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嚇到我了!阿湛剛剛都是跟你鬧著玩的,你不要這樣,爹說以後讓我給你養老,你眼神不好了,我不會嫌棄你的,如果可以,我還會想辦法找人給你說個媳婦兒,我們一起去邊關把孃的骨遷回京來,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要再做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了好嗎?”
扈赫:“……”
陸戟你他媽都教給孩子一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舅舅!你別傲了,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你之前跟爹打架的時候,我喊了一聲,你不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對爹手下留了嗎?現在你再幫我畫一張我孃的畫像也沒什麼的,等我見過我娘以後,我就知道有多漂亮了,我以後會告訴別人,我娘特別好看,比蘇姨還好看!”
扈赫沒跟蘇湛相過,不過就這會兒蘇湛抱著他的說的這兩大段話他就可以看出這孩子有多鬼,小心眼兒不知道比旁人多了多。
“你跟誰學的這些旁門左道?”
扈赫問,語氣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鬆。
蘇湛抱著他的仰頭看著他,小臉皺著,像個胖乎乎的包子,他嚴肅又正經的糾正:“舅舅怎麼能說我這是旁門左道呢?我這是聰慧!是我孃親教我的!”
“我說了那個人不是你孃親!”
“我不是說的蘇姨,我說的是我自己的孃親!”蘇湛認真的反駁:“我孃親有一個小本本,上面是教給我對付舅舅的十大妙招,第一,舅舅喜歡冷著臉,但是個紙老虎,只要抱著舅舅的撒一撒就好了!”
蘇湛煞有其事的說,興致上頭,鬆開扈赫,推開一步,舉起右手,出兩短小胖的指頭:“第二,舅舅其實是個很不正經的人,最喜歡耍小聰明!孃親說舅舅小時候可調皮了,最喜歡惡作劇戲弄,我要跟舅舅學習,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替孃親報仇!第三……”
蘇湛搖頭晃腦,將學堂裡先生背那一套學得很是到位。
不管這話是陸戟說的,還是顧漓真的給蘇湛留了這樣一份手札,扈赫的思緒都不可避免的被拉回到那些被忘蒙塵的時裡。
那時顧家還沒有被滅門,那時他還是顧家大爺。
他白日去學堂唸書,邊總跟著矮墩墩胖乎乎的小阿漓,他總喜歡阿漓的小臉,阿漓也不會生氣,只會當他在與玩耍,抱著他的手咯咯的笑個不停。
阿漓真的很喜歡笑,後來在邊關,也是一直守在他邊,拉著他,纔沒有讓他墜無盡的深淵。
後來沒了,拉著他的最後一弦也斷了,只是沒想到,時隔五年,會留下這樣一個小版的孩子,將那斷了的弦重新續上,試圖將他從惡臭滔天的煉獄再拉回人世。
可他上早已裹滿腥,無法再見天日了。
“我不記得你娘長什麼樣了。”
扈赫打斷蘇湛的話,他的語氣又恢復一開始的冷冰冰,不帶一,好像和蘇湛真的只是陌生人。
蘇湛咬脣看著他,他垂下腦袋完全放鬆,擺明了油鹽不進刀槍不。
“舅舅,你怎麼可以不記得我孃親長什麼樣?”
蘇湛問,眼眶發紅,扈赫不再說話,連眼皮都沒再掀一下。
“舅舅……”
蘇湛不停地和扈赫說話,但扈赫就像冬眠了一樣,再沒有迴應一句。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湛說累了,也有些氣餒起來,他重新回到牢門邊,靠著鐵門坐在地上,抱住膝蓋把自己一團。
舅舅比孃親小本本上寫的還要高冷,而且蠻不講理,孃親怎麼還能覺得他可呢?
蘇湛開始深深的懷疑,那個小本本也許是舅舅著孃親寫下來騙人的,他本就是個沒有的人!
牢房裡陷僵局,這廂高大海和楚凌昭走出牢房以後的談話也並不樂觀。
“陛下,從臣方纔的診斷來看,扈赫也中了與侯爺一樣的毒,且中毒程度遠遠深於侯爺,到了什麼程度,還需仁賢郡主親自來一次。”
“如此說來,忽韃就是用這種藥在控制爲他賣命的那些人?”
