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沒有打斷，一直靜靜聽著。

“衛太醫定然是說了，一直服用某種藥，就不會在眾人面前，出癲癇發作的樣子，所以皇后才準許其一直服用藥。”

裴依依腦中回想嬤嬤的代，將所有線索串一串，當然這一切都來自推測。

“也不知紅丹，進貢上來，都給那幾位皇子用過？”忽而皺起了眉。

沒錯，這皇家礦脈出的紅丹，只專供宮里和王公大臣使用。

這麼一想，忍不住一驚，“總不會用這手段，害了很多孩子吧。”

祁北辰很快想到這一點，“蓖麻毒，紅丹，還有污染土地種出的藥材，說明背后有一位用毒高手。”

他也忍不住心頭一沉，“文貴妃信息不多，只說在族里不寵，是個庶，但是容佳，地位絕對撼不了皇后，才被送進宮的。

文貴妃進宮后，很聽說出宮，偶爾也就是去進香，如果謝氏家族部，想推舉勢利，不選皇后，卻選擇，只能證明兩人有舊。”

裴依依聽著他分析，對于這種人的刻畫，他反而要徹一點。

“不去推舉已經為太子的人，反而要去加害，只能證明，文貴妃背后的人，或者與文貴妃有著同樣的目的，不是仇恨就是利益。”

因為繪制了有一會，兩個人走到一邊坐下分析。

“謝氏，因為皇后主后宮，很多部勢利，又重新洗牌。謝玉與謝韞的上位，都不了踩著別人。”

裴依依點頭表示贊同，“這個人，能與文貴妃勾連，孤注一擲布這麼大的局，還忍二十幾年，不是小角。”

兩人同時想到什麼，然后走回宣紙那，祁北辰拿出最近謝氏家族的任免表，開始念起。

現在謝家人丁凋零，但真沒幾個，所以很快繪制好。

與元嘉一年和二年的一對比，很快有了重大的發現。

有一個人，從一個小角，如今蛻變謝氏家族的形勢利，聽命與六皇子。

這個人，卻并非謝姓，而是姓李，查閱資料，是文貴妃的表哥。

如果不是謝氏家族提拔上來的，還真進不了這任免表里。

表哥啊……

裴依依雙眼放，古代人最傳的段子，不就是表妹表哥的麼。

看祁北辰，“這兩人，不會是那個關系吧？”

祁北辰一臉迷茫，“哪個關系？”

裴依依狐疑看他，“你真不明白？”

這人裝糊涂呢吧？

祁北辰忍著笑，僵道：“明白什麼？”

跺了跺腳，“就男關系。”

祁北辰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這兩人是年歲相當。”

裴依依氣呼呼扭頭，“還郎才貌呢。”

祁北辰不再逗，“布局這麼多年，如果是這種關系，到好理解很多。”

這才轉回頭，“是呀，二十幾年前，兩個人都是小角，進了宮，利益熏心，想爭一爭也正常。”

祁北辰將抱坐懷，“不爭不顯的人，才藏的越深，這兩人都沒怎麼進過人的視線。

雖然咱們沒有證據，可是這位的升遷之路，也是不同尋常。

如今他又在六皇子座下效命，更加讓人懷疑。”

裴依依點頭，“衛老太醫，有可能就是這位挖掘出來，送到皇長子邊的。

還有關統領，他們鐵定有集，不然不可能冒這麼大風險。”

兩人同時點頭，“咱們接著找。”

裴依依一把推開他的索吻，“這麼多年，還有的看呢。”

在黏膩會，不定會發生什麼，還是專心工作吧。

祁北辰只能止住心，跟一起。

如果翻遍所有書，那絕對半個月都看不過一遍，但現在，他們有了更多篩選線索，倒是手拿把掐。

雖然預料到，這人的升遷之路，絕對暗藏腥，卻沒料到，如此詭異。

盡管進一步印證他們的猜測，可兩個人，都沒松下眉頭。

凡是擋在李文昌前面的人，都會橫遭不測，書冊上寥寥幾筆，也能看出后面的雨腥風。

“這人，該不會用的是蓖麻毒吧？”裴依依驚疑不定，“這麼多人，如果同時得了怪病，肯定會引起重視，所以蓖麻較為。”

“死的人，都是大魚大的酒之徒，暴斃而亡，確實不會引起人注意。”祁北辰贊同。

“那他們選擇不理國舅，想必是想借著他們的力量，為六皇子日后鋪路了？”

裴依依按照他的思路，往下捋。

“皇長子立為太子，在宮為活靶子，皇后為太子鋪路，凝聚力量，他們在背后釜底薪，加害太子。

等到太子死去，皇后又生不出孩子，這時文貴妃被安排孕育龍子，然后給皇后養。

有了嫡子的份，又有皇后幫忙鋪路，省時省力，確實計謀深沉。”

祁北辰淺分析著。

這回，不在僅僅是猜測了，很多事已經可以佐證他們的猜測了。

“那三皇子，雖然早于六皇子出生，但想必文貴妃沒有這麼大實力，安人手，才放過了？”

前面擋李文昌路的謝氏族人，可都被他們清理掉了。

祁北辰眉頭鎖，“這皇后，在六皇子之后，還能生育八公主，可這中間，皇長子被查出癲癇，為何不曾在孕育一個呢？”

裴依依也覺得，文貴妃這網織的不但大，還很。

“衛太醫照顧皇長子，皇后即便信任他，也不可能自己不會找別的太醫求子。”

“這中間的變故，可能只有皇后與文貴妃知道了。”祁北辰也只在宮中五年，并沒怎麼關注過后宮。

“雖說皇家子嗣難養，也是架不住某些人暗害，我們要想拿到實證，只怕還得去礦上一趟。”

裴依依說完，看向祁北辰，“不過不能打草驚蛇，咱們需得喬裝打扮。”

祁北辰這下，可就眉頭打結了。

說的是咱們，很明顯要親自去，他自然不想冒險。

可是，他如果去，不帶，他又不踏實，怕跑了。

裴依依看他這般反應，就抱住他胳膊，“在背后有個用藥高人，你哪有合適又信得過的太醫？”

看他不說話，又加把勁，“再說，這關統領也是從那礦上出來的，他可是殺國舅的人。

蓖麻毒，指不定他們那還有多，我可以幫忙的。”

祁北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