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咽了小口唾沫,道:“實不相瞞,我在錦州城經營賭場的時候,經常會聽人提起王爺您的功偉績,只是一直無緣瞻仰王您爺的風姿。”
“哦?是嗎?本王怎麼從不知曉自己有什麼功偉績?”楚千玄臉上的神并沒有因為囚犯說的話而有所緩解,反而比剛才更冷上了幾分。
另一個囚犯見狀,便道:“王爺,章叁說的都是事實,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到錦州城隨意打聽,驗證真偽。”
“不管你們說的是真是假,都與本王無關。本王在乎的,是你們能否說出楚子琰指使你們收斂錢財的罪證。”
楚千玄瞥了他們二人一眼,只見他們神為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須臾,才接著說道:“你們理應知道,是本王派人將你們從楚子琰的手上救了出來,否則,你們早就跟那些人一起被滅了口,哪還有機會站在這里跟本王說話。”
聽到這里,章叁沉默了,看向李偲道:“既然二皇子對我們不仁,就別怪我們對他不義了。”
李偲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兄弟二人跟在楚子琰的邊已經五年了,一直為他鞠躬盡瘁,鞍前馬后,到最后,卻落得個滅口的下場。
雖說賭坊出事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但為了報答楚子琰過去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恩,他們一直守口如瓶,從沒有向任何人過有關于賭坊的一個字。
盡管如此,還是沒有辦法得到楚子琰的信任,在出事的第一時間,了替死鬼。
“王爺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吧,我們兄弟二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千玄看著一臉認真的章叁和李偲二人,薄輕啟:“你們經營賭坊這麼多年,可有賬冊?”
“賬冊在出事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們給藏起來了。”
“藏在何?”
“我們將賬冊裝在一個盒子里,埋在賭坊院子里的槐花樹下。”
“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有用的證據?”
“我記得,二皇子當時跟我們說過,他在錦州城豢養了不死士,還說,要用那些死士,鏟除阻止他登上高位的絆腳石。”
聽到這里,楚千玄臉上的神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本以為,楚子琰在錦州城只是開設院和賭坊收斂錢財,沒想到,他竟還違反父皇的命令,悄然豢養死士。
這些罪證,若被父皇知曉,楚子琰要面對的,可就不僅僅是撤職查辦,這麼簡單了。
審訊完章叁和李偲之后,楚千玄就離開了地牢。
眼下最要的,就是傳信給錦州城的暗探,讓他們道賭坊里找到章叁李偲他們所說的賬本,然后快馬加鞭送回京城。
在楚子琰做出下一步作之前,他定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
兩日后。
皇宮,書房。
楚逍著一襲明黃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嚴肅。
大理寺卿洪海斌跪在下方,沉聲說道:“皇上,微臣已經調查清楚,上任兵部尚書徐章是被何人所殺。”
“洪卿立馬道來。”
“回皇上,徐章是死于天玄門的天蠶下,天蠶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別說輕易割下一個人的頭顱,只怕是玄鐵打造而的寶劍,也未必有它一半鋒利。”
楚逍蹙了蹙眉,“天玄門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嗎,又怎會牽涉到朝中大臣?”
“皇上有所不知,天玄門有一個規矩,只要能付得起傭金,不管你想要殺誰,他們都會傾盡天玄門之力,幫助雇主達所愿。而徐章大人,就是被天玄門的殺手給殺死的。加上天玄門極其,一般人都無法找到它的位置,所以,微臣也無法找出那個雇傭殺手殺害徐章大人的人究竟是誰。”
“罷了,既然已經查出是天玄門之人所為,此案就到此為此。”
“微臣遵旨。”
“洪卿,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有件事,朕希你能親自去辦。”
聞言,洪海斌才緩緩抬起頭來,往楚逍的臉上看去,“皇上但請吩咐,微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事事關重大,朕希你能夠保,不要讓第三個人知曉此事。”
“皇上放心,微臣絕不會對外半句。”
得到洪海斌的保證之后,楚逍才接著說道,“洪卿,對于夏禹侯謀逆造反一事,你有何見解?”
洪海斌心下咯噔,儼然是沒有料到楚逍會突然問及夏禹侯的事來。
一個月前,夏禹侯被楚逍以意圖謀反的罪名關了天牢,擇日流放。
雖說當時有不的老臣站出來為夏禹侯求,但結果都是差強人意。
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夏禹侯參與了謀逆造反一事,而為罪魁禍首的二皇子楚子琰,卻只是被皇上訓斥了一番,并沒有做任何的罰。為此,有很多大臣憤憤不平,但卻不敢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為夏禹侯求。
而今,時隔一個月后,楚逍卻突然主提及此事,其中原由,不免讓人唏噓。
“皇上,夏禹侯謀逆造反一事,早已蓋棺而論,如今再次提起,莫不是還有轉圜的余地?”洪海斌滿懷期待的看向楚逍,期待從他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夏禹侯一生坦,為了大楚王朝,為了皇上,浴沙場,所戰披靡。若不是有小人設計陷害,是萬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楚逍眸深沉,喟嘆了口氣,道:“朕知道,你們都在心中為夏禹侯抱不平,但朕又何嘗不是?夏禹侯對朕忠心耿耿,剛正不阿,要不是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朕也不會將他打天牢。如今,玄兒就要與夏禹侯的外孫白燕飛婚了,朕想在他們大婚之前,送他們一份大禮。”
“皇上如此深明大義,是大楚百姓之福。微臣一定會傾盡全力,為夏禹侯平反。”洪海斌語氣堅定,大有一副不追查到底,誓不罷休的架勢。
楚逍也相信,有洪海斌這個大理寺卿親自出馬,一定能夠事半功倍。
“能有洪卿這句話,朕也就放心了。”說及此,楚逍嚴肅的面容難得出了一抹淺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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