“很有可能。”
楚凌昭眉頭鎖,如果忽韃是用藥控制,那被控制的人應該需要定時吃藥來抑制毒發,宮外的人還好說,如果宮裡也有人被控制,那這些藥會如何送進宮來?又通過什麼樣的手段送到指定的人手中呢?
若要的不被發現,起碼要在宮裡形一個非常完善的運作團隊。
這樣的團隊,從守宮門的侍衛,要務府檢查的宮人,再到各宮伺候的人,層層遞進,會不會有一天這藥也會送到前?
楚凌昭越想越覺得後怕,沉著臉擡手讓高大海退下,徑直去了趙寒灼平日辦公的房間。
趙寒灼還在外面抓人,半個時辰後才匆匆回到大理寺,聽說楚凌昭還在這裡,立刻趕來覲見。
“臣拜見陛下!”
“卿不必多禮!”楚凌昭手扶住他:“如今況如何?”
“可能與侯爺接到的人,運酒進宮和負責檢查的宮人都被抓起來了,忽宛公主和兩位侍也被控制起來,臣已經讓太醫對們上攜帶的品和進行檢查,暫時還沒有發現問題。”
“辛苦了!”
楚凌昭沉聲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還穿著準備上場與胡人勇士決一死戰的那黑,整個人看上去冷峻又讓人安心,哪怕出了現在這樣的子也沒有任何的慌不安。
楚凌昭暗暗鬆了口氣,還好,現在他並不是無人可依,無人可信。
“張德被關進天牢以後,可有代什麼?”
“臣對他用了些刑,但他翻來覆去只有一句愧對先帝和陛下的信任,再無其他。”趙寒灼說著,表有些凝重,他做大理寺卿不是一天兩天了,倒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配合,一心求死的案犯,只是也被連日發生的意外擾得有些許煩躁。
他們都很清楚胡人使臣團此番進京,是一件多重大的事。
若是不能儘快查清這背後的,只怕國難降至!
“張德這幾日在獄中可有出現嗜睡、神不振或者骨頭痠的況?”
趙寒灼眼底閃過一詫異:“這……臣倒是聽聞獄卒回稟過一次,不過請了大夫看過,也沒有瞧出什麼病癥,陛下如何得知?”
“他是中毒了!”
楚凌昭冷冷的說!復又想到陸戟之前說楚懷安一到潯州就病了,潯州城中也有不人有相同的癥狀,他們擔心是瘟疫,纔會在潯州停留數日遲遲不肯進京。
楚懷安回京以後,楚凌昭也派了醫趕赴潯州,但收到的回信都是無疫,只是尋常的換季風寒罷了。
“卿即刻派兵把守城中水源,另外快馬加鞭去潯州,探查潯州城裡現在的況,如有任何意外,立刻回稟!”
“是!”
趙寒灼沉聲答應,轉要走,又被楚凌昭住,趙寒灼轉看著楚凌昭,楚凌昭擡手著眉心:“卿這幾日注意飲食,獄中守衛也一定要安排自己信得過的人,朕有些擔心。”
他才繼位三年,三年時間一直算得上是殫竭慮,但從宮到現在,各種事層出不窮,他是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一刻,這個房間只有趙寒灼和他,饒是一代帝王,也不由得出一疲憊和弱。
“卿,朕擔心朝中有人會公然造反,擁胡人爲王!”
公然造反,擁胡人爲王!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胡人使臣團這次並不是奔著和親來的,而是奔著這個皇位來的!
若時機,忽韃振臂一揮,朝中有人響應,直接擁忽韃爲王,坐上皇位,那他就真了千古笑話了。
胡人不費一兵一卒就直搗黃龍,擒了他這個王!真是天下之大稽!
“陛下,城中防守衆多,胡人使臣團只有不到二十人,況且今日還折損兩人,應該不會……”
“不!卿你說錯了!”楚凌昭撐著腦袋苦笑出聲:“在這偌大的京城,忽韃的人遠不止使臣團裡那點人!”
“……”
趙寒灼沒了聲音,楚凌昭這句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偌大的京城,還有胡人的細作,且不知數量。
所以剛剛趙寒灼纔會讓他注意飲食。
這座皇城早已危機四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瓦解摧毀。
“臣明白了!”趙寒灼一臉肅穆的回答,朝楚凌昭行了君臣之禮:“無論發生何事,臣都會站在陛下邊,與遠昭共存亡!”
