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放下,林月霜站起走向屏風,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走得一跛一跛的,明顯是腳上了傷。
這人之前在宮宴上跳舞是一絕,這會兒倒是殘志堅了起來。
人戲都演到這個份上,蘇梨自然是要捧場搭腔的:“恕我唐突,林姑娘這是……”
林月霜果然是在等著蘇梨這句話,當即咬脣,神又是晦傷又是堅韌不拔,瞧著蘇梨言又止,最終只嘆息著說了一句:“沒事,不小心傷的。”
“哦。”
蘇梨淡淡應了一聲,沒再追問,林月霜咬了咬脣,很快從緒中走出來,給蘇梨介紹屏風寓意,最後道:“這屏風我繡了許久,繡得不好,還請縣主不要介意。”
“我是不介意的。”蘇梨溫笑著說,話鋒一轉又道:“但這東西恐怕不了侯爺的眼,他這人委實挑剔了些,之前禮部員要幫忙策劃婚禮,他都不許他們手。”
禮部向來專擅這些事,有他們在,婚禮自是能辦得風風滴水不,便是這樣還被楚懷安嫌棄,且不說他的要求有多苛刻,是從這一點便能看出他對蘇梨有多重視寵。
偏偏蘇梨的語氣溫和,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並非刻意要炫耀,林月霜幾乎咬得脣瓣要溢出來,片刻後才白著臉道:“侯爺真寵縣主。”
還用你說?
蘇梨在心裡回懟,到底還是顧慮著林月霜年歲還小,這樣暗示退就夠了,免得傷了小姑娘的面子,一個想不開尋死就不好了。
正想著,下人又來稟告,說淮王來了。
聽見‘淮王’三個字,林月霜眼神一變,雖然極快,但還是讓蘇梨捕捉到了,眼底似乎閃過了一恨意。
恨楚凌熙?爲什麼?
蘇梨疑,林月霜已起行禮:“既然有貴客到,我便不在此叨擾縣主了。”說完又看向那屏風:“這是我誠心送給縣主和侯爺的新婚禮,若是不得眼,隨縣主如何置。”
說完也不管蘇梨如何,徑直帶著孃離開。
等們走了,下人將楚凌熙迎進來。
楚凌熙是聽說昨日楚懷安把整個太醫院的人都驚了,不大放心,所以來看看蘇梨,誰知進門就聽見蘇梨問:“師兄與林姑娘是舊識?”
楚凌熙當即懵了:“阿梨在說什麼林姑娘?”
“京兆尹獨林月霜,師兄不識?”
“聽阿梨這語氣,我不僅應該認識,還應該與有些?”楚凌熙笑著問,依然覺得很是莫名,蘇梨卻從他的反應看出他並不認得林月霜。
那林月霜爲什麼要恨他?
蘇梨想不明白,這廂林月霜帶著老婆子出了縣主府上了馬車,臉已變得冷然。
“這下你可看清楚了?”
林月霜冷聲問,那老婆子的表沒什麼變化,眼眶卻紅了,兩隻手也在止不住的抖。
看清楚了,是往生花,往生花在蘇梨裡發芽了!
不同於之前看過的那些花要食人,這花生得極好,就在那蘇梨,與蘇梨同生共死!
尋了數十年的東西,終於找到了!剛剛看著蘇梨,差點抑制不住心的衝,衝上去抓著蘇梨仔仔細細看個遍。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往生花怎麼會在裡生長得如此好?
“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林月霜不滿的皺眉,在喬青胳膊上擰了一把,喬青吃痛,掀眸看的目不再冷然,反而帶了一笑意:“是往生花,生得很好。”
說,林月霜翻了個白眼:“你既得了驗證,以後就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能讓你找到這花,也有辦法讓你求而不得!”
“你想做逍遙侯夫人,這很簡單,只要……”
“在做逍遙侯夫人之前,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誰?”
喬青疑,林月霜眼底迸出滔天的恨意,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淮王楚凌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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