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們吧,反正現在孩子們都管我娘親,驚墨也都在我這裏。」江月恆問陸如是道。
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這件事還是得問一下他的意見。
陸如是知道江月恆在擔心什麼,便點頭道:「等解決完這些事,再告訴他們吧。」
「嗯,那是自然。」江月恆這個時候選擇不說,自然有自己的顧慮,畢竟知道驚墨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以後,最想相認的人就是了。
可啟元當時在帝宮過的那樣不好,自然不會讓他再回去那個鬼地方,只是啟元這才剛跟著回來不久,這孩子因為從前的遭遇,有些自卑,想讓驚墨和糰子再多陪陪他。
……怕啟元知道後會自責,雖然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江月恆,從來不認什麼父債子償,只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怎麼了?」江月恆之前背對著陸如是時沒發現,現在兩人面對面了,江月恆卻覺得陸如是氣息有些不對。
陸如是本來想瞞著的,沒想到卻讓他發現了,無奈只好告訴,「陸時淵上的饕餮靈,我與他打鬥時的混沌靈到了,現在正試圖過金龍靈。」
江月恆眉頭輕蹙,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對付陸時淵的事,不能再讓陸如是去了。
陸如是卻看出了的想法,「我沒事,早一日解決陸時淵,便早一日能夠放心,陸時淵上還有底牌,我對他了解,他那裏,我去是最穩妥的。」
江月恆只好道:「好,那我們爭取早日解決陸時淵。」
「吱吱!」兩人正說著,江月恆手上卻突然出現了一樣東西。
是前幾日姬子末給的那隻松鼠。
江月恆看著它,眸一暗。
陸如是也覺得古怪,問江月恆道:「月兒,你放出來的?」
這幾日一直有事,不是救人就是和魔廝殺,這松鼠太弱小了,江月恆也不能時時護著它,便把它丟到隨空間裏頭去了,倒是手臂上纏著的那條黑蛇,江月恆倒是沒把它怎麼樣,那日在湖邊斗囚鱷的時候,都是見過小黑的實力的。
只有它欺負別人的份。
江月恆看著那松鼠,「不是我放出來的,它自己出來的。」
陸如是一愣,「契約了?」
江月恆繼續否認,「還沒。」
於是兩人都沉默了,探究的目落在那隻看上去還開心的松鼠上。
沒放出來,也不是締結契約的契約,那這松鼠可以在江月恆不知道,也沒有放它出來的意識時自己跳出來。
這就是個怪事了。
江月恆想半天沒像頭,手揪著那松鼠的尾,往虛空一丟,那松鼠就又被丟回隨空間里去了。
「我幫你運功。」江月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陸如是上的兩種靈力怕是又開始相互排斥爭奪了,作為懷有者的陸如是自然不會好。
「不必,這境……」陸如是剛要拒絕。
江月恆瞪他一眼,「找地方,再等就天亮了。」
陸如是失笑,知道拗不過,只好和一起回找蔽的地方去了。
陸如是的顧慮不是憑白無故,這境中未知數太多,況且還有陸時淵這個定時炸彈。
他最近幾次對付陸時淵太過順利了,按理來說陸時淵上有已經形的饕餮,不應該這樣才對,陸時淵的底牌還不知道是什麼。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直接解決陸時淵的原因。
陸時淵喜歡留後手,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就這棵吧,夠高。」江月恆看著一顆高聳雲的柏樹道。
這棵樹夠高,樹榦從下面看,要容納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況且視野也好,在上面待著,若是底下有什麼況發生,一看便知。
江月恆和陸如是腳下生風般,足尖輕點幾下就躍上了最高的樹梢,然後自上而下,落到了比樹梢矮一些的一壯樹榦上。
視野果然很好,底下的所有一覽無餘。
陸如是和江月恆一前一後盤坐下,樹榦足夠他們倆這樣坐著,並不覺得狹窄,這境存在的時間實在夠長,又是個與外隔絕的世外之地,這裏頭的植瘋長。
進境的修士現在大多都聚在了這裏,都是實力在大陸上都排的上名號的高手,就算是陸時淵來了,也得躲著。
畢竟陸時淵這些日子奪,靈都是把人一波一波分來了才下手的,就也能猜到現在陸時淵的實力還不能抵抗這麼多的修士。
否則也不必演這二十多年的戲。
陸如是先了個訣,設了個防護罩,將裏面與外面隔開來,這個防護罩有些特殊,裏面能清晰得看到外面,但外面卻看不見裏面,外面看過來只能看見個樹榦,並且外面的人也不會到裏面的靈力波。
是障眼法。
畢竟他們兩人上的三株靈脈,一株比一株特殊,傳出去都是會引起喧波的大事。
他們一直懷疑陸如是和魔族有勾結,現在他們的靈還不適合暴出去,敵暗我暗,兩邊都在不斷試探著,最忌諱的就是暴實力。
陸如是閉眼,提氣凝神,神識探丹田在丹田裏凝出一靈力,那靈力懸在兩株不斷爭鬥的兩株靈之間,功將它們隔開來。
靈被靈力隔開,卻沒有平靜下來,而是不斷爭奪汲取著那團靈力,都想把它爭為己用。
江月恆見時機已到,便自調出真凰靈力,一手搭在陸如是的背心之上,靈力輸陸如是,陸如是的經脈有意識得流轉著這些靈力,靈力自脈絡周遊三圈后,功進陸如是的丹田之中。
真凰靈力的注,讓陸如是的混沌靈一瞬暗淡了許多,明顯沒有之前那樣與金龍靈脈較勁的勢頭了。
兩波神力的結合,讓混沌靈不得不避讓。
真凰之力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陸如是的那株金龍靈脈之中,原本混沌靈干擾的金龍靈脈也恢復了平穩。
靈力不斷流轉,兩人的上溢出汗水,卻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不,靈力的調也一點沒停。