他的聲音不大,可字字砸地有聲。
趙寒灼點了點頭,復又想起顧遠風和蘇梨也被關進了牢裡,低聲道:“以卿之見,顧遠風和蘇梨是可信之人嗎?”
“是!”
一刻鐘後,顧遠風拿了楚凌昭的手諭臨時接任了京兆尹的職務,帶兵配合大理寺行。
兩刻鐘後,蘇梨拿著楚凌昭給的腰牌走進太醫院。
“阿梨,你沒事吧?”
一看見,嶽煙就急切的衝過來抓住蘇梨的手,袖中的暗箭還沒有拆下,嶽煙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不對。
蘇梨微微搖頭,示意嶽煙不要聲張。
“無事,侯爺如何了?”
“已經喝過藥了,不過還沒醒,約莫還要再等等。”嶽煙低聲解釋,明顯覺短短幾個時辰,整個皇宮都變得鶴唳風聲。
每個人腦子裡都繃著一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
“嗯。”蘇梨點頭,反手握住嶽煙的手,也沒避諱有宮人在,微微拔高聲音:“侯爺中毒一事非同小可,陛下現在懷疑有人在潯州城投毒,意製造恐慌,趁行不軌之事,煙姐姐如今肩上擔著的可是遠昭萬千黎民的生死,還請煙姐姐早日研製出解藥來纔好!”
嶽煙詫異,沒想到這樣重要的事蘇梨就這麼說了出來。
蘇梨面不改,目在屋裡掃了一圈,所有宮人都低垂著頭不敢吭聲,不敢出一異樣。
蘇梨這才拉著嶽煙進了太醫院後面的藥材庫,甫一進去,蘇梨從上拿出一把巧的匕首遞給嶽煙:“從現在開始,我會十二個時辰都守在你邊!”
怕隔牆有耳,蘇梨給嶽煙遞了個眼,示意頭頂還有人看著。
嶽煙抓著匕首,張得額頭浸出冷汗:“阿梨,這……”
蘇梨在手上拍了兩下:“保護好自己,以備不時之需!”
來太醫院之前,楚凌昭已經把況都簡單跟蘇梨說了一遍,現在嶽煙能不能研製出解藥至關重要,剛剛說那麼多,也是故意說給宮裡的細作聽的。
況已經很危急了,這場戰役馬上就要燃起硝煙,不論虛實,必須棋行險招,才能扭轉劣勢,不任人宰割!
事態急,楚凌昭只說了中毒一事,沒說陸戟傷得如何,也沒說蘇湛如今在何,蘇梨心裡也很著急,但現在必須守在嶽煙邊。
有劍,替嶽煙擋,有毒,替嶽煙嘗!
“阿梨,將軍和阿湛……”
“他們不會有事的!”蘇梨斬釘截鐵的說,出一抹淡定的笑:“別想那麼多,先研製出解藥再說!”
嶽煙點頭,嚥下那些擔心的話。
現在不是擔心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承擔起自己肩上的責任!
楚懷安是在亥時一刻醒來的,睜開眼睛時,嶽煙剛替他施了一回針,他尚未完全清醒,睜眼後下意識就要坐起來,裡同時關切的問:“誰贏了?陸戟那孫子不會輸了吧?”
他起得太急,腦袋一陣暈眩,又倒了回去,嶽煙連忙開口:“陸將軍沒輸,生死局暫時中斷,侯爺您中毒了!”
楚懷安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跳也快得嚇人,他擡手太,緩了好一陣才低聲開口:“別讓我娘知道我中毒的事。”
這件事已經快鬧得天下皆知了,嶽煙不知該如何回答,求助的向蘇梨。
“夫人已經知道了,侯爺醒了就好,一會兒宮人會去告訴夫人你已經沒有大礙。”
聽見蘇梨的聲音,楚懷安飛快的擡頭,目掃過藏著暗箭的袖子,臉微沉,衝嶽煙命令:“你先出去!”
他的語氣很不友好,嶽煙起要走,被蘇梨按住,蘇梨勾了個凳子也坐到牀邊:“現在不止侯爺一個人中毒,郡主的安危至關重要,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侯爺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
蘇梨說得坦,楚懷安也沒客氣,手就抓住蘇梨那隻手,果不其然到邦邦的機關,不由氣惱:“你真不怕死,不趁把它摘了,現在還有膽子戴著這個,也不怕忽韃找你麻煩?”
