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不過路公子臉上的面得先摘下來,會更方便一些。」陸時淵帶著陸如是離開了原先的地方,連帶著也更加的放肆了起來。
看他這樣,只怕是已經覺得自己要做的事一定會功了。不過也是,陸時淵估計近來太過順利了,一點也沒懷疑自己是故意要跟著他走的。
陸如是很是聽話得取下臉上的面,一條礙眼的疤就這樣顯在他的臉上。
陸時淵一喜,果然不是陸如是!
那倒是可惜了,早知道這人不是陸如是,他便把另一個守夜的男子一塊出來,這樣他今晚便能兩味了……
不過看這路明的實力也不錯,說不定他的靈,會給自己意外之喜!
陸時淵和昨日一樣尋了個理由讓陸如是閉上了眼睛,正要朝他丹田挖去,去意外得到了阻力。
陸時淵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牢牢抓住了自己打手,不讓他再多進一寸!
明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路明的靈便會到手了!
陸如是看著神有些不同都陸時淵問道:「這是做什麼?不是祛除臉上的疤嗎?怎麼反倒朝在下的丹田去了呢?」
事到如今,眼前這個人已經逃不掉了,陸時淵自然不會再陪他繼續演戲。
「路公子倒是聰明,你是第一個睜開眼的,不過……也許也是第一個死得比較明白的人!」陸時淵語氣一瞬凌厲,五指爪,朝著陸如是的丹田抓去。
陸如是眸一暗,手中靈力迸發,握著手中的利刃便朝著陸時淵砍去。
陸時淵吃痛,放開了陸如是,他看向陸如是的手裏,發現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通墨黑的匕首。
那匕首在約約的月下,閃現著寒芒!
「你到底是誰!」陸時淵眼神狠厲,的饕餮已經覺醒,正驅使著他將眼前的人撕碎。
他要靈!現在這份靈就擺在他的眼前,他怎麼會不為之瘋狂!
陸如是皺眉看著眼前不人不鬼的怪,心下生疑,他上次見到陸時淵時,他還沒有這樣嚴重,如今看來,倒比之前更像個類。
「你覺得我是誰?」陸如是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裏,以陸時淵的這些功力,還傷不了他。
只不過陸時淵想著還不能死,他的那隻饕餮怕是已經形了,陸時淵活一日,這饕餮便能被這副人形困住一日。
若是陸時淵死,只怕這隻饕餮會再度為害人間,在沒有對饕餮一擊致命的把握前,陸時淵得留著一條命。
「不過是個螻蟻罷了!今日,你休想活著離開此!」陸時淵狠厲道,手下毫不客氣得對著陸如是所在之使出一掌。
陸如是極快閃開,手中的黑金匕首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他手中甩向陸時淵,那匕首盤旋轉著,朝著陸時淵洶洶而去。
陸時淵躲過,但那匕首竟然在陸如是的控下再度轉回,分化出十幾道虛影來。
「倒真是有趣,沒想到此次的隊伍里還有這樣的高手……」陸時淵惻惻得看著陸如是,眼中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他已經能夠到眼前這株靈是個非常味的存在,看來此次境之行,還是有驚喜的嘛!
「我也沒想到,堂堂帝君,也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噁心玩意罷了。」陸如是淡淡嘲諷著,看向陸時淵的眼神滿是鄙夷。
這話一瞬激怒了陸時淵,饕餮已經自他中起來,囂著就要撲殺陸如是。
陸如是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陸時淵心頭一,人跑了?
「你給我出來!」陸時淵大聲囂著,怎麼可能有人可以當著他的面消失!
這不正常!
「噗!」
陸時淵後背正中了一掌,整個人朝前摔去,吐出一口厚重的鮮來。
他往口兩道大點下,穩住了傷勢,回頭去看,發現路明正站在自己原先的地方居高臨下得看著他。
「你!」
陸如是沒興趣再陪他玩下去,今日來,不過是想看看陸時淵如今的實力是否增長了。不過現在來看,陸時淵那日手的幾個人,估計也是進了境后第一波遭遇毒手的。
陸時淵本人的功力倒是沒什麼長進,若不是要用這來困住饕餮,那麼今日就必然是陸時淵的死期!
陸如是看著陸時淵的眼神,就如在看一隻落水狗一眼不屑,「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我沒空陪你玩這些把戲。」
陸如是說問,飛離開了此,留下陸時淵發了瘋般的在原地嘶吼,那模樣,哪裏還能看得出是個人?
「這麼快?」
江月恆剛暖好一壺酒,旁邊便傳來了腳步聲。
陸如是坐在邊,拿起暖著的酒,好笑道:「我在那賣苦力,月兒在這喝酒。」
江月恆理直氣壯,「怎麼?喝酒還不行了!」
「自然可以。」陸時淵笑道。
鹿彌坐在他們對面,看著兩人的氛圍,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他就該找個高高的樹讓自己在上面獃著。
他還沒娶媳婦呢!現在在這還要被喂狗糧!
「那陸時淵已經解決了嗎?」鹿彌有些驚奇,他也跟著陸時淵有些時日了,對陸時淵的實力有一定的認知,這個路公子才去了多久,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解決了,了傷不明日天亮前應該能回來,不影響我們繼續找東西。」陸如是語氣淡淡,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鹿彌:……
為何對方明明沒說什麼,他卻到了十分強烈的實力差距……
夜裏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其他人都沒什麼,被雨驚醒後設了個雨障便再度睡去,唯有江晚晚,臉上刺骨的疼痛更加嚴重,幾乎要出聲來。
江月恆特意往江晚晚所在的方向多看了兩眼,看到江晚晚難得輾轉反側,心下冷笑。
江晚晚臉上的傷,在有雨的時候只會發作的更加嚴重,今夜這雨估計要下上一夜,這可真是有得。
不過說來陸時淵也是今夜的重傷,這樣看,江晚晚和陸時淵也算得上是「有難同當」了,倒真真可以說上一句「伉儷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