回話,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裴依依這才恭敬的退下。
直到上了馬車,才偎進祁北辰懷里,“這天,還冷!”
祁北辰已經沒法說任何字了。
都把天捅破了,不想著補補,還四窟窿,是不打算過了吧!
一想到這,祁北辰雙手搬正的肩,目低沉,“裴依依,你不會心里真盤算什麼呢吧?”
外表看著弱弱,但子比誰都狂,有時候他都覺得把皇帝都沒看眼里。
他當然知道當這個元王妃有多膩歪,如果……
一想到這,他手上不由握,“我都說了會幫你請恩典,你非得要查,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想擺我。”
連皇上都敢騙,說什麼萬一查不出來,他在娶就是,可萬一不嫁了呢?
裴依依本還有些迷糊,見他真了怒,只能應付的親了親他。
“哪能呢,就算我不行,你不是也會幫我麼?”
本想說兩句好話就過去了,沒想到祁北辰本不滿意。
“今日我就進宮把這事辭了,你既然沒信心查明,那就我來。”
“別啊!”裴依依瞌睡都被嚇沒了,見他神不似作偽,趕抱著他安,“我都有眉目了,而且你也不會醫啊!”
一聽這麼快有眉目了,祁北辰立馬把攬,“查到什麼了?”
空間和火靈芝的事,自然不能跟他說。
裴依依腦子快速轉,“祖父的脈案,與衛老太醫的脈案,大有出,說明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調整了下坐姿,避過他灼熱的視線,腦子里過一遍,才道:“祖父留下的記錄,雖然沒有記載太子病癥,但暗里卻在暗示,他曾懷疑過前一位太醫。”
脈案,就跟心里疾病的問診記錄,都是不準許外拿的,太醫更不可以泄出去,尤其太子份敏。
祖父留下的,都是日記流水賬。
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他為太子看了診,見了誰,太子的胃口好了一些,晚上睡的長一些的話。
外人看著不覺什麼,但是,這些都是關鍵信息。
祖父懷疑太子邊有人下毒,所以把所有能接到太子的人,都記錄在冊,一是預防自己死于非命,能留下線索,二是形記憶關鍵點,以免自己忘。
這些個,還是未出宮,就有在記錄的,可見祖父當時察覺不對,也意識到會有危機。
“可是前太醫卻深皇后信任,連他的后人都得到重用,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祁北辰急急的問,要命,他是怎麼讓事發展到這一地步的。
裴依依目清亮,“說明皇后知道衛老太醫在作假!”
祁北辰現在是真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他們為什麼要作假?”
“太子的病,可能影響他繼承皇位。”裴依依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能走到皇后那個位置,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太子得了難言之,太醫自然要找信得過的。
祁北辰眉頭鎖,直覺事大了。
“如果太子真的得了不治之癥,你豈不是很難翻案。”皇后手抹掉痕跡,還如何查?
抱著的手,都覺得冷了。
“裴依依……”祁北辰冒火的看著,“你……”
不等他翻天,趕捋了捋他的,“虎毒不食子,皇后有可能幫著瞞病,但不可能對太子下手。”
目悠長,“太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害了。”
祁北辰心頭一,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他哀求的看向,“聽我的,這事你別管了,我來接手好麼?”
再這樣下去,他心臟都要不了了。
在皇宮里,本就是與虎狼斗,若太子真是被人害了,還瞞了這麼多年,他怎麼放心一個人查。
越想越害怕,祁北辰攬的更,“這事就這麼定了。”
怎麼又回去了,裴依依無奈至極。
“你半點醫不通,怎麼查?”的不行,就來的,“你能查出衛老太醫做賬?”
到氣,他也是會怵的,“什麼賬?”
打算先套套話,到時自己好查。
“就是做了三年的假脈案,真脈案,你得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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