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丁德和丁貴來說,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錯過。
所以兄弟兩空前的有默契,丁德話音剛落,那邊丁榮就猛咳了好幾聲,一副虛弱得快要暈過去的樣子,有氣無力道:“村長說得沒錯,我們兄弟兩以前是對老母親不夠關心,可是我娘那個人的脾氣大家都曉得,不是那麼容易相的。
為了矛盾不再加深,我們才會和有所疏遠,可是無論再怎麼著,也是我們的娘,我和老二絕對不會狠心到要把拋棄。嗚嗚,現在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卻落得這麼個下場,太可憐了,娘……娘哇!”
丁德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朱氏和孫氏更是口口聲聲要村長還個公道。
有了這家人的合力悲出演,村民們再一次沸騰起來,七大姑八大姨的跟著抹眼淚,老太婆太可憐了,雖然人不咋樣,可是這種死法也太那啥了!
而男人們側嚷嚷著要把丁貴一家趕出去。
來福又大罵了幾聲,可他的聲音很快被下去,群激憤,所有人都把這些天來的怨氣一腦地借機發泄出來。
“聽我說,聽我說。”
眼看著甚至還有人想上前來拖人,來福連忙大聲吼著。
大寶二寶和苗大友他們沖上去護在丁貴一家三口面前。
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是選擇相信自己,并且幫忙護著家人,丁貴頓時容地看看媳婦和兒。
丁小蝶的小拳頭早就攥了起來:“爹,我們走吧!”
“對,走吧!”張秀早就對這些人失頂,以前害怕離開楊柳鎮沒個安全保障,可現在恨不得盡快離開,以后再也別回來。
“不走。”丁貴卻突然大喊了一聲,村民們終于安靜下來,到要看看他到底咋說。
此時的丁貴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他的背得筆直,帶著銳的眼神掃視眾人道:“娘突然失蹤,我比任何人都還要擔心和難過,有些人想趁此時機把我們趕出楊柳鎮。不走,我告訴你們,我們就是不走,就算真的要走,也要搞清楚我娘到底去了哪,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沒有謀。今兒我丁貴就把話撂在這兒,要是事沒弄明白我們絕不離開,誰想打人想我們走,只管來,我丁貴啥也沒有,但是命就有一條。”
村民們直接懵了:“……”
在他們的印象里,丁貴是個窩囊廢,在凹子的時候三拳打不出一個冷屁,做人就像烏一樣不敢頭。
雖然自打逃荒開始后格變了,各方面也展現出他的本事,可為人事向來謙和有禮,像今天這樣突然額頭青筯突暴的開口,那還是頭一遭。
大概人就是這樣,遇見弱的就想也趁機上前踩兩腳,反正不踩白不踩。
可要是遇到強的,大家就都閉上,算了,能不惹就不惹。
現在丁貴就是那個強的,好家伙,把命都拿出來說了,那誰還敢上,別好不容易沒被死,卻因為跟他打架而打死,那多不值當。
最不值當的是,這是他們老丁家的事,就算丁貴殺了老太婆,可又關他們這些外人啥事?
一時之間,各種想法都在每個人的心里打著滾。
四周一片雀無聲,大家都不知道該說啥才好了!
而丁榮和丁德眼看村民們又再次啞聲,兩人換了一個眼,千萬不能就這麼算了。
尤其是丁榮,眼下丁貴就口口聲聲要弄清楚有沒有謀,萬一真讓他查出來老太婆是自家送出去的呢?
此時他只能頭皮一往前沖,沖不了也要沖。
“老三,你說得好聽,別企圖轉移大家的視線,你殺了娘,天理不容,還敢在這里口口聲聲說事蹊蹺,以后大家伙住在一起,村里人誰還敢信你,你的人格誰敢擔保?”
“我。我替他擔保。”
一道蒼老而有力的聲音穿每個人聽覺,眾人皆是心里一驚。
來福村長家九十歲高齡的老祖竟然杵著拐杖走了出來,只見神蕭肅,神態堅定道:“你們別看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可丁貴一家的為人我全都看在眼里,今日我婆子便把話撂在這兒,丁貴如果真是殺人犯,那我老婆子就待上這條命,向各位村民們謝罪。”
“老祖。”來福痛心地連忙上前扶著,老人家在村里向來有威嚴,但也從不會多管閑事,如今地震導至痛失兒媳,子骨一下子弱了幾分,這幾天的胃口越法變差。
沒想到為了丁貴一家,竟然強撐著起來給他做人格擔保。
此時此刻村里人全都被震住,之前沒有人料到老祖會為了丁貴而站出來,如果說腔里還有那麼一點小火苗,那麼現在就真的完全熄滅了!
丁榮和丁德直接傻眼:“……”
而丁貴一家三口得眼眶潤。
一直不明白為啥還要留在這個隊伍里,還要為這些白眼狼們勞心勞力,現在終于明白了。
因為凹子村的人不全都是白眼狼,這里還有值得他們為之付出的人,比如老祖和來福一家,再比如苗大友他們!
“多謝老祖,今日我丁貴在此發誓,無論如何一定會找到娘給大家一個待。”丁貴的聲音幾近哽咽。
眼看大勢已去,朱氏還是不死心地給下了個套:“丁貴,眼下老祖幫你做保,你自己也發誓說要找到婆婆,可是我問你,整個楊柳鎮都的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難不你還敢出城去找嗎?”
“當然,城里沒有,那就到城外去找,這是我應該做的。”
丁貴錚錚鐵漢,還會為了怕出城而退不。
“行了行了,老祖出來做保,丁貴自己也做了保證,你們哪位還有話要說,要說的站出來,沒話的都散了吧!”
來福讓媳婦把老祖扶回屋里休息,他火大地吼著大家伙:“站出來嘛,我看看是誰還不怕凹子這塘水不渾,想出來攪攪的,站出來我瞧瞧?”
此時不同方才了,村里哪還有人敢吭聲,索,都撒了吧!
反正那是老丁家的事,關他們啥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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