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蝶就蹲在一邊幫父親撿紅薯,突然發現其實這紅薯種得淺的,這完全附和旱地作進行淺中耕,切斷土壤表層細管,抑制土壤水分蒸騰,增強抗旱能力的方法。
雖然陸老爺家的下人當時可能只是隨意種下去,卻沒想到無意之中型了這樣的科學模式。
所以這些紅薯現在還好好的存在著,不僅有,還一個比一個大。
心想著,如果此時把紅薯徑再埋回去,會不會又長出小紅薯來?
這個想法一直在心里索繞著,可畢竟沒有種地的經驗,也不好說出來。
不過最終等父親休息的時候,還是把心里的想法悄悄告訴了他。
丁貴聽完后道:“萬一這個辦法呢,那豈不是又救人一次?”
他抓了把土在掌心里,現在的泥還有幾分的覺,如果挖平了涼曬幾個時辰,那就連這點水份都蒸發了。
“不行,咱得試試,反正再也要留種,更何況現在大家都有這麼多的紅薯,本就犯不著再吃那些徑。”丁貴尋問地看向兒,只見小丫頭肯定地點頭。
他立刻起去找來福村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來福聽完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天太旱了,活的機會不大,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丁貴說得對,既然暫時吃不著徑,又正好在季節里,為啥不試一試呢?
“停一下。”來福沉思過后,大家都停手,然后拿起一截紅薯徑告訴大家:“你們每挖出一個紅薯的坑別鏟平,直接挑一個徑再種下去,就著那點土,希能再長出個紅薯來。這事啊,要不是丁貴提醒我,我都要沒想到,大家就這麼做吧!”
聽到是丁貴提的,大多數人其實都表現得很認同,畢竟這幾天丁貴確實不像以前那樣了,提出來的建議都很有實用。
可是也有人聽到是他提的意見而心里不舒服,比如丁家老二丁德就是其中一個。
不知道為啥,親兄弟之間一旦有矛盾,就會比仇人還要恨對方。
丁德現在就是這種況,他是怎麼看丁貴就怎麼不順眼,恨不得挑他一剌,再把他趕出這個逃荒隊伍心里才舒坦。
用他自己的話說,丁貴是他們丁家三兄弟中最窩囊最沒本事,又最傻蛋的那個,憑啥現在村里大事小事都有他,看把他給能的,還給出上主意了。
他丁貴這啥,豬鼻子里蔥他裝大象。
“我不同意。”丁德扶著手里的鋤頭站直了腰板子:“丁貴他以前在村里的時候種莊家就不怎麼樣,現在說啥還要把種回去,這一點水都沒有的地,種進去了也是白白浪費,為啥不直接拿回去還能抵一頓飯?要我說,他就是不懂裝懂。”
看到丁家兄弟兩又要扛上了,一些好事者也就跟著湊把火:“我也覺得這事不靠譜。”
“就是,丁德沒說錯,這拿回去還能煮來吃,總比吃樹皮好吧?可是再種回去,那不就等于白白扔了嗎?”
看到有人七八舌的表示反對,先前答應的人也有些開始心了!
畢竟眼目前下能不能活最重要,別看現在是有些紅薯了,但是也不能浪費嘛!
見支持自己的人不在數,丁德還要挖苦上兩句:“老三,我說你以后不懂就別裝懂,就你那腦子你能知道啥,別盡是給老丁家丟臉。”
丁榮這時看到有人支持老二,自然也選邊站,還裝做深沉地開口:“老三,你二哥沒說錯,以后別沒事就給老丁家丟臉。”
丁貴氣得只咬牙,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呵呵一笑:“大哥二哥到是沒給老丁家丟臉,你們的臉啊,都是給自己丟的。”
“你說啥?”
“老三,你敢罵人?”
丁家老大老二見丁貴敢當著大家伙的面讓他們下不了臺,這還了得,立刻拿著鋤頭就要上前打人。
“我看誰敢。”
就在這急關頭,丁小蝶回頭看到不遠的耿護院,機靈地連忙跑過去出了他腰上挎著的刀,小小的影站在父親面前,刀尖只指那兩個兇神惡煞要撲過來的人。
雖然瘦小,手里的刀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可是正因為小小年紀就懂得撥刀護父這一招,也著實把丁榮和丁德嚇得腳步一頓。
這一頓,給了來福村長和耿護院時間。
二人沖上去一人一個把他們倆的鋤頭卸了!
“你們倆想干啥?丁榮丁德你們倆眼瞎了還是心瞎了,好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那可是你們親弟弟。真想拿著鋤頭上?想殺人啊?我告訴你們,以后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你們兩家就滾蛋吧,咱們凹子村的逃荒隊伍不要你們伙,反正你們也曾經想過走。”
來福氣不打一來,將二人的鋤頭扔到地上:“這紅薯地不能再挖了,要去問過陸老爺才知道你們倆有沒有資格吃。”
丁榮和丁德頓時傻眼了,原本是想教訓一下丁貴,沒想到反而把他們自己推進了坑,現在還咋辦,連忙跪到地上哀求來福村長唄!
這邊耿護院蹲下去,手溫和地說:“小蝶,把刀還給我。”
丁小蝶握著刀的手有些抖,在別人看來,這是張和嚇著的,其實側是沒料到這刀有這麼重,這枯枝似的小胳膊有些支撐不住。
此時才雙手握著把刀還給了耿護院。
看著小小年紀護父的舉,再加上那抖的小手和神繃的小臉蛋,覺這麼小的年紀就承擔了不應該承擔的一切,耿護院非常欣賞地出大手了的頭頂一下:“別怕,沒事了!”
那張嚴肅而僵的臉上,頭一次出幾許微微的笑意。
這個小丫頭,果然不簡單。
這時丁貴才連忙把兒抱在懷里,他的眼眶潤了,在發抖。
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害怕,就在小蝶突然擋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大腦瞬間空白了一下,如果當時丁榮和丁德真的一鋤頭砸下來,那小蝶怎麼辦?
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心里陣陣發疼,那種后怕,可能一輩子都無法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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