“我是奉旨行事。”
蘇梨一臉坦,楚懷安氣得冷笑起來:“奉旨行事!到時事發你以爲誰能護得住你?”
他是在蘇梨按機關將那一箭發出去的時候才知道楚凌昭還有後招的,只是這一招上不得檯面,有些損,可以護得住陸戟,卻護不住蘇梨。
胡人勇士被暗殺,忽韃必然大怒,爲了平息忽韃的怒火,哪怕是維持表面上的平和,楚凌昭也會把蘇梨推出去抵罪。
他太明白楚凌昭的意圖了。
楚凌昭不在意蘇梨的生死,也許連蘇梨自己都不在意,可楚懷安不能不在意!
“侯爺,你的餘毒未清,緒過於激不好。”
蘇梨轉移話題,楚懷安還沒發完的怒火全都憋了回去,無從宣泄。
他鬆開蘇梨,頗爲傲的躺回去,甚至還翻了個背對著蘇梨和嶽煙,不過片刻後又翻回來:“生死局中斷,忽韃現在是什麼反應?剩下的胡人呢?那個扈赫的死了嗎?”
“陛下藉機控制了胡人的行,此事重大,忽韃目前還算比較配合,沒有鬧緒,只是不知道能安靜幾天,扈赫被關進天牢了。”
蘇梨簡單說了下現在的況,楚懷安皺眉思索,片刻後又激的坐起來:“陸戟說那個扈赫是顧炤,他投靠了胡人,肯定在背後做了什麼,說不定連安家策劃的那場宮都有他在裡面摻和,連夜審他,一定能從他裡問出點什麼來!”
如果文武百聽見他剛剛這番話,一定會驚訝紈絝如逍遙侯,竟有這樣敏銳準的直覺。
“這些事趙大人會理的,侯爺你先安心休養吧。”
蘇梨提醒,楚懷安還在賭氣,復又背對著,躺了一會兒困得打了個哈欠,終於把注意力放到自己中的毒上面。
“對了,我中的是什麼毒?這些人是怕我睡得不好,讓我多睡覺嗎?”
“……侯爺,這種毒在我祖父的手札裡魂香。”
“然後呢?”
“可腐蝕人骨,將人化爲一灘水。”
“……”
楚懷安翻回來看著嶽煙,一臉被雷劈中的表,確定嶽煙沒有在開玩笑,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此毒有解嗎?”
“還在研製。”
“那我還能活多久?”楚懷安問得直白,嶽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不好說。”
楚懷安表怔忪,他還年輕,沒想過要這麼早考慮自己的後事,現在聽來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覺。
他想起上次楚凌昭賜給他那壇下了豆的酒,那時他是真的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問了蘇梨自己最想問的問題,這一次卻是措手不及。
沉默半晌,他掀眸看向蘇梨:“爺又要死了,這一次你有什麼想沒?”
“只要解藥研製出來,侯爺便不會有事。”
蘇梨理智的回答,理智到近乎冷漠。
楚懷安點點頭,笑著嘀咕了一句:“真沒良心,虧爺還咬舌吐幫你打掩護!”
蘇梨的手了,心臟也跟著揪了一下,到底並非徹底絕,補充了一句:“無論過去如何,我總歸不至於盼著侯爺死。”
不盼著他死,便是希他活著。
總算還撈著一點心理安,楚懷安失笑,強打起神笑道:“放心,算命的說也能活夠一百歲,還能兒孫滿堂,這點毒算什麼,爺纔不會有事,爺還要……”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話還沒說完,人便又睡了過去。
嶽煙皺眉,這並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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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王季燁出殯那天,失蹤三年的長子季寒舟回來了。爭名,奪利,掌權,一氣嗬成。人人都說,季寒舟是回來繼承西南王府的,隻有雲姝知道,他是回來複仇的。他是無間地獄回來的惡鬼,而雲姝就是那個背叛他,推他下地獄的人。她欠他命,欠他情,還欠他愛。靈堂裏,雲姝被逼至絕境,男人聲音帶著刻骨的仇恨與癲狂“雲姝,別來無恙。”“我回來了,回來繼承父王的一切,權勢,地位,財富……”“當然也包括你,我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