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眾人皆已經睡下，江月恆轉頭看了下一旁睡得正的碧雲，很放心得了個訣，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帳篷之外。

「小……」

半夏半月沒睡，見出來，剛想出聲，就被自家小姐制止了。

「小姐，你這是?」

兩個丫鬟湊到邊，悄聲問道，幾人的對話幾不可聞。

「這水下不尋常，我約了陸如是下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回來，替我守好這裏，有什麼況，留音石聯繫我。」

兩個丫頭跟著久了，自然知道一貫的行事作風，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而後便不攔著。

攔了也沒用，自己小姐決定的事，自然都是深思慮后的。

江月恆剛想去陸如是的帳篷他，結果他已經自己掀著簾子出來了。

兩人也算心照不宣，江月恆留了半夏半月，陸如是把沈城留了下來。

畢竟陸時淵現在就在上面，以他的心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頭來找，留著這三個下屬，也算能擋上的一擋。

兩人往水潭走，待離帳篷有了些距離后，陸如是才開口，「我們這算不算是戲文里常說的幽會?」

江月恆沒好氣道，「你見過誰家幽會是在這種森森的地方，為了下水才幽會的?」

陸如是了下的頭髮，還是如記憶中的順。

「這個給你。」陸如是給了一樣東西，似乎是個小藥丸。

江月恆接過，一時認不出這是個什麼丹藥。

「這是什麼?」

「避水丹，以防萬一。」

他們倆人下去，自然能用靈力把水在周邊撐開，但水下若是藏著什麼巨，打鬥時難免疏忽，這避水丹便能發揮出作用來。

江月恆接過，不疑有他，直接就服了一顆。

「月兒現在都這麼信任我了。」

「我不是一直都信任你的嗎?」江月恆說大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陸如是也不揭穿，隨開心。

「不過……他們在那應該沒事吧，陸時淵會不會突然掉頭回來?我們能發現的機關，他未必發現不了。」江月恆還是有些擔心，早知道就直接把蕭家眾人挪到赫拉空間里去了。

陸如是安道，「不會有事的，沈城跟了我許多年，陸時淵若要下來，定然不會帶著其他那些人，他這人行事謹慎，這裏雖然看上去不怎麼安全，但是能藏人的地方還是多的，更何況……他現在應該也不想節外生枝。」

江月恆點點頭，算是暫且放下心來了。

這裏越好藏人，陸時淵就越不會帶那些修士下來，畢竟他的目標不是這境中的奇珍異寶，而是那些修士的靈。

他為帝君，普通珍寶不難尋，但是這修士自己送上門的靈，他現在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上次谷那些修士都靈被陸如是盡數摧毀在他眼前，他的饕餮靈已經抑多時，現下自是不能再等。

江月恆和陸如是站在潭邊，水潭很靜，這裏太暗，他們看不見水潭下面是個什麼樣的大致景象。

江月恆拉住正要往下的陸如是。

「先等等，先用赫拉空間帶我們下去。」

陸如是想起那日去過的那個空間，就算是他也不有些詫異，「那個空間，它可以移嗎?」

江月恆點點頭道，「可以的，上次跟著陸時淵，我就是靠的它。」

江月恆拉著陸如是，心念一，下一刻，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粒水珠落在潭面上，水波一圈一圈地盪開來，整個潭面寂靜如初。

江月恆和陸如是已經在赫拉空間，隨著那滴水珠的緩緩下沉，他們也看見了周邊的景緻。

他們現在正在赫拉空間的一草地上，天空的卻不再是藍，而是映照出外邊的景象。

這水潭之外昏昏沉沉的一片暗，水潭裏卻好像有源，約約能瞧見周邊的景象。

潭壁上長著許多的水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植，還有一些水螺。仟韆仦哾

「這裏有活。」江月恆道。

那些水螺附著得很是牢固，一看就都是些活著的，每一個自然環境都是一個生態圈，這些水螺應該是吃這些海草的。

那自然有有種以這些水螺為食。

越往下，周圍就越亮，好似在這一方水潭之中天地倒懸，下面才是日進的水面，上面才是昏暗寂靜的潭底。

「不止那些，月兒你看。」陸如是突然出聲，指了天空中的一地方。

江月恆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地方有幾尾魚。

「這的魚怎麼在這麼底下?」正想說它們不用到湖面去氣的嗎，突然就想到，他們在潭邊看見的，或許只是這水潭的一角，在那些彎彎曲曲的巖壁之後，或許才是這些生真正生存的地方。

不止那些魚，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周邊的生越來越多，魚、蝦、甚至還有烏……

零零散散地分佈在這水潭之中。

等到赫拉空間不再下沉時，周邊已是明亮一片，恍若白晝。

江月恆不奇道，「之前在那殿中也是如此，但那是有上萬的燭照，怎麼在這潭底也是如此?」

莫非在潭底也有什麼照明之?

想到這宮殿顯出的財大氣……

江月恆默然。

陸如是知所想，打趣道，「說不準是一潭底夜明珠。」

已經到了最底下，再用赫拉空間便顯得多此一舉，兩人先用靈力在周邊撐出一道防護罩，而後一同現在水潭之中。

突然多出來兩個龐然大，周邊原本只在暢遊的魚兒紛紛了驚嚇，全都遊離了此，只餘三倆只行不快的水，覺得自己跑不快，乾脆往殼裏一，就那樣原地待著了。

發出亮的，正是這水潭的最底部。

上面在泥沙之間，混雜的是一潭底的夜明珠，它們聚在一起，將這水潭照得猶如白晝。

還真讓陸如是說中了，這宮殿的主人，真是不拿這些稀罕當個東西……

江月恆和陸如是站在一，水流被他們上的防護罩擋著，進不了他們側。

陸如是突然俯撿了一顆夜明珠。

江月恆正奇怪他撿這個做什麼，就聽見他緩緩道了一句話。

「這不是夜明珠。」

江月恆一愣，猛得看像那顆泛著亮的珠子。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