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烏雲越越低,天彷彿進夜時分。
風還在加大,雨更加狂猛。
一道道閃電劈斬而下,嘩嘩嘩的雨水聲響徹耳邊。
更遠,海浪滾滾翻湧聲不絕於耳。
風暴的猛烈程度,仍再加強!
如此聲勢之下,風清揚等十五人,提著大包小包,抬著只能靜臥的田小芬,向關押犯人的石屋建築群轉移。
他們頂著暴雨,承著彷彿要將人吹走的暴風,穿過長長的走廊,上過幾石階,抵達監牢深。
四間石屋,已在眼前。
四間石屋都只有一個寬度六十公分,高度僅一米的小門。
門高出地面三十公分,門口已經沒有門。
四間石屋中的其中一間,就是風清揚與張邵家,發現寶藏線索的石屋。
三百多年前,這四間石屋是犯人關閉的閉屋。
為了防止犯人逃走,這些閉室都造的厚重穩實。
現在,這幾乎不風,且線暗的石屋,了聶風等十五人的避風港。
「大家快進去!快快快!」
「這是要鑽狗啊!」
「廢話,你小子快進去!」
「姐妹們,我們快進去,再不進去,我們就要被吹飛啦!」
「……」
陣陣話語聲中,聶風等十五人分散進四間石屋。
風清揚、姜嫣然、張邵家、田小芬,進的是有寶藏線索的石屋。
與其它三間石屋一樣,這間石屋除了小門,還有二十公分長寬的小窗。
這個小窗,離地兩米高,彷彿一個大窟窿,不斷向屋灌風雨。
「嫣然,把備用毯給我。」
風清揚接過姜嫣然遞過來的毯,將毯捲起,堵住牆上的窗。
「清揚,你堵住窗,現在風是小了,線卻暗了不。」
「呵呵呵,你怕我趁黑非禮你?」
「討厭!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姜嫣然輕捶風清揚臂膀,風清揚呵呵一笑,對張邵家說道:
「張總,你和我把嫂子抬到那邊角落,那邊稍稍乾燥一點,呀,擔架上的毯已經了,快墊上干毯。
張總,嫣然,你們幫嫂子換上乾淨服,我出去迴避一下。」
一番收拾之後,風清揚鑽出門。
不遠,幾塊大石板引起風清揚的注意。
他沖風暴之中,抬起其中一塊大石板,往門方向走。
到了門近前,風清揚將大石板落在地上,而後一面退門,一面讓大石板傾斜著倒向門。
風清揚退石屋,大石板傾瀉著靠在門口。
如此形之下,灌石室的風,再次減。
「呼…呼…!」
風清揚著氣。
扛著近兩百斤的大石板過來,將他累的不輕。
「現在好了,咱們這間屋子,再沒有風了。」
「是啊是啊,是沒風了,你也快累死了。」
姜嫣然拿著毯,靠到風清揚近前,給風清揚拭上雨水。
「已經沒用了,我上服已經,只能換一服。」
昏暗的線下,風清揚一陣索,找到了行禮箱。
取出備用,準備穿上的時候,風清揚對田小芬說道:
「嫂子,我換服了,你可別說我耍流氓啊。」
「你只管換,我只管看。」田小芬開起玩笑。
張邵家不樂意了,他捂住田小芬的雙眼,說道:「風,我已經把我老婆眼睛遮住了,你趕換。」
「好啊,你的手可別留啊。」
風清揚麻溜的換上乾爽服。
外界的風聲、雨聲,依舊在響。
一樹木折斷的聲響,一道道雷電轟鳴聲,伴隨其間。
近前,甚至出現監獄的房屋,倒塌聲響。
風暴的強度,已經可以將房屋吹塌!
