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濃意讓楊青蓮胃里都翻騰了起來,但為了達到效果,不得不曲意逢迎,而隔壁的蘇小檀卻已經恨得撕碎了手中的錦帕。
一開始還顧著自己的面,倔強的不肯當著于荔這個外人的面兒落淚。
可越聽越心寒,越聽越憤怒,終是忍不住的狠狠撕碎了帕子,流下了滿臉的淚水。
怎麼也不會想到,胡大居然是這樣的人。
不僅瞞繼室的存在裝深,還說是克夫的煞星!
居然還每天期待著見他,跟他行茍且之事。
想到在他下承歡時,他說的那些話,真是狠狠地刺痛了蘇小檀那顆真誠的心。
原以為自己等了這麼許多年,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盼到了良人來。
可...可現在隔壁傳來的話卻狠狠的扇了幾耳!
這個人,這副子,到底在胡大眼里算什麼?!
蘇小檀一雙眼紅的幾滴,又悔又恨的眼淚不爭氣的紛紛落下,惹得于荔只好掏出自己的手帕遞于。
蘇小檀微微抖的接過手帕,無聲的又哭了一會兒,但腦子里也不全然都是漿糊...
約麼半刻鐘后,終于紅腫著眼睛抬起了頭,又拉了于荔過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囁嚅的道:
“于姑娘...謝謝...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些。
讓我在還沒有嫁給他的時候,狠狠地打醒了我...”
這婦人倒是個拎得清的!
于荔是真沒想到這個蘇小檀會在此時此刻跟道謝,投去欣賞的目,有些不忍的著聲音說道:
“蘇娘子,及時止損是最明確的抉擇,你能想開,最好不過。
天下男兒多的是,你這麼豁達的子,值得更好的!”
蘇小檀此時依舊心如刀絞,但卻明白于荔說的沒錯。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對著于荔點點頭,便不再哭也不再說話。
隔壁的人還在訴衷腸,尤其楊青蓮毫不埋怨胡大反而主投懷送抱的態度,很是讓胡大用。
讓他覺得自己像個香餑餑一樣,渾都散發著無限魅力,那該死的虛榮心得到了無限滿足。
但...眼前人還是不能留著,他便是在此時也沒有被沖昏頭腦。
胡大摟著楊青蓮,溫無限的著纖弱的后背,但腦子里卻一刻不停的在做著盤算...
他為了安楊青蓮聽話,跟說今天晚上就會回去跟胡家老太太說清楚,明天一定會帶著胡小蝶親自去如意客棧接。
楊青蓮任憑他說什麼,都乖順的點頭應答,什麼反對的話都不說。
倆人又擁著抱了好一會兒,直到樓下的掌柜前來敲門說午時到,要上客營業了,他們才一前一后的離去。
于荔從門里瞧著掌柜折返后打的手勢,知道那倆人已經出了茶樓的門,便跟蘇小檀說:
“蘇娘子,這出戲已經講完了,你想知道的我四姐已經都告訴你了。
就是胡大的繼室,此行不是為了跟胡大重續前緣,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兒。
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的出現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被渣滓騙,最后像一樣落得個‘拋尸荒野‘的下場!”
蘇小檀并不知道楊青蓮和胡大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索今天這副模樣是沒法再去繡坊的,既然都已經聽了那麼多了,也不在乎多聽點,干脆直接問道:
“此話怎講?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也是于荔本就想告訴的事兒,不然也不會著重再提,希蘇小檀知道整個胡家都是狼窩,除了胡小蝶,沒有一個善人。
就是要讓蘇小檀心涼心寒,永遠不會再回頭,這樣才會對胡家的孽畜下狠手。
敵人的敵人,那就朋友,要徹底弄垮胡大,不得蘇家的助力。
而現在,就正是最佳時機。
于荔飲了一口茶,便垂下眼眸,將胡小全對的行和胡家“掐死”楊青蓮的經過都娓娓道來。
蘇小檀聽到胡小全居然對著于荔這個舅母有那麼齷齪想法的時候,真是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當再聽到胡家當著孩子的面兒將楊青蓮暴打一頓再掐死丟谷底時,終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這一窩子的王八蛋!
他們怎麼能這麼狠心,怎麼能如此對待自家人!
胡大就是個混蛋,不僅騙我,還心狠手辣!”
直至此時,蘇小檀的傷痛已然被憤怒所替代,罵完以后又看向于荔,十分真誠的道:
“阿荔,幸虧有你,不然我要是真的嫁與那個人面心的畜生,這輩子才是真的完了!”
于荔看怒火上頭,趕趁機道:“蘇娘子,咱們一定不要放過那個渣滓!
不然,就算不是你,以后他也會再去禍禍其他人。
咱們都是子,自當同仇敵愾,將賤男人滅掉!”
蘇小檀實在是太恨了,想也沒想的就點了頭:“好,滅了他!”
于荔非常滿意現在的氛圍,有一子兒當自強的意味,又道:
“蘇娘子,等晚上,我再帶你看出戲!
今天上午的戲完了,但晚上還有一場,介時你一定要配合我。”
蘇小檀沒吃過什麼苦,哪里就知道胡大的險惡不僅只是騙人這麼簡單,所以聽到于荔的話有些不明白,遂問道:
“阿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晚上他們還會再見面嗎?”
于荔點頭:“蘇娘子,你可聽過一句話‘斬草要除‘?”
蘇小檀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捂著好半天才找到聲音一樣,問道:
“難道?
難道,胡大還會再去害你四姐麼?”
于荔冷笑:“只有死人才不會造威脅,他做著蘇家乘龍快婿的夢,豈會讓我四姐活著出現在你面前?”
蘇小檀跌坐在椅子上,不可抑止的吞了兩口口水。
還是后的丫鬟提醒道:“小姐,咱們回去找大爺,讓大爺治一治胡大那個人渣!”
“對對對,大哥最是疼我,咱們快回去找他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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