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趙婆子進廚房之際,劉旺田和劉富貴并著葛大翠還有劉滿貴氣吁吁的來到了楊家門口。
劉旺田本不在家里,還是劉滿貴去尋他,劉富貴才急急忙忙的把他爹從外面給了回來。
看著楊家才修好的門又掉了半扇,再看看那門檻上數不清的臟腳印,他臉黑如鍋底。
路上劉滿貴已經說了經過和猜測,按照劉旺田對楊家人這多半個月的了解,他是并不相信楊家人會做之事。
現在一行人趕慢趕的終于到了楊家,劉旺田可得好好趁機管一管這些個莽貨!
人家府要搜家還得出示搜查令呢,他們這些人可好,說闖就闖,犯了法都不知道!
真是又無知又魯莽!
劉旺田背著手,的咬著腮幫子,黑著一張臉就過那臟門檻進了楊家。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家伙兒停停,咱們村長來了!”
徐婆子見能做主的人終于來了,這剛放下手中的掃把,廚房里的趙婆子就雙手虛掩的捧在一起闖了出來。
看到劉旺田,頓時流著眼淚哭罵道:
“村長,你可要替我們家做主啊,楊家這群王八羔子,他們真的了!”
這話倒是把劉旺田和徐婆子都給說蒙了,劉旺田疑的站在院子中間等著趙婆子繼續說,而徐婆子則快步從堂屋的方向跑到了劉旺田邊。
一過來,趙婆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紅著眼睛發狠的繼續罵道:
“姓徐的,你們好不要臉啊,怪不得不讓我們進來搜,是怕我們發現證據吧!”
徐婆子本不信,直接反駁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到底找到了啥證據!
你別說,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趙婆子見到此時還,狠狠地剜了徐婆子一眼,猛地翻開了手掌。
“老天爺!
這不是骨頭嘛!”
有幾個村民已經圍了上來,一看到趙婆子攤開的掌心,登時就驚了出來。
另外幾個也跟著附和道:
“還敢說沒吃,這骨頭都沒干,肯定就是昨天夜里吃的!”
“就是就是,真的好不要臉啊,吃都吃了,還一副被冤枉的模樣,真惡心!”
“沒錯,幸虧趙嬸子帶著大家伙兒闖了進來!”
眼見維持公道的村長來了,所謂的證據也找到了,這些村民的正義就又沖上了腦門。
霎時間,院子里的村民都圍了過來,將徐婆子和趙婆子還有劉旺田團在了中間。
徐婆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骨頭,剛要開口反駁幾句,那廂人群的最后頭又有人舉著手在大喊:
“我也發現了證據!
茅廁邊兒的石頭里有好些呢!”
若說只憑骨頭倒是無法辨認是不是自家的,但卻可以。
趙婆子平日里把幾只母當寶貝,那些長著什麼花的,都是一清二楚。
當即著胳膊接過村民們傳過來的,這定睛一看后...抖著手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是我家的啊!”
一只手攥住和骨頭,一只手拍著大,又氣又心疼的繼續嚎哭著:
“沒天理啊,沒天理!
全村就數我家最,你們姓楊的狗東西卻不肯放過我們啊!
這些就是我家上的,劉村長你看看,這上還帶著水汽,肯定不能是我家飛到他們院子里落下的吧!
這肯定是他們楊家昨天晚上吃的時候用水燙過拔掉的!
他們好狠的心啊,那可是我家下蛋的啊...
遭天殺的王八羔子啊...”
趙婆子是真的心疼被吃了,憤怒是真的,哭也是真的。
看這副痛心的模樣,劉旺田輕嘆一聲,遂蹙著眉又看向沒有說話的徐婆子,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果然...人不好惹。
他半抬著下先是對哭哭咧咧的趙婆子道:“行了行了,先把眼淚干凈!
我這不是來了嘛,是非曲直我自會問清楚!”
趙婆子噎噎的拿袖子抹掉了眼淚和鼻涕,轉頭又想罵徐婆子,卻被劉旺田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
訕訕的閉上了,等著劉旺田給說法。
徐婆子這會子定定的站在原地,一直有底氣是因為堅信正不怕影子斜,可這會子家里突然被搜出來骨頭和,著實把給震驚到了。
飛快的在腦子里思索著昨天夜里有什麼不同,但想來想去也不著頭腦。
但有一點,很清楚,他們家這是被下套了。
至于是誰,徐婆子暫時還不太能確定,畢竟他們家跟村里人也不,本不知道礙著誰的眼了。
這麼想了一圈,毫無頭緒,便抬頭掃了一圈人群,正好看到了管五娘洋洋自得的樣子。
但便是如此,徐婆子現在也還是覺得管五娘就是在看笑話,并未多想。
向來與人為善,不愿意把人往壞想,何況以前在云村的時候,管五娘是跟不對付,但也只是造幾句謠而已。
此時此刻,徐婆子還真是沒有將這事落定在管五娘他們一家頭上。
劉旺田看著徐婆子,完全沒在臉上看出恐慌之,但他此時也有些懵,便直接問道:
“徐大姐,咱們先就事論事,先把的事說清楚。
只要你說的在理,能另眾人信服,我自然也不會偏袒。
那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
劉旺田此話一,人群里頓時又頭接耳了起來,村民們不敢大聲說,但說的話也不小聲就對了。
有人道:“還能有什麼理,骨頭和都有了,不是賊是什麼?”
有人附和:“我看楊家就是敗類,這樣的人就應該趕出四季村才行,沒得帶壞了咱們的孩子!”
“沒錯,這徐婆子說不出來就讓他們家賠銀子滾蛋!”
劉旺田聽著這些談聲,面又沉了些,他怒道:“到底誰是村長!
我問徐婆子話,有你們什麼事兒!”
見村長發了火,眾人趕偃旗息鼓的閉上,大家伙兒齊齊看著徐婆子,想知道會如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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