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云已經把魚桶提了過來。
裴依依笑呵呵一指水面,“剛才這魚可沒這般歡實,這是著急去殿下那呢!”
別說,眾人一看,就見那魚蹦的都快飛起來了。
“臣婦不適,就先告退了。”
裴依依捂著肚子,讓劉云趕把魚遞過去,然后就在三皇子怔怔看魚時,拉著祁北辰撤了。
馬車上,裴依依終于憋不住樂了,笑的角都扯痛了。
祁北辰看笑這樣,想到那魚的異樣,“該不會是娘子做了手腳吧?”
裴依依聽到后邊果然傳來三皇子暴躁,罵手下蠢貨的聲音,笑的直抱著肚子吸氣。
人群聚集中,那桶里的魚,不要命的往外蹦,揀回去一條,又蹦出一條,甩的三皇子一臉水花。
可偏發作不得,因為這是賜之,哪敢有損傷。
本來這魚就養的金貴,不就翻肚皮,誰敢下狠手。
是以,那些守衛都狼狽不堪的用手逮魚,還被三皇子罵的狗淋頭。
這魚又不能悶,所以不能在水桶上蓋蓋子,可是把守衛害苦了。
不過圍觀的百姓,可是笑的前仰后合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三皇子正在立人設,又不好過于苛責,可是讓一眾大飽眼福。
因為那魚,就沒停過,一路往外蹦,就沒讓三皇子消停過。
殺又不能殺,罵又不能罵,三皇子憋火都快憋出傷,臉鐵青的回宮。
直到回宮,把折騰的快要斷氣的龍魚,倒回華清池,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哪不對勁?
這龍魚說是賠給他的,可是他沒王府啊,還住在皇宮里。
這不原樣奉還了麼?
因為這皇宮的主人,還不是他……
那他這馬不就白摔了麼?
而那邊,滿載而歸的裴依依,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笑的滿面春風的回到元王府。
轉頭一笑,“兩位廚,今日咱們吃全魚宴吧!”
那兩個跟來的廚,莫名的了汗,覺得以后的職場生涯,就要天昏地暗了。
裴依依手藝不佳,自己做的飯,自己都快吃吐了。
如今心跟坐過山車,自然胃口大開。
雖然剛吃過午膳,但已經惦記晚膳了。
祁北辰揮了揮,讓人帶廚去廚房,抱著妻去午睡。
還別說,折騰這麼一會,還真神不濟了。
將寶放好,換了睡,就抱著枕,準備大睡一場,睜眼就能吃大餐了。
祁北辰默默無語的看著躺到里側的小人兒,“娘子,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裴依依掃了站在地上的他一眼,“什麼?”
圣旨,金牌都放好了呀!
他氣悶道:“你夫君我啊?”
裴依依收回視線,一個眼神都不給了,“無聊。”
心頭涼涼的祁北辰,那個氣,擁上前怒啃一通。
“這兩個月,你有沒有想我?”
他恨不得跟粘一起,卻不理他,想想就氣。
裴依依閉著眼睛,由著他胡作非為,反正知道他不敢出大格。
看著有恃無恐的妻,祁北辰悶悶不樂,“娘子,你對我也太冷淡了。”
就這?
還覺得對他夠客氣了,要知道還沒原諒他,攪局仙師的事呢!
看不回應,祁北辰一路噬咬著,試圖讓理他一下。
可孕早期嗜睡的裴依依,眼皮一合,就會周公去了,把祁北辰氣的夠嗆。
等在睜開眼,果然已經天黑,就著祁北辰的力道,慢慢起。
歡兒和劉嬤嬤一見醒,快速的去了灶間,生怕著肚子。
等洗漱好,桌上已經擺滿了食。
清蒸鱸魚,紅燒帶魚,還有煎炸烹煮,五花八門,個個噴香。
祁北辰已經自覺坐下,等指揮,就開始挑刺。
裴依依里也沒閑著,問三皇子的后續,聽到他連太醫也沒臉,就笑的不行。
還真是草包,以后跟這樣的人打對臺,還真是一樁樂事啊!
“桃花開的正好,過幾日有幾位大人府上,并府設宴踏青,娘子可要去?”
“并府設宴?”裴依依沒聽說過,在聽祁北辰解釋,就明白過來。
實際就是同宗或者同僚,一起拼局,類似春節親戚拼桌,大家出席一次,就不用番請了。
“這個好啊!”笑的眉眼彎彎,“咱們開府后,一直還沒來得及設宴請人。”
轉了轉眼珠,“不如就等爹娘封后,合開一席好了。”
就知道會這麼說,祁北辰無有不應,“那咱們過幾天去參宴,順便看看規格。”
他是將軍,一直在外,辦席面的事,也不是太懂。
裴依依點頭,“有遞帖子的麼?”
“崔太傅府上遞來帖子,今日剛送來的。”劉嬤嬤趕拿出。
裴依依接過一看,就被那一手娟字吸引住了視線,“這應該出自崔姑娘之手吧?”
祁北辰占著手,打開給他看。
“我沒見過,不清楚。”祁北辰眼皮不抬,兀自忙碌。
裴依依卻嘆息一聲,“崔姑娘配那個豬頭,可惜了。”
劉嬤嬤快道:“我聽說崔太傅監考完,就要帶著崔姑娘告老還鄉呢,皇上已經準了。”
裴依依有些詫異,“怎麼會告老還鄉呢?”
這些名流,不都聚在一起麼?
劉嬤嬤像是個萬事通,“聽說三皇子親自登門求娶,被婉拒了。”
喝!
這麼大新聞!
想到祁北辰說的太子妃的話,轉過眼看他,“你預算錯了吧?”
六皇子失勢了定局,三皇子順理章是太子定,崔墨宛竟然拒絕了未來太子。
大概是那次祈福游獵,讓小姑娘對那草包全無好印象了吧!
“去回帖,說我們會應邀。”裴依依把帖子遞回。
一臉期待的看回祁北辰,“這回我們能做朋友了吧?”
人家不做太子妃,心存高遠,不為權勢所迷。
與之對比,還真落了俗套。
如今不就為了權位財富兩手抓,為皇帝的爪牙了麼。
這麼一想,人家崔姑娘還給自己遞帖子,真是心高潔,沒看不起呢。
“娘子喜歡就好。”祁北辰如今只要喜歡,就不想攔著了。
有人挑魚刺,吃魚就不是苦差事,裴依依吃的意猶未盡。
若非祁北辰怕撐壞,拼命攔著,只怕非得吃不可。
“要不然把廚子送到爹娘府上,咱們定點去蹭飯?”裴依依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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