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蘇世安打的主意就是想要一個胡小全的賣契,到時候他了蘇家的狗,要打要殺還不是蘇家說了算。
他是有本事,但一連弄死胡家兩口人,到底有風險,他素來謹慎,自然要為以后考慮。
只不過,他跟于荔前腳聊了天,后腳就收到了青樓里遞出來的消息。
便是蘇世安當時聽罷后也是一臉震驚,他萬萬沒想到胡小全能把人死,這孽畜還真是膽包天!
雖然事超出了控制,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以他很快就讓人跟老鴇說,讓給府理。
而府這邊,他自會“好好的”去打個招呼。
胡小全自己作死,那可就怪不得他咯!
正因為有了這樣超乎預計的后果,此時此刻于荔看到的熱鬧已經并不是蘇世安原本想讓看的那種。
只是,也并未有人跟解釋一二,所以在于荔心里,這胡小全的下場都是蘇世安一手安排的。
心里也沒什麼得意,只是覺得唏噓。
好好的胡家因為貪和,落得個全家覆滅的下場。
果然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麼分神的功夫里,胡小全大概是躺在地上慢慢緩過了挨打后的疼痛,他已經撐著地面跪了起來,不住的朝著老鴇叩頭,求不要報等等...
于荔微微搖頭,嘆息一聲,不愿再繼續看,心有些沉重的轉過離開了此地。
的這份沉重并非是可憐胡小全的遭遇,而是嘆生命的脆弱,雖然胡家人是咎由自取,但都遭到報應后,反而笑不起來了。
這麼到了驢車邊兒,使勁兒在臉上了兩把,自己不要去想方才的事。
于是帶著笑敲了敲側壁,喊道:“四姐,我回來啦!”
簾子后出的是楊青蓮和胡小蝶燦爛的笑臉,小丫頭還掰了一大塊棗糕塞進了于荔的口中,自己也含糊不清的道:
“五舅母,好甜呀,你嘗嘗!”
于荔看著母倆的笑臉,心里的淡淡淤塞霎時飄散,了胡小蝶的頭:
“嗯,真的好甜!”
說完朝著楊青蓮道:“四姐,咱們這就出發去往鴿子鎮!”
回家走大路,還是需要在外住一宿,所以今天的目的地還是上次歇腳的地方。
于荔坐在車轅上,輕輕揮鞭子喊道:“青兔,咱們回家!”
青兔沒理,但還是聽話的調轉方向,“噠噠”的朝著福北街的主路街口而去。
待們快要駛出福北街的時候,卻看到一隊衙役邁著整齊的小跑步伐跟著騎在馬上的一個中年男子,齊齊朝著街心而去。
于荔心里明白,他們去抓胡小全的。
這廝上背了命案,又沒有胡家拿銀錢保他,此一去,兇多吉啊。
......
日暮時分。
兩大一小終于再次抵達了并不陌生的鴿子鎮。
只是這次運氣不太好,那最大的風順客棧居然客滿,于荔無法只能繼續在街上溜達。
最后無奈之下選了個十分干凈的小客棧,位置也略微偏僻,不似風順客棧那般是在街道邊兒上的。
這家悅心客棧是在一條巷子里,而布幡卻掛在外面,于荔就是瞧見了隨風飄舞的布幡才留意到了此。
會選悅心客棧是因為親自下車去看了,對里面的環境比較滿意。
這家客棧與其說是客棧,倒不如說是家庭旅館更恰當些。
此地既沒有二樓也沒有堂食的地方,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院子,四周皆是房間。
整個客棧就只有老板兩夫妻以及一個兒子和兒在照看。
顧客若是需要用飯,老板娘就給現做,再一一送房間里供顧客食用。
這地方雖然樸素了點,但很幽靜,而且院子夠大,停放驢車也很方便,是以,于荔便直接定下了這里。
這次有胡小蝶跟著,定了兩間房。
瞧著天慢慢暗沉了下去,于荔就讓老板娘燒上熱水再做三碗蛋面送去楊青蓮們的房間。
趕了一天的路,于荔自然是非常累,吃過晚飯后,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洗漱,隨后便早早地躺在了舒適干凈的木床上。
只是,到了亥初時刻,那大門卻被“咚咚咚”的敲響了。
于荔出門在外,始終保持著警惕心,而且也才剛睡著一會兒,所以這聲音雖然不十分吵人,但卻沒有逃過的耳朵。
古人睡的早,如今才夜里九點多的樣子,但整個院子里也都黑漆漆的。
隨著于荔睜開眼坐起來,就瞧見有橘黃的燈和人影從廊檐下經過,須臾后那大門便“吱呀”一聲響了起來。
是老板的聲音傳來:“二位可是要住店?”
對方的回答沒有傳過來,但隨即大門關閉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之后是橘的燈重新出現在廊檐下,還有老板的詢問聲:
“二位可需要熱水和飯食?
我家娘子還未歇下,您們若是需要,我這就喊去煮。”
這回對方的聲音實打實的傳來過來,是一個頗有些醇厚的男聲,他道:
“熱水和飯食都需要。
飯食可以不必那麼急,但熱水要快一點。”
老板的聲音又傳來:“好嘞,那就讓我娘子給二位各做一碗蛋面吧!
今天新來的住客都說我家的蛋面味道不錯!”
“好,如此,便有勞了。”
短短的幾句話說完,就再次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這二人居然是住在于荔的隔壁。
聽了這麼一會子,覺得這二人應該就是趕路的兄弟倆或者夫妻倆,因為只有一人說話,并不能聽出另一個人是男是。
反正沒有什麼危險,就又繼續躺了下去。
只是...這瞌睡被突如其來的靜給擾掉了,現下翻來覆去,竟然沒辦法立刻睡著。
如此瞪著眼睛無聊之際,于荔又聽見送熱水去隔壁的聲音,倒不是有意去聽隔壁的靜,而是實在是睡不著啊...
這麼又翻騰了一會兒,居然聽到隔壁有../的聲音傳來。
不由得往墻邊滾了滾,屏住呼吸把耳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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