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泓此言一出，陸遠等悉的人替他尷尬的摳腳，但他自己渾然不知，反而覺得自己說的肯定是對的。

俞正教授饒有興趣的挑挑眉：“說下去。”

“好！”黃泓捋了捋自己的頭，高聲道：

“我并不是瞎胡說，靈力是一種氣，是我親眼看到的。”

“我在觀想法中，經常能看到空氣中彌散著白的粒子。”

“這些靈氣粒子靠近皮的時候，會被吸收，這就是為什麼即使我們什麼都不做，真元也會緩慢恢復的原因。”

“我們在一個充滿靈氣的環境中，靈氣雖然眼看不到，但在直觀視角中可以看到。”

“靈氣可以被人吸收，這就是修煉的全部真相！”

黃泓說完，驕傲的回頭瞧瞧同學，2班的糙漢們都出“不愧是老大”的神。

李桃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笑容。因為不再視為敵手，所以現在對陸遠態度尚可，不過對其他人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趙顯的3班集對黃泓哼了一聲。兩個班有仇。

龐虎和關小橋對黃泓豎起了大拇指，他們認為黃泓說的簡直太有道理了。

陸遠對黃泓禮貌的笑笑，僅僅是禮貌，陸遠知道靈力不是靈氣。

最后俞正教授對黃泓的說法進行了點評。

先是表揚。

“不錯，在一品的時候就能觀測到空氣的【沈氏輝現象】，你很有天賦。”

黃泓高興的頭。

然后教授接著發問：

“既然你說靈力是一種氣。那麼，理想氣的強公式你在中學學過，pv=nrt，你有嘗試過將靈力帶公式，看看靈氣符不符合氣的規律嗎？”

黃泓目瞪口呆。

俞正教授沒有繼續為難他，而是再次面向學員們。

“大家也不要嘲笑這位同學，實際上華族修士最初的時候，也認為靈力是一種氣。”

“因為我們很早就發現，靈力可以被，在單位積中變得更加濃郁。”

“這一點，和氣的質非常接近。”

“但是很快，我們發現靈力不是氣，至不會是普通的氣。”

“大家來看這里。”

在教授的帶領下，同學們聚集到一臺實驗儀周圍。

這臺儀像一個鐵盒，中間明，里面有一同樣明的圓管連通兩邊。

一團淡綠的氣懸浮在圓管的中心位置。

“這是一臺靈儀的部放大結構，靈儀的原理你們可以課后了解，我們現在進行演示。”

教授打開開關，管子兩端開始高速旋轉。

這個開關，并不是接通電力的開關。和昨天賓館中的一樣，它接通的是靈力。

“這里面的淡綠質，就是一團游離靈力，我們用了一些方法讓它與環境隔絕，不至于逸散。當然，為了方便演示，這團靈力進行了綠熒標記。”

“你們注意觀察變化。”

陸遠看到，隨著管子兩端的旋轉，正中間的那團靈力逐漸收。因為積變小，原本的淡綠，變了深綠。

“大家可以看到，靈力確實被了。但是……”俞正指了指管子旁邊的溫度顯示，“在這個過程中，靈力中的溫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氣的溫度強公式，反應的是氣的能規律，是氣最本質的規律之一。”

“靈力不符合這條公式，因而我們可以排除氣這一選項。”

教授最后總結道。

“所以，靈力到底是什麼？誰能回答我？”

這下五個班真的沒人敢說話了，包括陸遠。

如果沒有來北極天鏡，沒有上這門課程，陸遠絕對想不到華族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這麼遠。

真的，陸遠以前認為的修煉，就是一群老頭在山里打坐，屁底下墊一張團。

俞正教授見大家退，有些失的搖頭。

“同學們，你們每天接靈力，每天使用靈力，每時每刻都與靈力打道，你們難道真的從不考慮這個問題嗎？”

“人類和的最大區別就是人類會思考，而不是像那樣渾渾噩噩，有口吃的能配就行。”

李桃不了激終于站了出來。是很驕傲的人，怎麼得了被人比作渾渾噩噩的。

“不是這樣的！我當然每天都會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我不確定！”

“李桃是吧。”教授的角微微上揚，“說出你的想法。”

李桃停頓片刻，整理了自己的思維，然后朗聲答道：

“我初步判斷，靈力是一種能量，游離在周圍的環境中。”

“能量有三個重要特征，可傳導，可轉換，以及能量守恒。”

“靈力可傳導這一點是確定的，因為我們的可以吸收靈力，這本就是一種傳導。”

“此外，我這些天發現，北極天鏡有大量的靈力傳輸線路，這也驗證了我的想法。”

“靈力可轉換這一點也是確定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靈法，我可以使用電，陸遠可以使用火，這些都是靈力的不同轉換形式。”

“但是，靈力是否守恒，這一點我無法確定，我暫時沒有手段進行驗證。”

“我本能的到靈力應該是守恒的，因為我們使用靈法會消耗真元，而消耗的真元又可以通過環境補充。”

李桃說完，俞正教授帶頭鼓掌。

其他學員也是跟著鼓掌，心服口服。

學霸就是學霸，盡管格很爛。李桃這番話代表確實進行了很多的思考和嘗試，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整天混日子。

“非常不錯的推理，非常不錯的答案。”教授點評道，“即使是錯誤的答案，也有非常大的借鑒意義。”

李桃聞言撇撇，就知道肯定沒這麼簡單，否則一開始就站出來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的確認為靈力是一種游離能量，廣泛存在于自然環境中。”

教授的教學繼續。

“不止我們。天虞那邊的修真者，同樣也是這麼認為。”

“這個理論，被稱為【靈力能量說】。”

“在一般況下，將靈力視為一種能量并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曾經開發出許多靈法，都是以此為理論基礎。”

“就如同經典力學，盡管在宏觀和微觀兩個尺度都有錯誤，并不代表不能用，不好用。”

“天虞那邊的修真者也是如此，他們現有的靈法，都是按照靈力能量說推演出來的。”

“但是，這里面還有一個小問題。”

說到這里的時候，俞正教授將學員們帶到一個實驗臺前。這個試驗臺上放著一個玻璃展柜，里面是一個圓盤，盤里裝著一些白的碎石狀末，整微微散發著白靈。

這種靈似乎有著冷凍的效果，大家靠近了覺得被靈照到的皮有些寒冷。玻璃罩上也有一些結冰的痕跡。

陸遠看到有個標簽，上面寫著這種材料的名稱：

葬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