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恆聽到他問,回頭對他道:「面倒是沒有,我刻意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你們難不已經和他打過照面了?」
陸如是和並排坐在一塊,潭面上煢煢螢火映在波粼粼的水面上,隨著水波晃著。
「我們也沒和他正面對上,我猜他現在肯定在想著怎麼實施他的計劃,以免打草驚蛇,我所在的地方,他們看不見。」陸如是對江月恆輕笑道。
男人的側臉稜角分明,下顎線的弧度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分外明顯,即使看過無數次,江月恆也還是會為這樣的相貌心。
陸如是雖未說他們在哪裏,但江月恆也大概能猜到,無非就是躲在最上面的房梁之上,倒是也這麼想過,可以躲在上面看陸時淵一行人的靜,但怕幾個長老刺激。
於是選擇了下地。
「原來是這樣,你們下來時沒遇上什麼事吧?」江月恆想到那些骨堆,留消息時還未遇上那些枯骨,不知道後面的事,已就沒給陸如是提醒。
陸如是笑道,「沒事。」
腳一到覺得不對他就立馬拉著沈城離開了那地方,自然是不會有事。
江月恆這話問得古怪,陸如是猜到定是遇上了什麼事,不然不會突然如此問他。
「月兒怎麼突然問這個,是遇上了什麼事嗎?」陸如是問著,想起什麼,從袖子裏拿了包東西給。
江月恆點點頭,倒也不瞞他,「不是我,是我二哥,方才我們下來時,落在那骨堆上,人一旦站不穩摔下去,就會被那骨堆里的東西吸附住,不得。」
沈城聽著,覺得幸好主子關鍵時刻拉著他從那骨山上下去,否則的話豈不就跟夫人所說的一樣,被白骨層層包圍住?
是想想,沈城都覺得太過噁心。
江月恆打開那包東西,才發現裏面原來是兩塊桂花糕,的抬頭看向陸如是,「你急匆匆的來,就為了給我帶這個嗎?」
「月兒不喜歡?」
「喜歡。」只是沒想到那天隨口一說想吃桂花糕,結果他就記著了。
沈城跟在陸如是邊這麼多年,除了日常帶任務以外,自然也是最知陸如是心思的人,他家主子上不說,但他卻知道,主子這是已經認定了江姑娘。
「我還說主子怎麼臨出發了又突然讓廚房的人現做一份桂花糕,原來是給夫人的啊!」沈城非常巧妙地了這麼句話,陸如是淡淡看他一眼。
這個下屬今天上道。
江月恆聽了,瞄了一眼陸如是,發現他正笑意看著自己。
有些害,但又故作鎮定,看上去跟方才沒什麼兩樣。難怪這桂花糕還是溫的,想來是一出鍋就被陸如是用靈力暖著,一路帶到這兒來了。
自己先吃了一塊,又拿一塊到他眼前晃晃。
「嘗嘗?」
陸如是不吃甜食,今日是第一次吃這種甜膩膩的糕點,口的瞬間,卻以為發現沒有印象中那種甜膩的味道,而是淡淡的米香混合著桂花香。
「好吃嗎?」江月恆問他。
陸如是笑道,「月兒給的自然好吃。」
江月恆不答理他,什麼給的,那不還是他自己帶過來的嘛!
不遠的蕭家幾人也在修整,他們本來是不想讓自家閨過去的,那人要來就一起來他們這湊著算了。
奈何白菜長了。
就連一路跟著江月恆的半夏半月兩個也被留在他們這不讓跟過去。
他們覺得半夏半月是江月恆來江家之前就跟在邊的,想來要比他們知道的多些,於是便想從兩個丫頭裏套點消息。
「半夏,你們兩個跟著你家小姐多久了?」蕭瑯在幾位長老瘋狂的眼示意下,掰了塊乾遞給正發獃想事的半夏。
無他,只是因為他坐得離們三個孩子最近,方便套話。
半夏沒明白這蕭二公子怎麼突然找自己搭起話來了,但畢竟是主子認定的家人,便如實告訴他。
「跟著小姐……應該是第五年了。」從五年前被暗影閣救回去開始,就一直留在暗影閣雖然之前並不是隨伺候小姐的,不過暗影閣是小姐所有,那們便應該也算是跟了小姐五年了
「不是從小就跟著的那種嗎?」蕭瑯疑道,正常人家小姐爺邊跟著的侍從一般都是打小和主子一起長大的,更親近些,也更忠心些。
比如蕭府的老管家就是和他爺爺一起長大的,蕭府的之前的眷都去得早,府事由其他人打點也不放心,所以一直是這個老管家在管著。
妹妹邊的這兩個丫頭看著和這樣親,原來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半夏不懂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是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是啊,我們兩個都是五年前就跟著小姐的,這個……有什麼問題嗎?」半夏不解。
在場幾個老狐貍卻聽懂了,想來恆兒之前說說的那些傷心事都是發生在五年前,所以這兩個丫鬟才只跟了五年。
「啊……沒問題沒問題,就是想問下那邊那個男的……跟我妹妹,也就是你家小姐,是什麼關係?」蕭瑯不會套話,第二個問題就直接問到了關鍵。
對面的幾個長老在心裏給他來了一計頭。
哪有這麼套話的!
結果這個問題就很巧,因為半夏半月也不知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那次谷之前我們都沒見過這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或許是小姐從前的故友也說不定。」小姐不說,們做下屬的總不能去問,不過這人連暗影閣都能隨隨便便的進,還沒被小姐打死,想來是重要的人吧。m.
這倒是了,那時恆兒重傷后再次回來時,也說是個故。
既然這兩個丫鬟不知道,那想來是五年前就認識的人,只不過不知為何五年後才重新出現,畢竟這兩個丫頭也說不曾見過他。
但是!
瞧他們這個親的樣子!他們只覺得這人對自家閨圖謀不軌,哪裏就單單是箇舊友了……
他們蕭家才擁有一個閨沒多久,這還沒捂熱呢,不會就要被別家臭小子拐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