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碧草哆哆嗦嗦的喚道。
穆欣雨抬起頭,看著碧草道。
“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碧草用力的點頭。
穆欣雨不再遲疑,一把將被子掀開,拉開沈貴妃的領口,果然看到,沈貴妃口那朵剛剛還半開的花苞,花瓣微微打開了一瓣!
皓月帝快步走了過來,震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軒轅離也顧不上什麼避諱不避諱了,急急的走了過來,就看到,沈貴妃口那朵妖艷的紅花,像是被人用墨逐漸勾勒了框架一般。
那黑的線沿著花瓣,以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突然一銀針落在黑線的前方,針尾不停的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穆欣雨一臉凝重,快速在紅花周圍下針,銀針落下,針尾抖,一、兩、三……
很快沈貴妃的口就扎滿了抖著針尾的銀針,嗡嗡聲更是相互呼應。
房間里的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了,以至于吳公公帶著,渾狼狽的史醫進來都沒人發現。
“這、這是鬼門金針?”史醫震驚的都忘,跪下給皓月帝行禮了,邁著兩條就要往里。
還是吳公公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小聲道:“還不跟快給陛下行禮。”
史醫這才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罪臣多謝陛下不殺之恩。”
皓月帝哪有心跟他扯這些,揮手道:“快去給欣雨丫頭打下手,若是你連下手都打不好,留著你也就沒用了!”
史醫一抖,這是說,要是他打不好下手,就要砍了他嗎?
他不敢耽擱,給皓月帝磕了個頭,就起往穆欣雨邊湊。
穆欣雨一心鋪在沈貴妃上,也沒有注意他一的狼狽。
幾人就看著沈貴妃臉上的皮,由白里紅,一掐能起出水的,變一掐能掐出水的烏青里著黑皮。
“百日紅的毒直接作用于臉部,想排除毒素,只能從臉上下手……”穆欣雨抬頭看向皓月帝,“可臉部的皮敏,位、神經較多,只要一個不小心,或者患者不配合治療,導致毀容是小,就怕傷了神經,給患者帶來巨大的傷害。”
“什麼?”皓月帝的眼睛瞪了起來,像是要把穆欣雨吃掉一般。
軒轅離卻很冷靜,想起了,離王府旁邊院子里,接好手筋的李石頭。
“欣雨你放手去治就是,我帶父皇出去說。”
皓月帝的視線來來回回在兩人上打轉,“離兒躺在這里的人,是你母妃。”
“兒臣知道!”軒轅離跪了下來,“請父皇移步外殿。”
皓月帝深深看了床上的沈貴妃一眼,又若有所思的掃了眼穆欣雨,這才一甩袖子,走出了寢室。
“小姐……”碧草擔心的喚道。
“穆小姐……”史醫也是滿眼的擔憂。
穆欣雨這才注意到他,好看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史醫先去將上的污穢清洗干凈,再過來幫忙。”
“這……”史醫還以為,對自己的醫沒信心,故意將他支走,可看看自己滿的狼狽,只能道:“穆小姐不管貴妃娘娘的毒能不能接,老朽都愿意和小姐共同承擔。”
說完他行了一禮,就大步離開了。
穆欣雨可不管他為何這麼說,吩咐一旁的碧草道:“去哪個盆子來。”
碧草手腳麻利的去了,早就知道排出毒要用盆子接毒。
卻不想在路過外殿的時候,被皓月帝住了,“你家小姐真給手筋盡斷退下來的老兵,接上了手筋?”
碧草只是一個丫鬟,哪得住皓月帝的威,當場就跪下來承認了。
皓月帝若有所思的點頭,軒轅離趕讓碧草去忙。
“父皇可信了兒臣的話?”軒轅離問道。
皓月帝點頭,“想不到此的醫,已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能化腐朽為神奇。”
軒轅離聽到皓月帝的夸獎,得意的揚起了下,好像皓月帝夸得人是他一樣。
皓月帝才懶得看他那副得意的孔雀樣,一掀簾子走了進去。
此刻沈貴妃的臉上已經扎滿了銀針,一邊的臉上還有一個他沒見過的銀針,從針心里瞞著黑的。
其實就是一次注上的針頭。
穆欣雨正小心翼翼的用棉花那些毒。
碧草拿來水盆,穆欣雨就將沾了的棉花仍在空水盆里。
這里畢竟是在宮里,還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并不敢明目張膽的往出拿東西。
皓月帝看著沈貴妃是滿眼的心痛,“扎了這麼多針,怎麼還醒不過來?”
穆欣雨看都沒看他一眼,道:“怕娘娘醒來,我用銀針封了的道,讓娘娘昏睡過去了。”
一刻鐘后,沈貴妃的臉幾乎恢復了正常,就連口的紅花都快淡的看不到了,穆欣雨這才將銀針都拔了下來。
史醫也趕了過來,和穆欣雨一起,開了排毒的方子。
“娘娘大部分的毒素都已經排了出來,后期只要按時服用藥湯就能將殘留的毒素都排干凈。”穆欣雨將手洗凈,看著皓月帝道。
皓月帝坐在沈貴妃的床前,抓著的手,眼中滿是后怕。
“天也不早了,你就先在宮中住一晚上,鎮國將軍府那邊,朕會派人去說一聲。”
穆欣雨看看大亮的窗戶,角了,皓月帝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無人能比了。
軒轅離走了過來,手去攬穆欣雨的腰,卻被穆欣雨躲開了。
得!這還生氣呢!
軒轅離在心里暗嘆,怕是這次不好哄呀!
他湊到穆欣雨的邊,小聲道。
“你就留下一夜,就當讓父皇安心了。”
穆欣雨不理他,跟著吳公公下去找住了。
軒轅離無奈的跟了出去,臨走時還掃了史醫一眼。
他也不明白,史醫都能當穆欣雨的父親了,他吃的哪門子醋。
穆欣雨還住在上次進宮時住的側殿里。
“這里定期有人過來打掃,若是穆小姐住的不舒服,可以隨時來找老奴。”吳公公真誠的說道。
穆欣雨看這里還保持著走時的樣子,想來是沈貴妃特意吩咐的。
“這樣就很好,不知欣雨能不能跟吳總管打聽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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