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侯爺已在牢中,大理寺守衛森嚴,此案又茲事大,恐怕沒有陛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視,夫人若是信我,還能賭一把,若是不信,便只能等著陛下判決了!”
時間急,蘇梨的語氣也強起來,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要陷害楚懷安,卻有十足的把握能替楚懷安證明清白,只要做此事,便能以逍遙侯救命恩人的份在京中站穩腳跟,日後查起軍餉貪污一案也能方便許多。
楚劉氏被蘇梨堵得說不出話,只能怒瞪著蘇梨。
知道不能太過急進,蘇梨又放語氣:“夫人如若還記得五年前那夜我說過的話,便知曉我是絕對不會害侯爺的!”
提到五年前,楚劉氏的臉一變,氣勢弱了三分,使了眼讓使婆子讓開,蘇梨起走到邊,傾耳低語:“夫人若想侯爺無事,還請將老侯爺留下來的帝王鞭借我一用!”
夜半,護國公府,蘇梨在下人的帶領下走到大堂,下人站在門口停下,恭敬地俯:“老爺就在裡面,公子裡面請!”說完低下頭去。
提步進去,大堂燈火通明,正位上供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攝人心魄,陸嘯穿著簡單的常服,負手而立,背脊直如鬆,仍有當年威武大將軍的風采。
進門三步,蘇梨停下,恭恭敬敬的行禮:“蘇梨拜見國公大人!國公大人貴安!”
的聲音沉穩響亮,中氣十足,氣勢比一般男兒還要強,陸嘯的臉緩和了些,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沉聲開口:“起來吧,不知蘇三小姐深夜拿著帝王鞭來我國公府有何貴幹?”
衆人皆知,先帝臨終前曾賜楚懷安一把帝王鞭,若君王昏聵無道,這帝王鞭上可天子,下可懲佞,而若被賜之人犯下死罪,這帝王鞭還可當免死金牌一用。
怕惹陸嘯不快,蘇梨把帝王鞭往後藏了藏:“國公大人位高權重,府上戒備森嚴,今日事出急,我也是不得已才求了這帝王鞭做敲門磚,到此叨擾大人片刻。”
蘇梨言辭懇切,言語之間沒有半點冒犯之意,加上這帝王鞭,陸嘯哪裡猜不到的來意?搶先開口:“今日之事,乃陛下的家務事,老臣卸甲歸田多日,連朝中政事都鮮參與,三小姐怕是找錯人了。”
“大人誤會了,蘇梨此行並不是請大人爲侯爺求的,而是請大人幫忙,瞭解一下事的來龍去脈,侯爺今日喝得酩酊大醉,即便醉糊塗了發酒瘋,也斷然沒有能力突破大人麾下的守衛見到貴妃娘娘,更遑論輕薄一說不是嗎?”
蘇梨說得條理清晰,陸嘯眼底閃過沉思,他著下思索片刻微微搖頭:“今日當值的一衆護衛都一併被打了天牢,事發生時我正在席間與陛下飲酒,況如何,我也不知。”
輕薄了貴妃的是楚懷安,陛下竟連審都沒審,便把所有人都打了天牢?!
陸國公卸甲歸田以後,雖遠離朝政,可林軍中還有不銳是他當年留下的,今日保護貴妃一事如此重大,他挑選的必定都是他信得過的人,如今這一批人卻都被丟進了天牢……
蘇梨眼皮一跳,心跟著了頻率,如今陸戟遠在塞北,糧運使一事尚未解決,若是陸國公再出點什麼事,只怕要出大子!
手心冒出冷汗,蘇梨狠狠在舌尖咬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逍遙侯輕薄貴妃一事茲事大,如果陛下沒有當面撞破,那有人慌張稟報也不會只囫圇一句就讓陛下抓人,國公大人可還能回憶起當時來報的人說了什麼?”
“陛下的確沒有親自撞見,來稟報的是個小太監,說是從逍遙侯上搜到了貴妃娘娘用的汗巾,是他醉酒潛去的。”
只是一條汗巾?
