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陵的表依然凝重:“他與顧炤相似,你莫要一時分辨不清,把他當顧炤的替代……”
“他和顧炤完全不一樣,我怎麼可能分不清!”
張枝枝拔高聲音,反應很大,在溫陵疑的目中一一列舉趙寒灼的長:“他比顧炤溫多啦,還幫過我好幾次!他爲人也很正直,從來不會對人有偏見,長得也比顧炤好看啊,而且超級會寫故事,如果他沒當的話,去寫話本子應該也很厲害的!”
張枝枝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溫陵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
“嫂嫂,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枝枝,這是你自己的終大事,我不想多說什麼干擾你的判斷,只希你能看清自己的心,找個值得託付終的人。”
溫陵說得很懇切,張枝枝心口發熱,口而出:“嫂嫂,那個趙大人說,他會上門提親。”
“提親?!”這次換溫陵拔高聲音:“你剛過不是說和他不嗎?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
張枝枝絞著手指,臉又開始發燙:“就……不小心被他親……親了一下。”
“……”!!
溫陵聽得太突突的跳,什麼就親了一下?還沒出閣的大姑娘,別說親一下,就是被人拉下小手那也是非常不符合規矩的!
見溫陵表越發嚴肅,張枝枝意識到自己說了,連忙抓著溫陵的手求饒:“嫂嫂,真的是意外,你……你別跟爹說,他會打死我的!”
“你確定趙大人會來提親?”
“……會吧。”
張枝枝一臉心虛。
“如果他真的來提親,你打算怎麼做?”
“我……我看爹的意思吧。”
到了這個時候,又拎不清的想做頭烏。
溫陵也不想這個時候做決定,狠狠訓斥了一番才離開。
第二日一大早,趙寒灼在王婆的帶領下,讓趙拾和大理寺的差一起擡著聘禮敲開了張家的門。
張老爺子對他的到來相當意外,但當著衆人的面,也不好意思指著趙寒灼的鼻子說他不講信用。
那日人家實質上也沒承諾他什麼。
溫陵聞訊趕到屏風後面觀察趙寒灼。
今日他難得穿了一月白常服,服是那日在鋪新做的,極合,顯得他姿如玉,他又颳了鬍子,整個人一下字年輕了許多,面容俊朗,從形到氣質均與蘇珩旗鼓相當,只是多年獨來獨往慣了,比蘇珩覺要疏漠一些。
王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幫這位冷冰冰的趙大人牽紅線,一張臉幾乎要笑開了花,一個勁的說趙寒灼的好。
“張老爺,您看這趙大人真是儀表堂堂啊,年紀輕輕就是大理寺卿了,深陛下倚重,爲人更是不驕不躁,今日他親自前來,這聘禮全都是心爲令嬡挑選的,可見用至深啊!”
張老爺子平靜的聽著,一言不發,趙寒灼主開口表明自己的誠意:“伯父,我是真心想求娶枝枝的,我已無雙親,若能娶得枝枝,此生便只有一個至親,我會盡我所能護,讓幸福快樂。”
張老爺子無於衷,但張雲天在旁邊已經被趙寒灼這番話打了。
他到底年輕許多,骨子裡有俠肝義膽的熱,知道趙寒灼平日作風正派,不自覺的漸漸向趙寒灼這邊傾斜。
“哎呀,張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呀,咱們趙大人要才華有才華,要事業有事業,您這是還有哪裡不滿意呀?”
王婆語氣著急起來,原以爲張枝枝大齡難嫁,這是十拿九穩的婚事,誰知這張老爺子姿態還高。
“趙大人,你來提親,小可知道此事?”
張老爺子一語雙關,明著問張枝枝是否知,實則是問趙寒灼和張枝枝是不是有私。
溫陵想到昨晚張枝枝說的話,一顆心懸起來,生怕趙寒灼一句話把張枝枝坑了,卻聽見趙寒灼開口說:“我心悅枝枝已久,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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