更遠,還有海浪的劇烈拍打聲,與洪流急速涌,沖刷大地發出的聲響。
在幽暗石屋的風清揚、姜嫣然、張邵家、田小芬,聽著這陣陣聲響,只覺著世界末日已經到來。
「清揚,我好怕。」
蹲坐在地的姜嫣然,往旁風清揚的懷裏鑽。
「別怕,別怕,有老公我在,不用怕。」
風清揚輕拍姜嫣然的後背,聲安。
不遠的張邵家,看了一眼旁的田小芬,這對夫妻很快達默契。
「老婆,我好怕!」
張邵家模仿著姜嫣然的口吻,嗲嗲的說出同樣話語。
田小芬一個大棚展翅,將張邵家攬懷中,同時模仿著風清揚的口吻,說道:
「別怕,別怕,有老婆我在,不用怕。」
田小芬說著話,還不忘模仿風清揚,輕拍張邵家的後背。
聽聞此聲,看到此景,姜嫣然的臉,唰的一下通紅一片。
「張哥,小芬姐,你們好壞!」
「哈哈哈哈!」
回應姜嫣然的,是張氏夫妻的爽朗笑聲。
姜嫣然嗲怒道:「你們兩個,真是氣死人了,外面風暴那麼嚇人,你們就不怕麼?」
張邵家被提醒到,他站起,滿是擔憂的說道:
「糟了!我的樹不會被吹倒吧?那顆黃花梨值上千萬啊!」
田小芬責備道:「都這個況了,你還再擔心你那顆破樹。」
「老婆,呵呵呵,我這不也是為了以後,咱們生活好一點麼?」
張邵家陪上笑臉,重新坐回田小芬邊。
就在這時,姜嫣然疑問道:「外面風暴那麼大,你們說,海灘上的那些人,會不會出事啊?」
聽到這番話,張邵家臉上笑容消失,恨恨說道:
「嫣然妹子,你管他們幹嘛?當初他們都沒管你的死活,我說啊,他們全死了都活該!」
田小芬將張邵家的後背捶了一下:「你積點口德行麼,別詛咒人家,就當為了孩子。」
「好吧好吧,為了我的孩子,我祝他們全部長命百歲,行了吧?」
張邵家說的心不甘不願。
風清揚從背包中取出幾個大紅薯,遞給張邵家。
「柴火全部被打,想吃烤紅薯是吃不到咯,咱們將就著點,先把五臟廟填飽。」
四個人,聽著外面的風暴聲,啃起紅薯。
……
寧,天馬大廈,總裁辦公室。
丁玲坐在原本屬於風清揚的座位上,看著電腦上的新聞網頁。
網頁上顯示著一個勁新聞。
荊城風家,三天之,大批族人意外亡!
丁玲看完這段新聞,發現死去的風家族人,全部是風清揚爺爺風若的子孫。
風若的所有子孫,已經全部死絕,他已經了一位孤老。
「風哥也是風若的親孫子,他也出了事,怎麼會這麼巧?」
丁玲自言自語,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
一臉沮喪的肖浩,從門外走了進來。
「浩,你怎麼回來了?」
丁玲站起,迎向肖浩。
看到肖浩臉上的沮喪神,心中湧起不祥預。
「你可不要告訴我,已經找到風哥的。」
「沒有。」肖浩搖搖頭:「搜救隊沒有找到風哥的,也沒有找到風哥的活人。」
「那你怎麼回來了?」丁玲臉上浮現怒意:「難道你不管風哥死活啦?」
「我…唉……!」
肖浩長嘆一口氣,坐到會客區的沙發上。
「搜救隊的頭頭說,飛機失事區域,出現罕見的十級風暴,失事飛機還有倖存者的可能,已經無限接近零。
我是強烈要求他們繼續搜救,也沒能阻止他們撤退。」
聽到這番話,丁玲心中怒意更盛。
「既然方放棄搜救,那我們寧遠集團自己搜救!
浩,我撥給你十億,充作搜救資金,十億要是不夠,那就用一百億!
風哥活著,我們把他救回來,風哥要是死了,他就是沉海下一萬米,我們也要把他打撈起來。」
「好!」肖浩重重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心裏有底了。」
肖浩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傳出敲門聲。
「誰啊?進來!」
辦公室大門打開,一職業裝的黃英,走了進來。
「丁總,有一位外國人想見你。」
「外國人?他有沒有說他是誰?」
「丁總,他說他詹姆,是搜救隊的一名飛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