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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沒有注意到蘇梨,橫衝直撞的衝進醫館院。
蘇梨聽見他焦急的追問嶽煙那子和孩子的況,也聽見嶽煙溫的安,說母子平安。
指甲用力嵌進掌心,蘇梨忽然有些想笑。
天意何其弄人。
五年前親手將核兒錯付,五年後又親手救了那個男人的繼室和孩子!
“在看什麼?”
楚懷安的聲音將蘇梨的思緒拉回,暗自鬆開溼濡的掌心,蘇梨偏頭看向楚懷安:“剛剛那人穿的服樣式之前沒見過,是新立的部門嗎?”
“不關你的事!”楚懷安擰眉,不滿的在蘇梨腦袋上了一把:“給我安分點,別惹事!”
“是!”
蘇梨點頭,默默回憶了一遍剛剛那服上的青魚繡紋。
家的東西一般都是特製的,採用的花紋獨一無二,民間不得仿製,只要畫出來找京中的繡娘一問便知。
從醫館出來,上了馬車,蘇梨心裡想著事一言不發,楚懷安沒再睡覺,靠在馬車壁上定定的看著。
不多時,車外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掀簾一看,原來馬車正好經過京兆尹府,鐵面無私的京兆尹大人正手持戒尺,怒罵著逆子滿大街的追著張小公子跑。
張小公子哭爹喊孃的表演十分到位,蘇梨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會兒才放下車簾,回頭卻聽見楚懷安問:“蘇梨,這五年,你究竟去了哪裡?上那些傷又是怎麼來的?”
他問得很認真,表也是難得一見的嚴肅。
蘇梨知道瞞不下去了,這一的傷,和今天在攬月閣那一手,都不該出現在尋常婦人上。
暗自吐納了兩口氣,蘇梨溫笑著開口:“侯爺應該知道鎮北軍吧。”
鎮北軍,鎮守塞北的軍隊,由護國公陸嘯選拔訓練而來的,陸嘯年事已高,卸甲歸田後,便由其長子陸戟統率。
虎父無犬子,陸戟之英勇更勝陸嘯,接任以後驍勇善戰,將遠昭國國土擴張許多,五年前封鎮邊大將軍!
甫一開口,馬車裡的氣氛便凝滯,楚懷安幽幽的看著蘇梨,黑亮的眼眸探不到底,也不到邊。
“五年前我離家出走,半路的確遇到了山匪,危急之時,所幸剛剛封的陸將軍返回塞北途徑那裡,將我救下,我便隨他回了塞北。”
“英雄救?你不會告訴我,你像戲文裡寫的,以相許了吧?”
楚懷安笑出聲來,蘇梨說的巧合未免太巧,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
然而蘇梨並沒有笑,平靜無波的看著楚懷安,清冽的眸子著,讓楚懷安脣角的笑一寸寸消失無蹤。
“你不是說你夫君死了嗎?近年來國泰民安並無戰事,就算有,鎮邊大將軍若是死了,這消息也當快馬加鞭呈到書房的桌案上!”
楚懷安低聲音怒吼,這畢竟是在馬車上,若是別人聽見他們的對話,恐怕要惹出大。
“侯爺以爲國泰民安,卻不知塞北邊關常有胡人來犯,戰火從未間斷。”
“所以呢,陸戟死了嗎??”
楚懷安咬著牙問,腔有無名怒火,灼得肺腑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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