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怎麼現在才到?之前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江月恆吃完桂花糕，想起他之前說要來蕭家找一起走來著，怎麼反倒比他們都晚到。

陸如是想起濟雲山下鎮子破敗的模樣，覺得他們遇上的都是同樣的事，「遇上一些怪，順手救了一些百姓，我來時去下面的鎮子找過你，你們在鎮上也遇上了?」

江月恆剛到鎮上時，其實沒把那些怪往陸時淵上想，畢竟陸時淵遠在聖域，離這鎮子之間的距離太遠，聖域附近也不是沒有這樣蔽的地方他若要做這些手腳，依他聖域帝君之位也不是個難事。

直到陸時淵出現在鎮子上的第一天，那天夜裏那些怪被輕易解決時，才認定這事跟陸時淵不了關係，只當他這人心思詭詐，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才把那些東西放在那裏。

如今聽陸如是這樣問，心底漸漸起了一些不好的預。

「你在哪裏遇到的?那些怪長什麼樣?」

陸如是不知怎麼突然張，直言道：「在來的路上，快到那個鎮上時遇上的，我和沈城坐在靈上來的時候聽到附近村莊裏頭一片慘聲，這才掉了方向過去看。是一些被控制的人，但看著已經不大像人了，應該說是更像些類更確切些。」

江月恆心道果然如此，他們這遇上的是同一種生。

搖了搖頭，「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你是不是直接用火把它們都燒了。」

「確實如此，那些怪不其他東西都影響，只能火攻，我怕我和沈城走後它們再回來，所以便用火把它們全燒毀了。」陸如是道。

那些百姓都是些沒什麼靈力的普通農民，若是那些怪再回來，肯定沒辦法抵抗的。

江月恆聽了，卻問他道：「那些人里有沒有人傷?」

「有的，怎麼了?」他和沈城是聽到村民呼救才去的，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不人都被咬到了，不過傷口不深，只是些皮傷而已，他們就沒去管，留了些膏藥就走了。

陸如是看著江月恆一瞬默然的樣子，意識到了幾分不對，月兒不問他那些怪的數量，不問村莊的地點，偏偏問了裏面有沒有人傷……

陸如是猛得看向，「被咬到會有什麼後果?」

江月恆本來怕他愧疚，不想這麼快告訴他，但自知是瞞不住他的。

握住他的手，像是想安他接下來的緒，一雙極好看的眸子在螢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聲音平穩又溫，「如果被咬了，就會被同化，我暫時……也不知道有什麼醫治的辦法。」

陸如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是久久的沉默。

就坐在他們旁邊的沈城本來覺得主子和夫人說話，自己就不聽好了，結果還沒等他封閉五識便聽到了夫人說被咬中的那些人會被同化。

什麼是同化?

是只像那些怪一樣行為癲狂，還是指在行武力上也會變得和那些怪一樣一點自我意思都沒有，以後都只能是個殺人的工?

這個同化的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

「夫人所說的同化……是說那些人會變得和那些怪一樣嗎?」沈城還是忍不住，他覺得主子應該也是想知道的。

江月恆握著陸如是的那雙手收了點，似乎想給他些力量，雖然知道現在大概率是為時已晚了。

是親眼看到過被咬中的人前一天晚上還是個正常的，會像其他人求助的人，但第二天就變了和那些怪一模一樣的樣子。

沒法瞞，陸如是遲早會知道。

也不能瞞，邊這個人，他的心或許比想像的還要強大。

他是能與並肩之人，信他。

想了想，還是都告訴他了，「我去鎮子的第一天夜裏遇到一個向我們求救的人，他像我們求救時一切正常，但是等到我們救下他時，他就已經很不對勁了，他那時渾搐，似乎有些癲狂。」

陸如是的眸子看向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心知是在安穩自己，於是他手一，與十指相扣。

沈城心裏嗶了狗似的，直接轉過頭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陸如是再度開口，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到我們快休息時，他的狀態已經跟那些怪非常相近了，我們不放心，只能將他捆了，幾個長老守夜時順便也看著他。等到第二天天亮時，他就已經和那些怪一模一樣了。」江月恆回憶著形容道，「就是……見人便撲便咬，好像把人當作食一樣的。」

陸如是是在靠近鎮子時才遇到的這些事，那條路是必經之路，若是那些怪直接對上他，就算他不出手，當憑沈城一人要解決他們也不過就是片刻的事。

但偏偏是附近的村莊里出的事，他們到的時候，怪和人追逐逃跑，混雜在一起，這才略微棘手了些，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所以他一直懷疑，這件事是陸時淵做的，但他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他

「我想，此事跟陸時淵不了關係。」

「不，此事就是他所為。」江月恆篤定的聲音響起。

陸如是看如此肯定，想來是已經找到了證據，「月兒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我們在那個村子上呆了三天，第一天是夜裏到的，只遇上了那一個，第二天各個世家都到了，我們先後遇上了兩撥那樣的怪，第一波是普通的，沒有靈力，防力也不強，普通靈火就能將它們燒毀。」

陸如是猜到那第二波肯定就是關鍵了。

如他所料般，江月恆繼續道：「第二波會一些低微的靈力攻擊，但是防力卻比第一波強上數倍，普通焰火對它們的傷害微乎其微，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顯現出作用。」

「那月兒說是他所為……是因為?」

「因為他來的那天是第三天第三天夜裏怪一出現，他就一家一家的出手相救，似乎一早便知道了那些怪會在那個時候來，他是故意等著的。」那天原本就猜想陸時淵晚上會出手，沒想到還真被猜中了。

陸時淵此舉，想來就是為了取得眾世家的信任，畢竟他接下來的計劃應該是要在這境之中對這些人下手，若是眾人信任他，他自然能順利不。

沈城背對著他們，以為到這裏就完了，剛要封閉五識，他家夫人就又開口了。

沈城:……

算了，他還是聽完吧，畢竟等到回去，這些事應該也還是他去查。

「我說是他做的，其實並不只是這些，我在那鎮子的附近，發現了他藏匿那些怪的地方。」江月恆略一停頓，沉聲道：「我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