蘇梨鬆了口氣,隨即背後一陣發涼。
背後之人的陷害手法如此拙劣,可見並不是真的要給楚懷安扣上覬覦貴妃的屎盆子,況且楚懷安有帝王鞭這個救命符,就算真的被定罪也死不了,相反,蘇家和這次負責貴妃省親安危的護國公纔是最容易被牽連的人!
是有人想煞一煞蘇家聖眷正濃的風頭,還是有人想戕害肱骨之臣?
細思極恐,蘇梨強行掐斷思緒,偏頭看向陸嘯:“蘇梨還有一個不之請,不知大人可有辦法讓我進大理寺見侯爺一面?”
從國公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更夫剛好打完最後一道更回家,清冷的月安安靜靜的籠罩著整個京都,街上一個人都沒有,讓蘇梨有種這裡比塞北還要荒涼的錯覺。
車伕坐在車轅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盹兒,蘇梨沒急著醒他,就這麼站在國公府的大門口發呆。
五年前從沒想過自己會跟國公府扯上什麼關係,五年後,擅自讓國公府的嫡長孫了蘇家祖籍,不僅如此,還在大半夜拿著帝王鞭上門攪擾國公大人的清夢,若是那人知道,只怕三十軍也澆不滅他的火吧。
想到這裡,蘇梨脣笑了笑,指尖到腰側帝王鞭上冷冰冰的紋路,如同過去無數個夜晚到那人上虯結的傷痕一般。
舌尖反覆咀嚼著‘陸戟’二字,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不知道站了多久,後的大門忽的發出‘吱呀’一聲悶響,回頭,一個家丁低著頭匆匆而來,塞了一個小玩意兒在蘇梨手中。
“這是老爺給的,快走吧,別在門口站著了!”那人說完轉進屋,大門又重新關上,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蘇梨的幻覺。
車伕被驚醒,了眼睛,打著哈欠催促:“姑娘出來了?時候都這麼晚了,咱們快回去吧!”
“好!”
蘇梨握拳應了一聲,利落的上了馬車,鑽進車裡,才開車窗簾,藉著月看清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把生了鏽的刀柄,斷口不齊,像是被人生生掰兩段,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稀奇的,蘇梨將刀柄轉了一圈,在柄口看見一個模糊的‘趙’字。
聽說大理寺卿趙寒灼鐵面無私,冷心絕,與朝中同僚從無往來,平日除了升堂審案,連門都鮮出,從無口舌落於人口,更無把柄落於人手,是以有冷麪閻王之稱,誰也不敢找他求走後門。
看見這刀柄上的‘趙’字,蘇梨立刻便明白陸國公的用意,眉頭舒展開來。
一路疾行回到逍遙侯府,蘇梨剛從後門進去,便和楚劉氏撞了個滿懷:“如何?可找到證據證明我兒清白?”
“所有知的人都被關進大理寺了,如何還尚未可知。”蘇梨如實回答,楚劉氏期盼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蘇梨趕在發作前將帝王鞭歸還並保證:“最多三日,我定能讓真相大白,夫人莫要急壞了子,侯爺回來又該怪罪府上的人照顧不周了。”
這話說得諒,帶了幾分真心卻只有蘇梨自己知道,楚劉氏點點頭,嘆了口氣,中邪了似的拉住蘇梨的手:“我自是相信你的,當年你若是沒有任離開,我指不定也有孫兒繞膝,共天倫之樂了!”
“……”
蘇梨只覺得驚悚,完全樂不起來,畢竟半邊臉都還疼著。
“夫人風華正茂,侯爺如今力正旺,一旦娶妻,三年抱倆必然不問題,夫人定會兒孫滿堂,不必心急!”
這話說到楚劉氏心坎裡去了,見蘇梨面平靜,自己也跟著平靜下來,控制不住的憧憬:“今年科舉高中的狀元郎有個妹妹,我瞧著倒是不錯,等我兒這次平安歸來,倒是可以讓你與一起進府,便是做了正妻也不到你頭上……”
言語間,楚劉氏已然把蘇梨當做自己人,竟是打上了要讓楚懷安納爲妾的念頭!
