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之時自然是顧不了許多的,但救完之後便有人反應過來了。
「江姑娘是怎麼會在這裏的?你沒和帝君帝妃一起嗎?」有人奇怪得問道。
哪知江晚晚卻突然落起淚來。
「我姐姐……姐姐死了!」江雪兒似乎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神悲慟,一雙含淚的眸子看向眾人。
眾人一愣,什麼死了!
「你是說帝妃娘娘?可不是和帝君一直在一起嗎?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弄錯了?」一位修士小心翼翼問道,語氣十分小心,就怕刺激到江雪兒。
江雪兒搖了搖頭道:「姐姐的……還沒來得及埋……」
「這……」眾人一時語塞。
看江雪兒如今的模樣,看來所言懼是真實的,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和,才能在帝君在場時殺死江晚晚?這未免也太可怖了些吧!
江雪兒看他們沒有懷疑,便又接著道:「我為了活命,連姐姐的首都沒埋,我……我對不起!」
這樣自責愧疚道模樣,自然引起來眾人強烈的同和憐惜,有人寬道:「帝妃娘娘地下有知,自然也希江姑娘能好好的,江姑娘不必太過自責,這人嘛,總是要往前看的。」
江雪兒聽完,這才堪堪收起了眼淚。
本來像這樣的事,他們一定要追究底問個清楚的,但每當他們問到帝妃是怎麼死的時候,江晚晚就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說了,只是搖頭說沒看清。
可看的神,一點也不像是沒看清。
如此……只能說明殺死江晚晚的人或,實在太過強大,江雪兒不敢說。
眾人怕再次刺激到,想著也剛失去姐姐,便下心頭的疑,不再多問。
夜裏,劉子涵遲遲未睡,便起往山谷裏頭走,最裏面是一片小湖,今晚休息前他曾到過哪裏。
看上去還算安全,他便輕手輕腳往那裏去了,準備我湖邊散散心。
靠近湖邊,但還沒到時,劉子涵意外得瞧見了一個人。
江雪兒背對著他,一頭如瀑的青隨意得散在背後,偶爾有風拂過,青飛揚,得不可方。
背對著劉子涵,劉子涵看不見是在做什麼,上去幾步,再靠得近些了,才發現拿著一把梳子,正在一下一下,慢慢悠悠梳著頭髮。
的上半微微前傾,探向了水面,月照著的水面映出的曼妙聲音,令人遐想。
劉子涵不過是個普通人,看見這樣容貌秀麗的子獨一人,自然也是會些心思的,若是在平時,他可能還自覺得配不上帝妃之妹。
可如今江晚晚死,沒了這個當帝妃的姐姐,江雪兒也不過是個小家主的兒罷了,劉子涵便起了追求的心思。
「江姑娘。」
還剩下幾步路的距離,劉子涵停下,對著江雪兒打了個招呼。
江雪兒其實一早就發現他了,正在等著他過來,沒想到倒是有幾分正人君子的模樣,還知禮。
江雪兒看似愣了一下,回看到他,起回了個禮,問他道:「劉公子?這麼晚了,你怎麼……」
劉子涵怕誤會,連忙道:「只是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沒想到會遇到江姑娘,是我唐突了。」
江晚晚清麗人的容貌落在他眼中,夜與月趁得整個人都彷彿在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令他神往。
「原來是這樣,那不如過來一起坐坐?」江雪兒開口邀請他。
劉子涵剛好也有此意,便不做推遲,朝著江雪兒走完最後幾步。
江雪兒看著他,時不時互相搭兩句話,腦子裏卻飛快得轉了起來。眼前的人,似乎也是龍炎學院裏的學生,能被帶著來境,想必家世和修為倒是不錯。
如今最要的,便是給自己找個容之所,帝宮再好也不敢再去了,那便只能在帝宮之外再給自己找個能夠藏的世家大族。
這劉子涵,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靈蝶送來了最新的消息,江晚晚死了。
江月恆覺得無趣至極,這麼死了,未免也太過便宜了。
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出好戲,就等著江晚晚這個主角登場呢!結果戲枱子都搭好了,主角死了。
不過奇怪的是,靈蝶沒有再跟蹤到陸時淵的行蹤,陸時淵現在吞噬了青龍靈,只怕功力要大漲。
陸時淵本的功力大漲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怕漲到饕餮上去。
畢竟陸時淵的心頭……糰子或許還是能用得著的。江月恆已經決定,不管陸時淵的心頭是不是對糰子有用,都要先拿到陸時淵的心頭。
有備無患,陸時淵如今的模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完全被饕餮化了,儘快拿到心頭是必須的選擇。
「月兒,在想什麼?」陸如是就坐在邊,與在一,這麼多天下來,眾人都已經默然了他們倆是一起的,就連最介意的蕭家眾人現在都不再說什麼了。
講了也沒用,一個兩個都誰也不聽。
江月恆抬頭看他一眼,「在想糰子的事。」
陸如是從背後抱著,把頭靠在頸窩,溫熱的呼吸清晰可見,江月恆耳朵紅了,卻沒推開他。
「糰子?我們出來這麼久,他們定然想我們了。」陸如是靠在頸窩裏,聲音響在耳邊,除了陸如是的話語聲,江月恆還聽見了自己心臟跳的聲音。
「不是,是糰子上的毒素。」江月恆沒想瞞著陸如是,索都告訴他。
陸如是一愣,「糰子上也有毒素?」
他見過糰子許多次,卻沒發現毒素的事,曾經的驚墨上也有毒素,在遇到江月恆之前,他毒素折磨許多年,就算有他護著,也仍舊痛苦。
可如今卻得知,原來另一個孩子的上也有毒素,那他得有多痛苦?
驚墨的毒江月恆尚且有辦法治,糰子上的毒想必是非常棘手,否則月兒不會拖到現在,而且看糰子平時都樣子,想來這毒素暫時制住了。
陸如是問道:「糰子上的毒,對他影響大嗎?」
江月恆回他:「小時候影響很大,現在大一些了,毒素被我暫時控制住了,已經許久沒有再發作過了,只不過要徹底解毒,還需要一樣東西。」
聽到糰子沒事,陸如是提著的心再次放下來,「有解毒的法子,是什麼?」
江月恆頓了頓,偏頭看向他。
「陸時淵的心頭。」
陸如是一愣,「為何?」
陸時淵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他這樣的心頭只怕也是不太好的東西,怎麼反而還能救人呢?
江月恆解釋道:「不是做葯,是藥引,只不過之前不知道陸時淵和饕餮的事,我來聖域,本來是為了陸時淵的心頭,只不過現在看來……」
陸如是覺得奇怪,「為何是陸時淵的心頭?」
「因為他是糰子的親生父親。」江月恆沉聲道。
陸如是面上一如之前,心裏卻怔了許久。
所以不是陸時淵的心頭。
而是他的。
他才是糰子的親生父親,這味藥引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