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過去。
吳馳、夏留,以及跟隨他們的二十三個小弟,躺在沙灘上,翻滾掙扎,凄厲慘。
風清揚、唐峰、張曉龍、雅琪,上到飛機上,又找到了不有用的東西。
這其中,就有兩個醫用急救箱,一大捆繩索,兩把消防斧,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品。
被餐刀捅傷的傑克等五人,得到救治,暫時命無憂。
有了兩百多把餐刀與三把消防斧,殺豬割,切割鯊魚,還有砍柴開路,變的方便許多。
臨時「廚師長」張邵家,帶著八個漢子,一面發著牢,一面理四條鯊魚,一頭野豬。
風清揚領著眾位同胞與剩下的男人們,重返樹林,砍樹劈柴,採摘蘑菇與野菜,抬水回來飲用。
樹林前方的草地上,用泥土與石塊,壘砌出兩個土灶。
兩張從飛機上拆下來鐵皮,用斧頭敲兩個簡易大鐵鍋,架在土灶之上。
燒火用的木材,洗剝好的塊,採摘好的野菜,還有大量的淡水,在眾人的忙碌中,準備完畢。
所有人圍在其中一口大鐵鍋邊,等待著真正的大廚,風清揚,生火燉。
「火呢?誰有打火機?」
風清揚看向周圍眾人。
然而,圍攏在周圍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拿出打火機。
雅琪解釋道:「風先生,飛機上不允許帶打火機與任何易燃品,我們哪裏會有打火機啊。」
乘務長說到:「我這裏有一杯好東西,也許能幫上點忙。」
乘務長遞給風清揚一個盛有的小塑料杯。
風清揚拿過來聞了聞:「這好像是汽油啊。」
乘務長笑道:「這是飛機燃油,我之前取的。」
「要不,我們鑽木起火吧。」唐峰提議。
風清揚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笑道:「不用這麼麻煩,要生火,簡單。」
風清揚視線轉向一名帶著近視眼鏡的男子,說道:
「帥哥,能不能把你的兩片鏡片借我一用?」
「啊?」眼鏡男稍稍愣神,回應道:「可以可以。」
眼鏡男將鏡框中的兩片鏡片取下,遞到風清揚手中。
風清揚先是將飛機燃油倒在一塊木材上,而後再在這塊木材上堆上一些枯樹葉。
接著,他又將兩塊近視鏡片疊在一起,再鏡片的隙中填滿水。
「我明白了!」
唐峰面恍然。
「風哥這是用兩塊近視鏡片,作一塊簡易凸鏡。
只要將凸鏡放在太下將聚焦,就能點燃這些枯樹葉。
枯樹葉再點燃灑上飛機燃油的木材,那這火,想熄滅都難。」
在唐峰講解的同時,風清揚將他作出來的簡易凸鏡,對準下方的一堆枯樹葉。
穿過簡易凸鏡,在枯樹葉上聚焦一個點。
片刻之後,一縷青煙生起,火焰「呼」的一下燃燒起來。
一堆枯樹葉越燒越旺,引燃下方灑上飛機燃油的木材。
「帥哥,你的鏡片還你,謝啦。」
風清揚將兩塊鏡片還給眼鏡男。
姜嫣然一臉期待,問道:「清揚,是不是可以做吃的了?我已經的前心後背啦。」
風清揚將燃燒的木材放進土灶,一面加柴,一面說道:
「一口鍋燉,一口鍋燒水,咱們兩不耽誤。」
風清揚的話,提醒到在場眾人。
張曉龍問道:「風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直接喝瀑布里的水?大傢伙聽你的話,被慘了。」
「往鍋里倒水,咱們等會再說。」
張曉龍與唐峰合力,將一桶水倒進大鐵鍋。
風清揚看到前土灶下的火,已經燒旺,從灶取出一燃燒的木材,放到另一個土灶面。
「張總,這個灶,你來點燃。」
風清揚向張邵家示意。
張邵家一臉不爽,說道:「憑什麼我來生火?我是VIP乘客,我不生火。」
風清揚笑道:「你這口鍋用來燉,你看著火,你和你老婆就能先吃。」
「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別反悔。」
張邵家屁顛屁顛的開始生火。
風清揚看著前的大鍋,已在燒水,走到張邵家正在生火的大鍋前。
他拿起一塊從野豬上剔除下來的,一面看著大鍋的火候,一面說道:
「不讓你們直接喝生水,直接講原因,你們可能會不到,要不這樣,我給你們講一件歷史上發生過的事。」
風清揚看到張邵家已經將火燒旺,鐵鍋已在滋滋作響,將手中的純豬丟到鍋里。
在鐵鍋中滋啦啦作響,滲出油脂。
會做家務的人看出,風清揚這是先煉出豬油,再炒。
只聽到,風清揚繼續說道:
「我們華夏的赤壁之戰,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當年孫權與劉備的兵力只有區區五萬,能打贏曹號稱的八十萬大軍,除了一系列的計謀,以及最後的火攻,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曹的北方軍隊,水土不服,戰鬥力大減。
至於水土不服,其實最本原因,就是水。
赤壁在華夏的長江中下游,這個地方有一種與水有關的病,作吸蟲病,俗稱「大肚子」病。
這種吸蟲,生活在水中,因為細小,眼無法看到,如果直接飲用生水,這種看不見的蟲,就會進腹中,而後長釘螺。
時間長了之後,人的肚子會越變越大,上吐下瀉,直至死去。
就算沒有直接飲用這個地方的生水,人要是長期浸泡在有吸蟲的水中,這種眼看不見的蟲,也能通過皮上的孔,滲,進管。
一年兩年不會出現癥狀,時間長了以後,也會導致人死亡。」
風清揚說到此,環顧圍攏在周圍的眾人。
他在這些人的臉上,看到了恐懼之。
「我去哦!剛才我就喝了生水!怎麼辦?我不會死吧?」
「那瀑布水,會不會也有什麼吸蟲?我不會有事吧?」
「……」
飽含懼意的話語聲響起。
風清揚微微一笑,安道:
「我說吸蟲的事,只是告訴你們,野外的生水,不能隨便飲用,也許這瀑布水裏面,沒有病菌、寄生蟲什麼的。
當然了,你們喝了生水的人,要是不放心,等獲救之後,可以做一個全檢查。
還有,這野豬,最好把它煮,煮沸,煮爛之後再吃,這樣,就算裏面有什麼寄生蟲,也能將它煮死。
總之嘛,野外生存,有條件的話,盡量飲用煮沸過的水,吃煮過的。」
風清揚一面講述,一面往大鐵鍋中加野豬,另外,他還往大鍋裏面,加在樹林中找到的一些香料。
往鍋里倒上水,一大鍋的,開始慢慢熬煮。
香越來越濃,所有人聞著連吞口水。
香撲鼻之中,一名年約四十的男子,走到風清揚近前,說道:
「風先生,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說。」
風清揚將這名中年男子打量一番。
這名中年男子,一學究氣,似乎是位學者。
「大哥,有什麼事,你只管說。」風清揚示意。
中年男子說道:「其實,之前張總在切豬的時候,我已經看出,這頭豬不是野豬,它應該是家豬的後代,只是有了一些返祖特徵。」
「什麼?」
風清揚心中一。
如果中年男子說的話是真的,那也就是說,這座島不是一座荒島!
有人曾經在這座島上生活,這座島才可能有家豬。
「這位大哥,你能肯定,這頭豬是家豬的後代?」
「能!」
中年男子鄭重點頭。
「我是武城農學院養專業教授,劉天華,我對我的判斷,有絕對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