蘇梨既好氣又好笑,不得不開口打斷楚劉氏的夢:“夫人,我已了婚,孩子也會滿地跑了,沒有福氣做侯爺的枕邊人。”
“你!”楚劉氏一臉驚怒,指著蘇梨的鼻尖要怪瞞之罪,蘇梨就勢將手出,笑得純良無害:“我還有幾句話要問思竹,先告退了,夫人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便拎起襬大步朝前跑去,遠遠地還能聽見楚劉氏在背後怒罵小賤蹄子。
把人氣得夠嗆,蘇梨心裡小小的開懷了些,迅速繞過彎彎曲曲的迴廊,來到思竹住的院子,不知是不是輾轉難眠,院子裡還亮著燈,蘇梨進去的時候,思竹正穿著中,一寸一寸的往牀邊挪。
“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蘇梨問著走過去扶了思竹一把,見背後的服又被浸溼,不由在心底嘖嘖兩聲,果然這人蠢到極致,便只會害人害己。
“多謝三小姐,侯爺如今陷囹圄,奴婢哪裡能安睡?”
“你既如此忠心,又何必用這樣拙劣的手段害他?”蘇梨直言,思竹本就蒼白的臉越發慘淡,全無的脣微微抖著:“三小姐何出此言?”
說著紅了眼眶,眼底蓄起水,像是了天大的委屈,蘇梨卻不爲所:“我離開時叮囑你照看好侯爺,你若一直守在侯爺邊,他上怎會無端出現貴妃娘娘的之?”
“府上宴會所有人忙得不可開,奴婢見醒酒湯一直沒送來,便去廚房催促,誰曾想侯爺竟會發酒瘋,拿了貴妃娘娘的汗巾?”
思竹梗著脖子爲自己辯解,蘇梨並未與爭執,只順著的話道:“如此說來,侯爺被發現時,你並不在侯爺邊?”
“奴婢的確未能及時趕回,奴婢照看侯爺不周,如今已了應有的懲罰,三小姐丟下侯爺不管,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難道就不愧疚自責嗎?”
思竹質問,緒激起來,倒是直了背脊,比平日多了幾分氣勢,蘇梨不偏不倚的與對視,清冽的眸如刀劍劈雲斬霧,思竹的眼神很快便飄忽起來,只是強撐著不肯服輸。
離天亮沒多長時間了,蘇梨並沒有與浪費時間,直接指出剛剛出的破綻:“我方纔只說了侯爺上有貴妃娘娘的之,你既不在場,怎知那之不是簪子香囊,而是汗巾呢?”
一語中的,思竹踉蹌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蘇梨斂了鋒芒,恢復剛回京時那副乖順的模樣,好心的起袖子幫思竹去額頭的冷汗:“此事我不會告訴侯爺,我只問你一句,今日一事,我那好姐姐知道多?”
哐當!
思竹跌坐在地上,撞倒旁邊的架子,發出巨大的聲響,思竹嚇得一抖,眼底全是驚恐,好像蘇梨是要吃人飲的怪。
“三……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思竹吞吞吐吐的否認,蘇梨挑眉,倒也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此事事關蘇挽月的名聲和蘇家的生死,蘇挽月斷然不會蠢到用這種辦法來達目的,此番恐怕是風頭太盛,有人要加害於,而來了個將計就計,只是蘇梨沒想到,會算計楚懷安。
蘇梨原本以爲,對楚懷安是有幾分的,沒想到五年不見,只有故人癡心依舊,佳人已非往昔!
不想在思竹這裡睡覺,蘇梨直接去了楚懷安的院子,一夜兵荒馬,屋裡沒有燒炭火,冷清得很,蘇梨也沒服,只像平日那樣拿了被子睡在邦邦的鞋塌上。
回京以後幾乎沒睡個好覺,可睡在這裡,莫名的讓很安心,即便牀上空的並沒有人。
淺眠了不到兩個時辰,打更聲便又響起,寅時末,卯時初,廚娘早起準備做飯,除夜人開始走街串戶清理夜香。
蘇梨警覺的起,將被子放進櫃子裡,又從楚懷安櫃裡拿了一件黑披風穿上,戴了帽子從後門出去。
街上依然沒人,蘇梨低著頭徑直朝大理寺的方向走去,的步子邁得很大,從背影看如同男子,行走間冷風直往臉上刮。
逍遙侯府在城東,大理寺在城西,中間距離頗遠,走到大半的時候,一輛馬車晃悠悠的駛來,馬車上沒有掛鈴鐺,也沒有標識份的木牌,唯有一盞晃悠悠的燈籠指路,像遊走在暗夜的某種神使者。
聽見馬蹄聲,蘇梨便放慢腳步,待馬車駛近,便抓著車轅,腳尖輕輕一踮便躍上馬車。
不及站穩,車伕已鬆了馬繮繩,‘唰’的一聲,折著寒的長劍已至脖頸,削斷一縷散發。
“民有冤,趙大人可在馬車中?”蘇梨舉起雙手以證自己沒帶暗,車伕冷著臉沒,馬車依然平穩的行駛在路上,馬車裡也沒有聲音。
蘇梨深吸口氣,繼續開口:“趙大人,我只有兩句話,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進來!”
