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恆和陸如是繼續前行，漸漸得，他們的環境溫度似乎變得高了一些。

水溫是暖的。

越往裏，所的空間就越窄，所見的景象也略有不同，周遭的巖壁之上附著著的東西越來越多。

青灰的巖壁之上，許許多多集的生聚集在上面，遮蓋住原本的，整個壁面顯得斑駁非常。

江月恆和陸如是靠近那些牆，江月恆對於水中生知之不多，看了半天也沒看出裏面那種角似的貝類是個什麼東西。

或者說，關於水裏海里的這些記憶，都是於一種嚴重缺失狀態。

以前剛醒來時這部分的缺失還不是那麼明顯，但自從這幾年關於其他方面都記憶慢慢回籠，便愈發得顯得這部分的記憶缺失嚴重。

從頭上拔了個簪子，微微了一下那叢貝類出的那部分的鬚狀東西。

那淺褐的角到了水流的波，本來就微微往裏頭了一點，又被江月恆冷不丁得這樣了兩下，直接全都進了殼裏，連個影也見不著了。

就剩外邊修長如富家子修長又堅的一簇外殼，只不過有點丑。

陸如是不莞爾，覺得這樣的江月恆很是見，他幾乎沒有見過這樣好奇的模樣。

陸如是就這麼莫名其妙被中了萌點。

他手惡趣味得在那貝類上頭了，直嚇得那要冒頭的貝類又馬不停蹄的了回去。

「是鵝頸藤壺，藤壺的一種，但是味道鮮，很多靠海為生的漁民會專門挖之前回去賣錢，只不過一般是長在陡峭的海崖之上的，不好摘，所以賣的也不多。」

江月恆看著那簇藤壺，抓到了陸如是話中的重點。

「海崖?」

陸如是點點頭，「我們現在所的這個地方，應該是鹹水區了，月兒，我們在海里。」

果然，江月恆認真觀察了邊的這些生，的確是與一進來時見過到的有許多的不同之。

這些魚蝦上的更加艷麗了些，看上去的確是一些見過但不知道名字的海魚，還有這些寄生貝類，都是海里的。

誰能想到，在金碧輝煌的三座佛塔之下，竟然是一口銜接著淡水與海水匯的水潭呢?

「所以那些人魚，有沒有可能是從這裏出去的?」

江月恆馬上聯想到了那些骨堆，從見到那兩個骨堆開始，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那是一種想知道背後之事的迫切。

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件事耿耿於懷過了，從前是還沒接回啟元時一直記掛著他，後來接回他之後，這種覺便沒有過了，直到現在……

陸如是也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這個地窟，應該有一部分是自然形的，上面那部分連接金塔的，應該是人為。」

江月恆：「這海道通向的地方，有沒有可能以前是人魚的一個棲息之地。」

「月兒說是，人魚族對人類防備甚重，不可能主在人類涉及的地方之下辟出這樣一地方來，或許是他們原本就在此時候，而後金塔建立時剛好選在了這地面之上?」

陸如是說到這裏，探尋的看向江月恆，想聽聽的想法。

卻在彼此對視的那一眼中互相讀到了相同的認知。

不是巧合。

這個金塔，就是特意選建在這人魚棲息之地上的，金塔之大，或許就是要更好的遮掩住這底下的一切，整個金塔的底下，或許原本都是屬於人魚族的棲息地。

「他們究竟為什麼這麼做，人魚骨他們沒帶走，人魚淚石也堆在了水潭裏，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屠殺一個種族?」江月恆不解道，若說獵殺人魚，那必然是為了錢財，或者是為了人魚上那些對修為增長有利的東西。

可不論是一開始那些山的骨堆，還是現在鋪滿他們腳下淪為照明一樣的淚石，都好端端的擺在這個看上去與這些東西格格不的地方。

從未聽說過人魚族和人有什麼深仇大恨，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陸如是皺眉，這裏的一切，不論是上面那座金塔，還是地窟中的一切，亦或是現在他們的這個地方，都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或許是為了某種儀式。」陸如是低啞好聽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儀式?」

那是什麼東西，會需要搭上這麼多人魚的命嗎。

陸如是邊走邊道，「從前曾聽說過，在某些偏遠的地區，百姓對所信奉的神靈非常看重，把一年的收和吉兇都寄托在這些神靈上，會以活生祭神靈以求來年的風調雨順，有些愚昧落後的地方甚至會以活人來祭祀，有的活活燒死，有的扔水裏淹死……只不過與這些地方相距甚遠，我也未曾親眼見過，不知真假，不過今日所見的這些，若是排除其他因素，那便很可能是祭祀了，以人魚為祭品，完某種儀式。」

「上面是佛塔！」江月恆突然道。

不一定是佛塔，但就之前所見到的那尊神像，就能說明這裏肯定是供奉著些什麼人或神的，那麼祭祀這個說法，確實是行得通的。

「那他們建這個地方，從始至終就是沖著這些人魚來的，上面的宮殿那樣宏大輝煌，怕也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底下這些不堪之事。」江月恆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陸如是點頭淡淡道，「不錯。」

「我覺到那些水靈力的波更強了些，我們沒走錯，應該就是這個方向。」

「好，那我們接著往下，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

再往前，就是真正的海水區了，腳下甚至開始出現了一些珊瑚，看上去年代久遠。

有些不錯的珊瑚，他們都直接收近了納戒之中。

江月恆看見手上的赫拉空間，這才想到，或許對這些事如此耿耿於懷，只是因為畢竟還帶著人家人魚族的鎮族之寶，或許冥冥之中自有註定，才讓發現了這些事。

「月兒，怎麼了嗎?」陸如是見沉默，以為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了。

江月恆搖搖頭，「沒有，你別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