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推開陸如是，看向方才咳嗽聲起的那個方向，幾位長老正若無其事得翻找著手上的東西，好像方才咳嗽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江月恆覺著好玩，拉著陸如是的襟主靠近了些。

「咳咳、」

「咳！咳咳——」

於是咳嗽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大聲，也更刻意了些。

江月恆覺得這幾個老頭可能後腦勺都長老眼睛，這都能注意到他們這的靜。

不再逗自家長輩，放開抓著陸如是襟的手，攤開手極其無辜地道:「你看，不是我不想，是家裏長輩不讓呢。」

陸如是被逗笑，「只有過了長輩那關就可以了嗎?」

「你猜。」江月恆拒絕正面回答。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換了他們現在的景來講，便是句句都要在對方心門上。

陸如是極了這副勾人而後不自知的模樣，他知道，他的月兒就是仗著自家長輩兄長都在才敢如此撥他。

他用極低沉的只有他們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那還是潭下環境裏的月兒誠實些。」

江月恆一瞬間想起來自己被面前這人摁著親的場景，突然就懟不出口陸。

謝謝，有被氣到。

於是轉頭去專心撥弄腳下的那些珠寶，有用沒用先往隨空間裏頭扔了再說，明擺著不想理邊的陸如是。

陸如是沒想真的把惹惱了，湊近道，「真生氣了?」

「嗯哼。」

「回去以後帶你去龍脈地里走一遍，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他這說話的語氣得活像跟被人始終棄了一樣，江月恆聽得沒脾氣，斜眼看他，故意問道:「真的?」

「真的。」

陸如是知道這是已經不生氣了，便低頭去看方才江月恆翻開的那本書，還未來得及收到空間裏頭去。

「這是靈族的文字。」

江月恆一怔，「靈族?」

這地方先是神像，再是人魚骨，現在連靈族的東西都出現了?

復又看像陸如是:「你怎麼知道這是靈族的東西?你見過靈族的人嗎?」

陸如是指尖輕點眼前的那本書，緩緩道:「月兒看這個，這個紙是不是與尋常見到的不一樣。」

江月恆接過那書仔細瞧了瞧，發現只是紙的意思比尋常見到的要暗一些，這書籍放置的時間久了，這也是能理解的。

「深一些?」

陸如是搖搖頭，「氣味。」

江月恆一怔，這倒是沒留意，湊近了聞，才發現確實是有一淡淡的清香味，不過這殿裏灰塵的味道太重，之前把這點香味都蓋住了。

「這個香味，有什麼不尋常之嗎?」低頭翻著那本看不懂的書。

有些有追求緻之人，造紙時喜歡用熏香先熏染過再裝訂本，也不是什麼奇事，這香味似乎也不是很特殊，怎麼就能確定跟靈族扯上關係了。

「是樊玉滕的香味，這書頁用的紙是樊玉滕所制。」

「樊玉滕?那是什麼?」

江月恆對靈一族了解不多，這個種族從上古時期就喜歡獨居，神魔之戰時避戰不出，最終還是被魔族侵犯，得他們也加了戰局，站在了魔族的對立面。

最後的結局江月恆也不是很清楚，對那段的記憶不是特別明晰。

「是一種滕草，雖是木系植，但長得很向玉石，這種植會分泌出一種，包裹自，所以看上去通瑩白。生命力又很頑強，一旦長，枝條層層疊疊很是複雜，因此得名樊玉滕。」陸如是介紹道。

江月恆聽著，還是沒明白這和靈族有什麼關係，問道:「那這樊玉滕和靈族有什麼關係?」

陸如是索著手上的書頁，緩緩道:「伴生。」

「伴生?」

「對，是伴生。準確的說，只有靈族的人才能種出樊玉藤，靈族建造房屋所必須的一樣東西便是樊玉滕外邊的那種分泌，這種質對靈有養護作用，所以靈族所在之地會大肆栽種這種植，進而收集它們上的分泌，將其塗抹在房屋側，以此提高靈族的修鍊能力。而這種植還有一個作用便是造紙，不如這本書，便是樊玉滕所造。」陸如是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很是樂意地給江月恆分析著。

江月恆聽完，最後朝陸如是如是確定道:「只有靈族能種嗎?」

陸如是點頭道:「嗯，只有靈族能種，這種植是他們的伴生之，靈族生活的地方從未有人找到過，況且……」

江月恆見他停頓，疑道:「況且什麼?」

「這上面的文字，是靈族的文字。」

江月恆低頭去看，這些文字確實看不懂，原來是靈族的。

「你連這個都知道。」江月恆簡直有被他驚喜到，靈族與外界幾乎是沒有集沒想到陸如是連這個都認得。

陸如是笑了笑，「典籍上看到的，認得不多，但大差不差是這個字形，加上在樊玉滕，所以才確定了。」

江月恆點點頭，把那本書也收進了空間裏頭，準備等出去境了再認真研究研究。

靈一族向來與世隔絕，最喜清凈，又由於形靈巧，所以從未被人發現過，就算是上古時期，除了神族能用卦象算出他們的方位之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找不到他們的，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發現靈一族的蹤跡。

這裏各個種族的東西都出現了一遍，就算後邊再來個魔族的什麼東西，江月恆覺得，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因為這宮殿的主人擺明了是個極度嚴重的收藏辟，各個東西都要收集一遍。

就連那些極其難尋到高階藥草，都能在宮殿裏辟一塊田地來保存種植，可見這收藏的癖好已經是沒得救了。

「這下班的東西，應該是個活。」江月恆突然道。

陸如是一愣，問道:「月兒怎麼知道的?」

「方才聞那典籍時一起聞到的，淡淡的腥味，沒有發生腐敗，可見本應該是還活著的，也可能……剛死不久還未凝固。」江月恆緩緩道，這兒應該封閉了太久，整個空間里的氣味都不太好聞，剛剛若不是認真聞了下那書籍上的味道，只怕也發現不了這些。

「或許是之前跟著陸時淵進來的那些人。」

「嗯。」

這宮殿裏這樣雜，一看便知道不是原本就長這個模樣的，一想便知應該是之前那些修士進來發了什麼東西，所以這些箱子都跌下來，了這副模樣。

至於為什麼會發機關……

看這一地珠寶便知道了，人的貪婪是沒有限度的，那些人應該是在翻找這些珠寶時中的招，所以沒反應過來的那些人才會被在這些箱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