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仙師的辦法,并沒有那麼好找,擔心祁北辰醒來,裴依依暫時出了仙山。
來到書房,榻上,祁北辰還在睡著。
算了一下時間,足有兩個半時辰了,依在榻下,靜靜的看著他。
百姓圍聚京城這麼久,皇帝都沒有表態,可是祁北辰從朝上剛下來,就連出兩道圣旨。
皇帝不但下了罪己詔,平息民憤,皇后竟然還自請出宮了。
那個皇后,重視權勢,猶重于自己的孩子,在謝氏一族凋零飄搖時,怎麼可能不抓手中的權柄。
這期間,又有玥貴妃一黨,在一旁虎視眈眈,卻都沒能把皇后連拔起。
……可是,他一出手,就完了三件大事……
裴依依有點意外,也有點彷徨。
據消息,并沒有暴仙師老巢被挖的事,這是為了讓仙師有回來挽救的余地。
雖然破廟的事,牽扯出仙師的弟子,引得百姓猜測紛紛。
但是皇帝沒有最終定論,就是怕仙師不肯回來。
那皇帝,在沒有查證仙師老巢的況下,就下了罪己詔,還把沒法定罪的六皇子,直接剔除儲君資格。
證明,皇帝信任祁北辰。
可是……祁北辰說他不是質子,可皇帝卻偏偏讓他留在京都……
如果祁北辰帶走,這種信任關系,會不會失衡。
想到這,突然想起一事,神進了仙山。
鼎靈是跟著永定王妃走的,永定王妃走的如此痛快,是因為鼎靈可以醫治永定王。
上次進來,太過悲憤,都一時忘問,永定王如何了。
再次進了仙山,鼎靈竟然也在,看進來,臉上閃過一不自在。
火靈芝也哼哼一聲,倒是沒說什麼。
氣氛尷尬,裴依依直接開門見山:“永定王怎麼樣了?”
聽是問別的事,鼎靈繃的神經一松,“有我出馬,哪有治不了的病,當然是沒問題了。”
看他如此輕松,裴依依心中一喜,喃喃道:“看了這些東西,也非全無用。”
鼎靈也學火靈芝哼哼,“那是自然,這可是幾十代家主積累的寶貝,你當廁紙呢!”
煉丹上是個垃圾的裴依依,想了想道:“這些東西,我也用不上,不若你在找個人繼承吧。”
以前用這些,可以毫無負擔,可是知道家人都是被這所累,哪能還用得坦然。
鼎靈臉那個難看,“我沒嫌棄你,你竟還嫌棄上了!”
裴依依沒好氣看他,“這不是怕耽誤你們前程麼,找個好主人,也好帶著你們飛。”
“不勞你心。”火靈芝氣哼哼的閃沒影了,那個樣子像一道雷。
裴依依看的目瞪口呆,“它這是……”
鼎靈斜眼看,“沒錯,又晉級了。”
距離上次晉級,也就不到兩月吧?
鼎靈難得嘆氣,“托你的福,這次又積攢了不德。”
裴依依轉眸想了想,“難道是仙師老巢下邊的冤魂?”
就見鼎靈點了點頭,“那人用想強行綁定,我自然不能讓他功,如今看來,選了你,也算是歪打正著。”
看裴依依神不,就輕嘆,“算了,那人也是連帶責任,先解決他再說其它吧。”
聽他還知道連帶責任,裴依依仍刮了一眼他,想著以后沒了外掛,趕把無法解決的事,都拿了上來。
“你可有應對仙師之法?”
“這些年,也不知道他又修習了什麼邪,還不太好說。”
一改剛才的囂張,措辭謙虛又謹慎,裴依依立刻聽出他底氣不足,心頭漸沉。
“對了,我中雌雄蠱蟲,你可有辦法?”又想起一事。
鼎靈拿冷眼看,“沒聽過。”
聽他回絕的徹底,裴依依心頭火起,瞪他一眼,拉不下面子的出了仙山。
誰知道,一睜眼,就被祁北辰撈上了榻。
“怎麼不醒我,地上多涼。”分了一半被子,裹住。
腳上的鞋已經被他下,他一冰涼,干脆捂進單里。
趕上抱著,超級大號版兔子般,的別扭姿勢,要不是裴依依時常練瑜伽,還真駕馭不了。
玉足毫無阻擋的踩在他的腹上,手只能抱住他的頸肩,才不至掉落下去。
他一手攬住的纖腰,一手蓋住兩只足背,挲般鑒定著,“娘子,你好小啊!”
裴依依狠狠瞪他一眼。
登徒子……
祁北辰毫無所覺,的興起,“娘子要是變兔子,一定可死了。”
聽他還真惦記上了,裴依依用力踢了下去,他卻早有所料,順勢抓進手中把玩。
裴依依整個子一僵,“祁北辰……”
真當是兔子了?
他卻欺負半截子依靠他,毫不松手,一一的著。
不輕不重,卻讓人又又麻。
裴依依臉上燙紅,咬牙:“撒手。”
“我不……”祁北辰說的毫不遲疑,黑瞳燒起火苗。
見他心又起,裴依依手一翻,出現兩銀針。
祁北辰兩手都占著,瞳孔一,“娘子我錯了。”
裴依依笑的甜,“晚了。”
話落,就扎進祁北辰頸間,如愿的看他不甘心的垂低了頭。
這才把銀針收回,然后調整了睡姿,偎進他懷里。
“本來還想找你說事,現在都睡一覺再說吧。”
說睡就睡,很快發出均勻的呼吸,也就沒看到祁北辰慢慢睜開眼睛,盯著出神。
……
六皇子這一失勢,玥貴妃一黨瞬間高調起來,著急讓自己的人,補上謝氏騰出的空缺。
可是,丞相卻認為,首要之重,是把貴妃頂上皇后寶座,讓皇后再也回不來。
到時候三皇子就名正言順,繼承大統。
所以,第二日,就開始群臣彈劾皇后失德,下不嚴,乃至謝氏仗著的權勢,禍朝綱,難為天下子表率。
在這件事上,民間的株連罪,卻適用不到國母上。
雖然尚未證實,究竟是李文昌之過,還是謝韞等人之罪,但是都是謝氏族人。
即便皇后以害者自居,但也難失察之罪。
皇帝本意是平息民憤,暗中查訪,避免西嵐起兵。
可玥貴妃如何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造勢不斷。
樹靜而風不止,整個朝上,都是彈劾皇后與謝韞等人的奏本,大有廢后之勢。
最后連祁北辰都避無可避的被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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