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淵看著江月恆有些擔心的臉,知道也在害怕陸時淵的或許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卻知道是想在陸時淵完全化前取到他的心頭,想試一試。
可卻弄錯了人。
陸如是在想,如果自己對坦白,那會怎麼樣?
當年的那個夜裏,月兒曾說過那是此生都無法忘卻的夢魘。
陸如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他那時沒了意識,又被下了葯,想必是很可怕的,月兒若是知道帶給痛苦的人是自己。
會恨他嗎?
陸如是不知道,他也無法推測出這個結果。
他在任何事上都可以殺伐果斷,唯獨的,他不敢賭。
江月恆離開聖域已經有半個多月了,跟糰子他們分離了也有這麼長時間,確實很想念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陸如是就靜靜坐在邊,看著沉思。
「月兒。」陸如是突然喚。
「嗯?」江月恆應了一聲。
「如果陸時淵不是糰子的親生父親呢?」陸如是突然問道。
其實江月恆之前也並不清楚糰子的父親是誰,但江晚晚當年出手那樣急,還特地奪走了的孩子,那找的陸時淵,就應當是糰子的親生父親。
當年的那個夜裏太過混,本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況且,也不願意去回憶。
雖然不是原主,但卻仍能到原主那時的無助惶恐。
「他不是誰是呢?江晚晚那樣大費周章得算計……」
「是我。」
江月恆一句話沒見完,甚至還沒理解陸如是話里的意思,停頓了一下,詫異看向陸如是:「什麼?」
陸如是不想再瞞著,他瞞得再好,也改變不了事實,況且以月兒的實力,要發現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不如他自己向坦白。
陸如是手環住的腰,似乎怕極了聽完就跑了。
他鄭重道:「是我,當年那個人,是我。」
江月恆腦子都被他弄得有些混。
陸如是說五年前的那個人是他?那也就是說……那個一直不願意去回想的事,陸如是竟然是始作俑者?
想到陸如是一開始對自己的奇怪舉,江月恆心中原來越清晰。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是你……那你當年為什麼……」江月恆握了手,想要陸如是的一個解釋,以對他的了解,他不像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
見還願意聽自己解釋,陸如是鬆了口氣。
「當年我遭人暗算,之所以……是因為那是解毒的唯一方法,我當時失去了意識,做的事全憑本能,我清醒的地方已經沒有你在了,我後來一直在找你,只不過那天晚上都記憶太過混,我只記得你上的胎記,但也沒法明正大的找,只能暗地裏的找。」陸如是說著,抱著江月恆的手漸漸,輕輕在發上落下一吻。
「雖然晚了很多年,但幸好,我還是找到你了。」
江月恆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這麼多年,一直恨極了那個夜裏的一切,可現在,陸如是卻告訴,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江月恆覺得老天彷彿跟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那驚墨?」當年只是匆匆渡過了混的一晚,那麼多年後再重複,他邊多出的孩子又是什麼意思?
江月恆是很喜歡驚墨的,只不過此事要弄個清楚。
不是那種無理取鬧,逮著個事就咬著不放的人,陸如是肯跟自己坦白,說明他不願意再欺騙自己。
既然他明正大,那也願意聽他好好把話說完。
「驚墨是你的孩子。」
陸如是一句話,在江月恆心上打了個驚雷,方才聽到陸如是說自己是當年那個人時都沒現在心起伏大。
「驚墨是我的孩子?怎麼會?」
陸如是接著道:「江晚晚當年剛嫁進帝宮不久,我曾為一些事和過手那時邊還帶著一個嬰兒,落敗后丟下孩子跑了,這孩子便被我領回來,幾乎是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所以月兒,驚墨才是你的孩子。」
啟元不是。
江月恆沒問陸如是為什麼會如此確定驚墨是他的孩子,想來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方法可以確認。
但驚墨是的孩子,那啟元呢?啟元又是誰?
很確定啟元不可能是江晚晚的孩子,啟元對自己的依賴和信任也是真的把當了失散多年的娘親,更何況,啟元是自己上門去救的,本不可能存在他小小年紀就會欺騙自己的可能。
還有驚墨。
怪不得驚墨當時懷劇毒,卻可以沒有顧慮的接他。
因為他本來就是自己的孩子。
「月兒是在想你從帝宮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嗎?」江月恆的疑慮被陸如是猜中,點了點頭。
陸如是道:「那個孩子確實不是江晚晚生的,我看到你帶回啟元後派人去查過,江晚晚嫁帝宮之前,陸時淵原本還有一位側妃,江晚晚本來想除掉,但不巧的是剛嫁進帝宮不久驚墨就被我帶回了,剛好那個妃子快要臨盆,就去母留子,此時陸時淵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個側妃難產,一兩命。」
江月恆恍然,原來是這樣。
被陸如是抱著,能覺到他的張。
是怕自己從此以後不要他了嗎?
從陸如是懷裏掙扎著轉過去,看到陸如是沉沉的眸子,突然笑了。
「月兒?」
陸如是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笑。
下一刻,江月恆主上前抱住了他。
他聽到在他懷裏對自己說:「陸如是,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這件事辦得這樣傻?」
「我……」
江月恆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道:「你想聽真話嗎,雖然當年那個晚上給我帶來的痛苦很大,但那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有事做夢到那天,都很害怕。但現在我知道了,那個人是你,陸如是,你會傷害我嗎?」
陸如是堅定道:「不會。」
江月恆便道:「你不用再擔心了,我原諒你,但你以後都要對我好。」
「好。」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