馬車裡傳來簡短有力的兩個字,車伕聞聲收了劍,坐下繼續駕車,蘇梨立刻鑽進馬車。
車裡點著一盞油燈,一人穿著黑銀滾邊暗紋朝服斜靠在馬車壁上,正一臉冷峻的翻看著竹簡,燈影綽綽,忽明忽暗之間,這人倒真像是拿著衆生生死的閻王一般。
只囫圇打量了一眼,蘇梨便收回目,拿出那生了鏽的刀柄遞過去,趙寒灼斜睨了一眼,連正眼都沒給蘇梨一個,將看過的竹簡捲了卷,又展開新的繼續看。
蘇梨沒與此人打過道,嚴格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拿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時間迫,也由不得蘇梨猶豫不決,咬咬牙,蘇梨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趙大人,我想請你查一樁案!”
趙寒灼頓了頓,終於掀眸看向那刀柄,他面容還算清俊,只是下留著一小撮鬍子,人分辨不出真實年紀,一雙眼睛更是鷹阜一樣銳利如刀。
蘇梨被他看得頭皮發疼,卻沒有避閃,繼續道:“朝中腐朽,有人貪污軍餉搖國防,此案,大人敢管嗎?”
大人敢管嗎?
語氣帶著一挑釁,是再簡單不過的激將法。
趙寒灼盯著看了一會兒,擡手,將那半截刀柄接了過去,放袖袋。
“我還以爲三小姐要來走後門探侯爺的監,不想卻是逍遙侯做了你的探路石。”
趙寒灼語氣平平,表雖無輕蔑之意,言下之意已是暗指蘇梨利用楚懷安,畢竟,若非楚懷安被關進了大理寺的天牢,蘇梨也求不到這刀柄來挾恩以報。
蘇梨並未解釋,拱手誠懇的朝他行了個禮:“軍餉貪污一事牽連甚大,大人萬事小心,蘇梨替整個鎮北軍和黎民百姓先謝過大人!”
“不必急著謝。”趙寒灼淡淡回絕,將手中的竹簡放下:“你可曾軍籍?”
軍籍者,若無旨意擅離職守,視爲不忠,當斬!
這人將遠昭國律法記於心,前腳剛應承了幫忙,後腳就開始盤查,蘇梨心頭微凜,打起神專心應對:“不曾。”
“既不曾軍籍,那便是以外人份駐軍中?”
外人住軍中,有泄軍機之嫌,當以通敵叛國罪論!
“五年前將軍救我於危難,將我帶到塞北,我寄住在當地一戶人家,並未住在軍營。”
蘇梨一口咬定,打死不認,看出的小算盤,趙寒灼頓了頓,長著薄繭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著馬車裡的小茶幾:“既不是軍籍,又未住營中,如何知曉有人貪污軍餉一事?你可知擾朝綱、混淆視聽該當何罪?”
這人說話仍是四平八穩沒有一變化,可言語之間,已是攜裹了肅殺的質問,蘇梨後背冒了一層冷汗,知道在這人面前撒謊有害無益,只能坦白:“是我求將軍收留我的,等軍餉貪污一案結束,大人若要問罪,蘇梨願一力承擔!”
“沒有規矩,不方圓,律法萬千自有規矩,其實你說一力承擔就能一力承擔的?陸戟治軍嚴謹,難道沒教過你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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