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道:“我在爺爺的醫書里看到過這樣的醫例,只需要吃半個月的藥便能好轉了。”
想的是,先拿些普通去活去斑的方子給皇后吃著,等見著那個梁上君子再求他在夜深之時用輕功幫助自己進宮,趁著皇后睡著了用迷香迷暈再喚出小白做個小手就了。
如此簡單的事就能幫到皇后且在皇后面前給自己攢個功勞,林易秋覺得完全沒問題。
“半個月?怎麼可能?”皇后失笑。
“絕對可能的,我爺爺當年就用這法子治好過好幾個同樣臉上生斑的婦人。”反正皇后也不能去找爺爺對質了,林易秋便隨便編,最后能治好皇后不會給爺爺丟臉就是了。
“真……的?”也許是聽到林懷仁的名字,皇后明顯有些心了。
“當然是真的,皇后若是不信,我可以立軍令狀。”
“什麼軍令狀啊?朕倒要聽聽。”
隨著一個威嚴的聲音,一明黃的皇帝姬業走了進來。
姬業年紀輕輕便繼了位,多年積累下來的帝威讓他一走進來便自放芒。
屋里立即跪倒一片,林易秋因為坐著,一時沒反應過來,錢氏趕小聲提醒,“易秋,見到皇上還不趕下跪!”
皇后在一邊也正要翻下床,皇帝姬業擺手制止,“皇后別,好好躺著。”
說話間,姬業已經走到床邊了,扶著堅持要下床行禮的皇后,“還是這麼倔強,真是服了你了。”
皇上一邊阻止皇后行禮,一邊朝下邊跪倒的人道:“你們也都起來吧。”
眾人謝恩起,正要下跪行禮的林易秋樂了,那豈不是免了一禮。
“你……剛才就是你說要立什麼軍令狀?”姬業突然著林易秋問。
“啊?對,是我說的。”林易秋驕傲地抬高了些下,順便打量一下這個華國的當家人,姬業。
姬業今年據說是四十有六,比花無極老爹大一歲,不過保養得好,一頭黑得溜的頭發,紅潤健康的,加上明顯鍛煉過的,看著不比年紀只有三十五歲的皇后大多。
姬業挑眉看著目沒有任何避忌地盯著他看的林易秋,挑眉,“你就是欽天監選八字選出來的那個新娘?”
“嗯。”林易秋下的弧度又高了些。
“沒想到林知禮的兒還有幾分膽,說說看,剛才的軍令狀是怎麼回事?”
林易秋道:“我要為皇后娘娘治斑,因為有信心,所以要立軍令狀。”
姬業失笑,“你要為皇后治斑,有信心,還敢立軍令狀?膽有是好事,但過于沖自負可不是好事,你可知道這軍令狀一旦立了,那就是要兌現的。”
林易秋道:“我當然知道。如果我治不好皇后娘娘臉上的斑,新賬老賬一起算,想怎麼算隨便你們,但如果我治好了,以后可不能再拿代嫁一事說事,更不能因此而責罰任何人。”
姬業笑,“如果是擔心代嫁一事被罰那不必了,剛才花卿已經為你求過了,朕也免了林卿的罪。只是,這沖喜結親一事嘛……”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皇后,又轉頭有些探究地著林易秋,“至于沖喜一事,皇后雖是好心,但畢竟沒有照顧到兩家兒自己的心意,所以……”
林易秋一愣,沒有照顧到兩家兒的心意,什麼意思?有自知之明,皇帝說這個兒里面肯定只是指花無極,這種四品之的兒還沒能讓皇帝放在眼里,值得一提。偏偏姬業說到這里還故意頓了頓,一時著急,直接問出了口:“所以什麼?”
姬業笑得有些玄妙,“朕做了主,拼著被眾臣工說出爾反爾也得替你們做主,所以,花林兩家的婚事取消,當然,林小姐還可以住在將軍府,只是算做客居。朕給花卿和你兩人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之后你們不能兩相悅,那這婚事便徹底不做數。”
……
林易秋覺自己的腦子又了漿糊,皇帝老兒這意思是和花無極現在只能算是試婚?
“咳咳。”姬業掩清咳兩聲,“既然這婚姻有可能不做數,為了林小姐的名聲,以后在將軍府,林小姐還是林小姐,一年之后待朕親自問了你們二人的意思之后才能重新拜堂,正式圓房。”
……
林易秋終于知道皇帝老兒剛才那玄妙之笑的意思了,原來在這兒呢。
“嗯,沖喜的事說完了,那繼續剛才給皇后治斑的話題。”姬業側頭了眼半躺著的皇后,“雖然朕覺得皇后就算長了斑也一樣是母儀天下,但……誰不呢?皇后,朕也。”
姬業又轉頭看著林易秋,“朕既然已經答應了花卿不計較林家代嫁一事,也無須林小姐再拿此事立軍令狀了,這樣吧,軍令狀照立,但賞罰方面改一下,如果林小姐若治好了皇后的臉,朕便許你一個愿,如何?”
林易秋擰眉,著眼神深邃的皇帝有些搞不懂了。不過有一點大概懂了,花無極為林家代嫁之事上求了,而相應地也許答應了皇帝某些的條件,至于條件是什麼,也許是那個一年之約,也許是別的。
不過皇帝慷慨許一個愿,始終讓有點吃驚,畢竟這種時代一國天子的一個許愿那可是非常有重量的。
又或者不是因為慷慨,而是皇帝本不相信治得好皇后的斑。
連藥王都說治不好,一個小姑姑又如何有能力治好?正常一點的人幾乎都應該這樣懷疑。
姬業又道:“軍令狀有賞便有罰,這樣吧,如果治不好,那就換花卿答應朕一個愿好了。”
說完,姬業還挑了挑眉,意思是看朕對你好吧,就算是罰也沒罰你。
林易秋前一秒還在驚訝于皇帝的慷慨,下一秒就聽到這個,心里騰氣,原來皇帝還是要想以此討花無極的便宜。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任何人想要討花無極的便宜,都是不樂意的。
“立軍令狀的是我,為何進賭約的人卻是花無極?這好像不太公平。”直言。
姬業笑,“就算還未夫妻,林小姐畢竟還是沖喜進了花家門,花卿為你承一個賭約還是應該的。”
說完,轉頭看向一邊的錢氏,“夫人說是麼?”
錢氏瞥了一眼惹禍而不自知的林易秋,賠笑點頭,“皇上說的極是。”
“連夫人也說是,那這事就定了。”姬業似乎很高興,大手一揮,“來人,轎送花夫人和林小姐出宮。”
在宮中,除了皇帝,皇后和特別恩典的嬪妃出能坐轎,其他人可是沒機會坐的,就算是七八十腳不方便的老臣進宮,那也是一步一步拄著拐杖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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